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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敢回头看他们一眼,只能听见喘息和绵密的水声。

江衍鹤还没停止宣誓占有欲,他把礼汀的高领毛衣从脖颈剥开缝隙。

用犬齿轻柔地贴合,咬舐,嘬吸,就像对她施予惩罚一样。

但是礼汀在脖颈疼痛和灵魂战栗之间。

她忽然想到,这么大张旗鼓地打断她和江衍鹤的。

能有谁呢?

她虽然躺卧,看不见程颐和孟丝玟。

但她很清楚他在大庭广众下宣誓主权后,会发生什么。

“我说谎了,哥哥。”她任由他在脖颈间肆虐,带给她疼痛和快感,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江衍鹤换气间,迟疑又沙哑地,用鼻音:“嗯?”

“我看见了你去京都的请求,我故意装作没看见。”礼汀说。

她颈窝里的人一震。

他在无止境地惴恨与煎熬中,被她救赎了。

他忽然牢牢地更深地,死死箍紧了她。

“我愿意陪你去京都。”

礼汀吻着他的黑发,宠溺地说:“就当作对我的惩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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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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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达他在京都的宅邸时,雪后初霁。

这里山大多低矮,灰青色轮廓隐在雾里。

她和他拾阶而上,小贾提着行李走在末尾。

守宅的中年男人沉默寡敛地相迎。

他中等个头,笑纹很深,头发鬓边染霜,恭恭敬敬叫江衍鹤,少爷。

见礼汀拘谨地躲在身后。

江衍鹤轻笑了下,气音短促撩人,说这是乔叔,让她别怕,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住在外室。

还有一个叫仁子的阿姨,晚上会到。

那人把国内的一切尘嚣抛下,看她在雪山上受了委屈。

私奔一样,带来她了京都。

宅邸很大,各处种着小叶紫檀做成的景观树,颜色绮丽。

京都雪很细弱。

傍晚的时候,夕照洒在庭院里,浮光显金。

傍晚,日式纸拉门温雅柔静,窗帘往上一卷,雪色和夕阳皎皎相融。

两人依偎在二楼窗户旁,檐上湿漉漉的雪极薄地覆盖在远处人家,只剩下袅袅的炊烟。

仁子阿姨带了很多新年贺卡过来。

虽说已经临近新年了,按规矩应该在圣诞前夕放进邮筒。

但她还是顺应习俗,让两人在楼上,写下祝福的贺卡,分散送给仆人和小孩。

“写了什么?”

礼汀窝在被炉里,歪着脑袋看江衍鹤,看一眼涂画一点。

手边的橘子清甜微冷。

她吃了好多好多个,把细白的指尖都染上了浅橙色。

礼汀认真地在灯下画那人的轮廓。

她之前只会画火柴小人,可是他静默写字的认真模样太迷人。

在灯下月色雪霁之中观摩他,他胜得过一切的风光。

她画的逐渐细致起来,恨不得可以临摹出他的英隽模样,挂在家里的墙上任人观瞻。

等两人年老的时候,长住旧居。

探视的后辈瞧见他的风姿端仪,夸那时候白发苍苍的她眼光好,也算是与有荣焉。

听见他挂了点笑意,叫自己的名字。

礼汀知道她凝望他发呆,又被人捉住了。

她眼皮一跳,呼吸颤了颤,索性埋进他的怀里撒娇,蹭蹭脸颊:“写贺卡也没有用呀,我想不到,有任何人可以送,我只有你。”

“有我就够了。”他松松地捏了捏她的后颈。

那人写完给佣人和小孩的祝愿。

看见礼汀画的黏黏小人。

于是,他在她的头顶笑,散漫又宠溺,蕴含着浅的无奈。

他单手把她勾过来环在怀里,给他欣赏他之前工整写得贺卡。

长段的日文,礼汀完全看不懂平假和片假名在说什么。

她只能从依稀的汉字中,辨别出一两个。

可他的字实在好看,笔锋勾连之间,遒劲漂亮,有一种古韵。

礼汀凝望他英俊轮廓:“凭什么他们都有,我也要嘛,你也给我写一张好不好。”

江衍鹤没回答,修长手指拢着极薄地纸面,抽出一方被棕红的墨盒,盒面有颜真卿的刻字,旋转弯曲锁扣,拧开。

里面放着一樽徽墨的墨条。

用金箔麝香蛇胆和珍珠粉构成。

在暖色柔灯下,显得质地温润。

“我用这个给你写,留字久一点。”他说。

“我给你磨墨吧。”她整个人乖巧地坐在他怀里,两人依偎着写字。

她带着香橙气味的手指软软地捏着墨条。

一边磨墨,一边仰起头来吻他。

那人低着头,眼睫都在阴影处,眼神晦暗不明。

礼汀任由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

他用一只手和她手指严丝合缝地勾连起来。

另一只手强势地掐着她的下颌,和她唇齿交缠。

掌心相扣的地方,逐渐濡湿了起来。

他穿着轻薄的衣袍,系带被她之前贪玩的时候拉起来,捆绑在她的手腕上。

两个人倒像是彻底无法分开。

她融在他怀里流汗,把名贵的墨水滴落到他的绸制的衣摆上。

墨水极淡的草药清香,萦绕在两人之间。

“我把哥哥弄脏了。”

“哪脏了?”

“墨....墨汁掉下来了...衣摆上..好稠。”

“稠的只是墨汁吗?”

礼汀脸好烫,听他说着涵义曲解的话。

任由他的指温节节攀升,脊椎到肩颈渗出了香甜的细汗。

呼吸起伏不定,落在皮肤上的指尖温度灼热。

她的手指绵软,和他手指交握,几乎要化掉。

仁子阿姨在下面说。

让他们写完,就下去吃年菜御节料理。

她还恍惚地躺在他身上,像没有骨头似地,脑袋里一片浆糊。

听见仁子阿姨文雅又陌生的发音。

她眼睫颤抖,猛地反应归来,试图委屈地从他怀里坐起身,但是徒劳无功。

礼汀眼线长到眼尾,倦丽诱人地红。

他的手指懒散闲适,骨节停顿半秒,发出轻微地磕哒声。

那人就着灯光晕染,在灯下欣赏了一秒他冷白修长毫无瑕疵的手。

在她头顶,发出了一声促狭的轻笑。

似乎,只看她为他色令神昏,目眩神迷的样子,他已经愉悦到了。

他的笑声实在太撩人也太性感。

礼汀浑身一颤,手脚并用地想从他的怀里下爬出来。

把人钳握着纤细的脚踝,往怀里狠狠一拉。

她软软地哼了一声,又被人控制在怀里。

“带子,缠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跑?”他搂着她,脑袋搭在她头顶,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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