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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光了,他才回到门牌前。

走廊里安静澄明。

刚才的喧嚣,并没有影响这里的宁静。

他靠坐在走廊上,点燃了一支烟。

接着,他像一个最卑劣地窃贼一样,趴在门上,屏住呼吸,虔诚又仔细地,闭上眼睛。

安静倾听里面的响动。

自己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

礼锐颂已经不记得了。

他躺在黑暗空荡的床上,眼神空洞。

他回想起在门口听到的动静。

礼锐颂依然感到不满意。

实在是太过让人悸动。

礼锐颂狠狠咬住床单。

怎么办,还是很想,很想得到她。

很想代替江衍鹤,成为那个占有她,让她在自己怀里抽泣,再舔干她眼泪的人。

太想了,可是能怎么办。

礼锐颂抓皱床单,痛苦又困顿地把手臂挡在眼睛前。

他在黑暗里,想起江衍鹤扯着他的领口,对他重重施予拳头的样子。

礼锐颂咬紧牙关,良久,骤然放松,接着很轻,很慢地笑出声来。

“礼汀,我愿意为你去死。”

“或者是为了得到你,我死也甘愿。”

-

礼汀的眼睛好湿润,酝酿着想被人逞凶欺凌的无辜水汽。

她眼睫颤抖,听着礼桃在门外叫嚣的声音。

信徒的话全靠谎言堆砌。

她不便敢直视那个曾经救赎她的神明,甚至垂眼看那人被烟火照亮的投影,都要在遭受酷刑。

那人低沉地应付着礼桃的话,被她头发水汽晕湿的胸口颤动着。

“嗯。”他回应说。

礼汀没来由觉得委屈。

为什么你要理会她。

为什么你不抱抱我。

为什么我都把你的手放在我肋骨上扶住,你也要抽出来,你不是明明知道我多喜欢你用手触碰我吗。

我难道不是你的小猫猫了吗,猫猫很想被摸摸。

你不是看到我的身体,就会扑上来亲我,让我沉迷在你给予的快乐里。

为什么浴袍都散落到地上了,你都不动情。

“我好冷。”

她打断礼桃一句接着一句的污蔑。

礼桃喘着气,对他示弱,撩拨他:“哥哥...你看这里,想不想要我.....嗯...不要...”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在泪眼朦胧里,手指从蒙住他耳朵的接触上,滑下来。

试图勾连住他的衣角,最后两手空空。

那人离开了。

“穿上。”

他捡起地上的浴袍扔到她的身上。

没有再看她一眼。

礼汀失魂落魄地坐在橱柜上看着他,脚心受伤的地方好痛。

江衍鹤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从来不抽烟。

他刚才还在心疼她,自责没有好好守护她。

听完礼桃的挑拨。

他甚至没有检查她被玻璃刺伤的部位,就离开了。

即使她曾经用谢策清的事,试图让他吃醋。

江衍鹤也会揽住她的腰,让她把鞋穿好再出去。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礼汀委屈地想。

那人坐在沙发上,长腿支棱在茶几前。

懒洋洋的把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散漫地遮着眼。

“咔哒。”随着机盖的脆响,火星明灭。

他薄唇里呼出丝缕的白雾,肆意往上爬升。

礼桃还在外面说着。

她甚至提到了,想进来和江衍鹤面对面讲话。

礼汀不顾脚掌的疼痛,她从橱柜上滑坐下来,跌跌撞撞地往沙发走去。

像等到一只依恋的人终于回家的小猫一样。

她跪坐在他身前,压在他的身上,揽住他的腰。

努力用汗水和洗完澡的清香混合而成的香气,覆盖在他身上,企图治愈他。

礼汀没发现。

那人虽然不抽烟了。

但是依然没有伸手回揽着她。

黑暗里,他很烦躁,杀意充斥胸臆,红眼蒙着戾气。

即使知道礼锐颂是咬饵的鱼。

他依然嫉妒地快要患癔症。

“别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那人低沉地嗯一声,声线磁质性感。

他扣紧她的肩膀,企图把她拉开。

礼汀颤了一下,总觉得对方要把她捏碎。

她眼里湿润一片,脆弱地抽动鼻翼:“不要拒绝我,我想要让你快乐。”

他松开了她。

“像小猫一样蹭蹭我,我就能快乐?”

茫然地发呆,震撼到手足无措。

逐渐开始熟稔了起来。

她抬起湿润眼睛,求他夸奖。

他把玩着她的垂坠的头发,懒散又涩哑地:“好玩吗?”

门外的礼桃还在说着什么。

他明明已经炙烫又让她害怕了。

他居然还能分心懒怠地搭一声腔。

礼汀没时间再去管礼桃了。

她恨不得蜷缩起来。

“不好玩…你不要再听她讲话了。”

她鼻音软软求饶,溢出轻浅又可怜的哭腔。

还是揣测不明白他的意思。

礼桃的声音都消失了,也没见那人为她情动。

她撑在地上,满脸湿润,张着嘴怯懦地小声咳嗽着。

不能再撒娇了,他不吃这套的。

他观赏她湿润额头甜腻的汗,冷漠带着薄刃,抵在她的心脏上。

“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你给他们看过哪里?”

礼汀哭着拉拽他的衣角,扬起脸看他:“她说谎......我....没有。”

那人的手指清凉湿润,但却让她脸微微红了。

之前被咬的痕迹和汗水,在布满他专属气息的身体表面铺陈。

礼汀心里酸酸的,徒劳地小声哀求他多触碰自己。

但是他没有。

江衍鹤冷冽地问:“我对你做过什么以后,然后把这副样子给礼锐颂和那些男人看,让他们为了得到你,疯狂地争风吃醋?”

原来她的伎俩,他一直都知道。

他审视着,叹了口气:“自顾自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是因为愧疚吗?”

礼汀委屈地把脸埋到他身上,“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下次别做这种事。”他冰凉地拒绝了她的讨好。

礼汀小幅度地摇着头,呜咽着:“鸟鸟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听她讲话....”

他的声音平缓而凉:“礼桃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但是礼锐颂承认,他看见你露出皮肤了。”

“我没有,他无意间看到的。”礼汀反驳道。

江衍鹤迫使她仰起脸:“你明知道他想对你做这种事,为什么还要给他看?”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朝她伸出手指,但和以往安抚她的情况不一样。

他重重地下手,抹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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