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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京附读书,要去德威英,是因为那里有你喜欢的女生吗?”

杜高犬的血浸没到江衍鹤的脚畔。

他舍不得往后退一步,任由血液浸湿。

江衍鹤垂着眼。

他听见自己说,老师,我从来没有过喜欢的女生。

Phallus半跪下来,替矜贵的少年,温情脉脉地搽干净脚上的血渍。

瞧见他并没有丝毫受惊的样子,满意笑了:“这样就对了,老师为了你背负了很多血债呢,做个好孩子,把京域一切的资源攥紧,海关那条线一开,往后十年,让莫家和顾家没办法翻身,别让老师失望。”

江衍鹤闭上眼睛,良久才说:“我明白的。”

他声线微哑,已经没有丝毫的稚。

他再也不笑了,或者说,再也不在乎输赢了。

他还没满十六岁,才刚刚步入肆意张狂的变声期。

已经不得不背负起了,一个即将步入花甲之年的老人,一生的谋划和热望。

江衍鹤回过神。

已经五年过去了。

杜高犬白无常死后火化的焰火,不断飞腾跃升的样子,他现在还记得。

他手指尖的火苗,窜出来被冬风熄灭。

金属片微烫,就像箭羽摩挲弓弦的温度。

就像《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所言。

宇宙在爆裂,每个微粒彼此远离,我们被抛入黑暗与寂寞的空间,把我们永远地撕开……胎儿离开母体,朋友和朋友分别,每个人彼此分离,踏上自己的道路,迈向孤独死亡的目标。

他孤独地,静默地,不要任何事物陪伴地长大了。

远处积雪消融,霜天地冻。

他再也见不到对面山头那汪白。

江衍鹤失落的收回眼睛,眸光寂灭,爬升的幽蓝烟雾,被风吹得融在指节间。

他垂眼,厌恶地瞧了一下自己夹着烟的手指。

骤然间,他的身体,忽然被暖融融的白色抱住了。

警觉如此,他也对她没有丝毫防备。

“在想什么。”礼汀拥抱地特别紧,像是要把她全部的温度悉数馈赠给他:“不要想其他的,想我。”

“别撒娇,我还在生气呢,哄不好。”

他掐了烟,弓身,把脑袋支棱在她头顶,温柔地微闭上眼。

礼汀帮他扔掉了手里的烟。

她把他的手指拉起来,虔诚地吻了一下:“不可以抽烟了哦。”

她的吻,让那人稍微喜欢了半秒钟自己的手:“好。”

礼汀扬起脸,软软地和他讲起话。

“红薯一点都不好吃,怪不得是最后一个,好苦哦,你尝尝。”

礼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献宝一样,递上最中心的红薯芯。

她的手指被红薯皮染着一点焦黑,眼睛盼望似地眨了眨,摸摸鼻尖的细汗。

很快,小巧的鼻头也被染黑了。

“傻。”

江衍鹤就着她的手,尝了一口,香甜可口,热度恰到好处。

他深知,是她把最好吃的部位剥皮,给他吃。

还要用小猫的八百个心眼,千回百转地想出一堆理由。

两人坐在vip的观察台上。

礼汀被他抱在腿上,专心地一点点喂他吃了大半个。

江衍鹤真好看,吃东西也好看。

小猫看得目不转睛,呆呆地注视着他进食的样子。

她眼睫微湿,凝住眼泪细细看他英俊轮廓。

她真的好喜欢他,一点都不做作骄横。

那人放着弓箭场,赠送的黑珍珠和牛套餐不吃,陪她躲在观察台,吃她买的便宜红薯。

他真的是,全世界她的认知里,最好最好的男人。

江衍鹤细嚼慢咽,就着她的手指吃完了。

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

他心想提醒了,她又得脸红。

于是声音浅淡地,在她耳畔说:“嗯,苦死了,我吃完,你就不会苦了。”

他在逗她,明知道这是她给予他的所有。

这个温热的烤红薯,是她实在舍不得吃,让给他暖胃的。

“苦吗?”

礼汀才反应过来,她盯着那人看得太久,眼睫酸涩,眨得很快。

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

江衍鹤就死死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上来。

两人之间没有旖旎和欲求,就是世界上最相爱的情侣交换呼吸。

礼汀手指颤抖着,因为脏兮兮地不敢勾住他的衣角,担心把那人蹭脏。

她把红薯的塑料包装,弄得窸窸窣窣地响动,慌乱地往下伏低。

哪里苦了。

甜甜的。

他的吻也是甜的。

她嗅着那人身上好闻的气息,眼波柔柔地颤动着。

分开的时候。

察觉到他刚才情绪波动的小猫,努力蹭了蹭他的脖颈。

在他颈窝里,她一字一顿地再次强调:“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江衍鹤用日本和弓,给她炫耀了一下射箭的技巧。

和弓是竹条制成,接近两米,通体深黑。

他戴好弓道手套,射箭瞄准的时候。

气场孤绝,抬手肩膀衣料鼓起穿堂风的形状,潇洒射中,比洋面帆船还利落。

礼汀含着笑欣赏着。

他射中的哪里是靶心,是她的一颗春心。

真的好帅。

她哒哒地跑到靶场对面,检查他的准确程度。

她也穿着一抹白。

江衍鹤射中靶心后,安静地等待她跑回来报喜。

女生兴高采烈地边跑,边夸他全世界第一厉害。

她永远不知道。

那人鼻尖微涩。

看着她跑回来,扑进自己怀里的身影。

心想,迟到了五年的救赎和夸奖,还是落入了他的怀里。

他扔下弓箭,拥紧她。

像抱住一片轻柔的雪,更像抱紧他一生唯一的救赎。

他埋在她头顶,满足地叹息,迟到了五年的眼泪滚入她的漆黑发间。

无人知晓。

他不知道,怀里的小猫倒是有一点微微的怨气。

怎么能这样!

这人这么厉害,连日本的和弓都会。

该不是在京都,也会和外面的心尖尖上的人,演示技巧吧。

哼,坏男人。

为什么什么都会!

看你厉害,又帅得不行,就知道迷惑我。

又会勾引人,现在勉强给你抱一下,等我回家咬死你。

小猫咬着下唇,支棱着脑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忘记了这茬不愉快。

又为头顶的温度和重量,甜又蛊惑地嘴角上扬了。

好喜欢他。

太喜欢他了。

喜欢到死掉。

想一辈子给他唱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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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给大家表演一个大型雄竞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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