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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是没怎么变。”

礼汀微怔,浅浅地用鼻音嗯了一声。

她心里泛酸。

趁着仁子不注意,她把江衍鹤的信拿了出来。

她真的很好奇那人写了什么。

他笔锋恣意,看上去飘逸洒脱,是行书笔法。

上面只有九个字。

显然他还没有写完,却让礼汀失魂落魄地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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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料理,按照新年习惯规定,人们踏入鸟居或去寺庙里祈福。

这里距离金阁寺很近,这里人又叫鹿苑寺。

礼汀很想慕名去看看美到暴烈,让人想要摧毁的金阁究竟美到什么程度。

两人牵手走在路上,看着周围来往喧哗的人群。

街边熙熙攘攘,很多来来往往的同龄女生,穿着和服,青春明媚的模样。

礼汀还是穿着白裙和毛绒外套。

这里并不太冷,比起京域完全相当于踏入了春天。

祈福排队的人很多,她和那人对日本的习俗也不怎么感兴趣,没有参拜的心思。

金阁寺各处都轻吟浅唱放着祈福的歌曲。

松树上积着雪,池水已经有薄冰,在月色下泛着潋滟的寒光。

礼汀的日语不好,不怎么听得懂,手指松松地勾着他,看来来往往的年轻女孩。

那人似乎有点吃醋。

耳机递到她耳畔,示意她戴上。

耳机里传来二胡月琴、箫笛、三弦和锣钹鼓板吹拉弹唱,盖过了如泣如诉的日式幽怨三味线

礼汀很小的时候,在央视戏曲频道听过这首曲,是粤剧《三笑姻缘》。

“诚心拜跪来求灵神,同小姐你初初见面,名山邂逅奇逢奇缘。”

“劝你说话谨慎,娇花休想结缘。”

“小姐怒容满面,嬲得个样真系甜,我衷心欲求了素愿,你省我猫面我无怨架!”

“登徒可恶神佛也厌,我摆脱不来比佢跪裙边。”

“我三叩首,望天赐良缘,普救痴心人,赤绳为我牵!”

“你确讨厌,居心不善。”

“你相貌美丽,我实在眷恋,好心可怜,慰痴心渴念!”

“你想我可怜,第二世先啦!”

“我地似双飞燕,订婚我佛前。”

他揽着她,分一半耳机,和她聊帝女花和任白。

礼汀笑起来。

觉察到那人的意思,是真的在告诉她。

他很笃定,想和她有以后。

她眼睛有点湿润,像是被夜雾侵袭。

转身站在金阁寺的河畔石头上,踮起脚尖想要亲他。

他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旁若无人地吻她。

夜雾缓缓着陆,镜池湖上就像笼罩了一层淡纱。

来往的人都对金阁在月下的美惊叹。

屋檐是纯金色,被月光照亮,在湖面飘飘浮浮地摇晃,建筑像是活过来一样,在雾里逐渐显现出自己的形状,好像是被金色的风或者火烧灼而成。

可是它没有江衍鹤美。

礼汀和他吻着。

远处的金阁的美渐渐地消融在眼前,只剩下那个人走势绝色的眼睛。

能让人一生恋慕和震撼的美,对很多人来说就是眼前的楼台,到处镶嵌着金箔,大火也摧毁不了它的神韵。

但对礼汀来说,他更美一点,水里来火里去,救下她的命,不是锱铢的好意,而是彻底的爱恋。

他是她的金阁寺。

就像《金阁寺》所言,“这种美无与伦比。我很清楚我那强烈的疲惫感从何而来。美正抓住最后的机会,像之前无数次用无力感将我束缚住一样,开始发力。我的手和脚不听使唤。方才刚刚距离行为一步之遥的我,如今再次与之相隔甚远。”

礼汀也被他吻得再也环不住他,就像两人无数次抵足而眠。

他没有进入她,没有给予她。

她也在患得患失之前没有彻底拥有过他。

她这一生的美和暴烈,也在这么近那么远的地方。

“江衍鹤美过金阁。”的这个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的一刹那。

礼汀觉得她永远也回不了头了。

她深切地爱着他并把他当信仰这回事。

已经像一蔬一饭,融入她整个身体发肤,成为彻底以及唯一的英雄梦想。

那些亭台楼榭再也吸引不了礼汀的眼光了。

她被他抱在怀里,一直吻他,细细碎碎地,却旁若无人。

人群熙熙攘攘,他们像鱼融入水中,成为一对最世俗的恋人。

周围的其他人,舀水净手,撞钟酬神,投币祈祷。

为希冀需要附身的住所,急不可耐地拜神。

礼汀揽着他,像小猫一样圈着他的脖子,被他扶住后背撑起身,有一搭没一搭地吻他。

她心脏悸动地跳跃着,已经感受不到羞耻了,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心动。

周围澄澈的寺灯,把他凝视着她的脸庞,映得格外柔和。

她想起他在雪山上的话:“那就只看他一个人。”

礼汀彻底地做到了。

反正这里无人知晓他们的名字,可以肆无忌惮地宣告全世界他们多么相爱。

她只相信他一个人。

她的神正把她揉在怀里。

他无所不能,她根本无需再去祈求任何旁门左道的力量。

两人不管在何处,都肆无忌惮地宣泄着对彼此的爱。、

呼吸接触,手指交缠。

可能因为实在是太亵渎。

所以待到两人行走到抽签处,一个人投下100日元。

礼汀小心翼翼地摇晃着签文。

那人从后面抱着她,微弓着身体,下颌垂在她肩膀上:“是什么?”

礼汀摩挲着手上细长的签,声音软软,滞涩了半晌,抱怨道:“凶签。”

“骗小孩的,凶签很多,让你去买御守。”他垂眼,照顾着她的情绪。

“不信你看我。”那人修长手指结果她手上的签筒,随意一晃。

把细长的木条递给她看,唇角带笑:“我也是凶。”

她深深地迷恋地看着江衍鹤,相信了他有改变运势的能力。

不然怎么会他说什么来什么。

礼汀担忧地扯了扯那人的衣袖:“你害怕吗,会不会寓意着接下来不顺利呀?”

“你不相信我会让你顺利?”寺庙的廊下,他笑得尤其好看。

“我不相信我会顺利,但我相信你。”礼汀随口答。

接下来,她的心脏倏忽一紧,那人已经俯下身来,灼烫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

就着周围昏旖的暗光和雾霭一样的空气。

他吻她,说别怕。

“你要什么,我全给你。”他的目光认真又笃定。

礼汀瞧着他眼梢蛊人的信手拈来模样,凝视他半晌,又开始害羞了。

往他怀里磨蹭,羞涩地不愿意出来。

她眼睛里荡漾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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