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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硬朗稳重的样子。

在德国,一天三顿离不开黑荞麦面包,比起之前天天酗酒的生活,已经健康了不少。

他头顶还是湿润的,半跪在她身前,挡住她逃走的路,渴盼地说:“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话,你是不是也会给我做很多汤。”

他再次掠过她脖颈到锁骨,蜿蜒往下的暧昧红痕:“你和他试过吗,把姜汤撒到你身上,然后我一点点舔掉。”

他的掌心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让礼汀感觉到一种温热的触感。

礼汀紧张地眨着眼睛,她不禁想起前几天在荷兰,自己打翻了酸奶的事。

陌生男人的气息离得很近。

她别扭地把脸转到一旁。

谢策清短促地笑了一下。低声说:“你就这么抗拒我?我一直在想,你说救下你的人是我,你会觉得更幸福一些吗?”

他离礼汀很近,甚至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尖上摇摇欲坠的汗珠。

“我们试试怎么样,背着他在一起,你愿意吗?”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阵湿冷的雨后薰风,从门的位置往里面席卷过来。

江衍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门外。

从下午礼汀下课以后。

他就一直没有找到她,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她没有回家。

为什么要逃走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谢策清回来了。

江衍鹤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谢策清身上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上面正跌落着水珠,看上去刚洗过澡的样子。

他半跪在地上,没穿上衣,毛巾搭在肩上,视线和坐着的礼汀持平。

两人前面的茶几上,还有一碗姜汤水,里面散发着清甜的梅香。

温馨,暧昧。

好像他才是那个不速的闯入者。

礼汀眼睛还是湿漉漉的,溢满水雾地看着他。

她穿着薄毛衣和白色裙,纤细的腿搭在沙发上,长长黑发从侧边散下来,看起来纤弱又温润。

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了。

不需要任何假设,只有那个人才可以。

第一次在船上看到他的时候就开始崇拜他,从崇拜到现在深入骨髓的爱,哪里还容得下什么假设。

江衍鹤穿着黑色连帽衫,侧脸被帽檐挡着,半隐在暗光里,就像在春天湿冷的夜晚,若隐若现地覆在阴影里的一截皎月,沉郁又孤寂。

在门口站定,楼外的风雨席卷着,把他的轮廓浸得有一种栉风沐雨的暗色和危险。

他眼神冰凉,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也许眼前的两个人,才是经历了重重磨难,终于相会。

最后在小屋里拥抱入眠的一对眷侣。

而他作为最恶劣的拆散者,最不合时宜的入侵.犯。

谢策清注意到礼汀专注地瞧着门外,转过头。

他也看见了江衍鹤,面有不善:“你来干什么,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谢策清现在对江衍鹤,再无半点感激。只剩下渴望和他抗衡,和被他玩弄的怨愤。

他话音刚落。

门外沉郁又蛰抑的江衍鹤,看向礼汀,眼里暴戾消失殆尽。

他唇角上扬,露出了一点玩味又温柔的笑意。

“你想我来吗,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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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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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出宝宝的这一刻。

礼汀很甜蜜地想。

如果是之前的他,他看到自己和谢策清单独呆在一起。

一定会说祝福或者恭喜,然后转身就走。

现在他眼睛里虽然带着戾气,但看向自己是温柔的。

是不是说明猫猫也给了他好多笃定。

让他可以信任和她的感情。

“哥哥。”

晕黄色的灯光下,礼汀的皮肤像是浸着蜂蜜的牛奶一样,丝绸一样静白。

她看见他,就冲他张开细细的手臂,充满希冀地回应他。

谢策清感觉到自己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愤怒攫住了。

之前对江衍鹤所有感激和敬慕的情愫悉数消失。

只剩下被最好的兄弟抢走最喜欢的女孩子的焦躁和懊恼的感觉。

关键是那人,看见如此暧昧的场景。

谢策清没穿上身的衣服。

他充满男人气息和爆发力的肌肉围在礼汀身前,阻隔她逃走的方向。

两人离得很近。

但这种刺激劲爆的画面,似乎根本没有对江衍鹤产生丝毫的影响。

他笃定又安宁地看着礼汀,轻声唤她,宝宝。

谢策清喉头攒动。

他烦躁地感觉到,闯入者是江衍鹤,掠夺者也是江衍鹤。

但局外人却是自己。

多年朋友,他早就知道江衍鹤这个人,和自己完全不同。

谢策清和大多数同龄的男生一样,热衷别人的女人,同时也喜欢追捧着最受欢迎的女生。

江衍鹤不一样,没见他真正对谁动过心。

但如果他真有对象,择偶标准无非一点。

那就是绝对忠诚。

礼汀之前出现在谢策清面前,看起来纯挚青涩,但又楚楚可怜和甜美,就像清甜的青梅。

但现在的礼汀不一样。

她神色赫然,脸微微红了。

她还是小声地呼唤着门口的人,哥哥。

谢策清恼怒得发狂。

她的依赖,关注和崇拜,明明应该是属于他的。

谢策清额上青筋都在颤抖,看着站在门上的江衍鹤勃然大怒:“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们,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一切真相,你就这样活生生拆散了我和她。”

礼汀被他骤然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缩起膝盖,打算蜷起自己。

但是下一秒,她又想起站在门外的哥哥。

不可以藏起来。

她要保护他。

谢策清的愤怒在空气中不断发酵。

他几乎想摔坏一些能看到的东西,但是有一丝清醒告诉他,这是礼汀的家。

他看见礼汀赤.裸的雪白脚背哒哒地往门口移动。

她很瘦,但波澜起伏,她乖巧地宛如一只小猫,把自己揉进江衍鹤怀里。

眼尾是缱绻的红色,她不安地抓着那人肩膀的衣服,她叫他哥哥。

江衍鹤静默地看着暴怒的谢策清。

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冷眼旁观着谢策清的崩溃。

无论是用钢筋把夏元渡打脱臼,疯戾嗜血地用拳头把礼锐颂揍得半死,还是把叶泽川的两只手,用刺刀插了个对穿,再握着他的手反刺自己。

他永远都是极端冷静,以恶制恶,从来没有慌神过半分钟。

谢策清咬紧牙关,他眼睛露出凶狠的光,被背叛似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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