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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痛感,更显得凌厉混痞。

放置在膝盖垫包的手机屏幕已经粉碎。

他刚打开手机,就听见电话那头的莫浠咬牙切齿地大骂起来。

“杀千刀的江衍鹤!你就是一个疯子,没有刹车的改装跑车你也敢开,这条命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刺啦——”

尖锐的刹车声传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开车来的人是满头大汗的霍鸿羽。

“小鹤,小鹤!”

霍鸿羽跑下来的时候,脚一软,差点跌倒。

他找到浑身擦挂痕迹的江衍鹤,几乎看到神迹一样哭嚎起来:“天啊,你居然活着!小鹤,你吓死我了,你为什么要自己去试这辆车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别啊哥,我还靠你给我找工作呢!”

霍鸿羽哆哆嗦嗦地牵起江衍鹤的衣摆。

确定他是个活人以后。

“你没事就好。”霍鸿羽返回车里猛灌了一口水,上气不解下气地说:“你牛逼,居然不听我们劝阻,开没有刹车的改装车。这辈子我都不敢做这么离经叛道的事,莫浠也被你吓死了,他怕看到你血肉模糊的样子,还在克勒贝尔广场上等你。只有我豁出命来给你收尸,我算不算是你过命的兄弟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心有余悸地去观测江衍鹤的神情。

对方没说话,正专心地用手指滑动着收到的消息。

“谁给你发那么多消息啊,翡姗发的?这么多,应该不是礼汀吧。”

霍鸿羽露出了八卦的神情:“你告诉我,你老师给你养大的小情人,是不是打算为你献身啊。”

“让莫浠调一辆直升机过来。”

江衍鹤神色冷峻。

他英隽的下颌都绷紧了:“立刻,马上!”

霍鸿羽接通电话,听到耳畔传来莫浠心有余悸的骂声。

他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浠哥,小鹤要一辆直升机,看样子是要去接翡姗,享齐人之福了哈哈哈。”

“什么齐人之福?”

江衍鹤抬手一把调笑的霍鸿羽抓过去。

他眼睛猩红,拎住霍鸿羽的脖子,恶狠狠地对峙说:“谁让你那天在她面前瞎说的?”

“我说什么了....你的小情人是翡姗吗?”霍鸿羽撑住身体:“我当时不是不知道小礼妹妹在门后面吗?我只是在开玩笑....”

“不知道就没有错?”那人声线凉薄。

“发生什么了。难道是礼汀.....出事了。”

霍鸿羽收敛住笑容:“难道你现在就打算开飞机去找她,需要我陪你去吗?”

“嗯,我要回意大利。”

江衍鹤身影压迫感十足地覆盖在他的头顶。

他牙关咬紧,脸庞上的伤痕清晰可见,冷白的皮肤在黯红的擦伤尤为瞩目。

他手指猛地放开霍鸿羽的衣领:“滚,你别烦我。”

对方后退两步,倚着草垛咳嗽起来:“小鹤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江衍鹤眼神格外凶凛,嗓音涩哑不带半分情感,转身威胁道:“你在这里给我盯着我设计的跑车Sieben改装,以后再说任何我选妃,养情人之类的话。礼锐颂即将到来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我说到做到,不留丝毫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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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能日更,最后信我一次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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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62章里提到过。

某人的择偶标准,是绝对忠诚。

所有的女孩子里面只有一个做到了。

第68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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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来临前的斯里兰卡岛,美得几乎让人屏住呼吸。

熹微的时候,霞光层层叠叠,天上就好像云翳流泻成了潺潺的溪流。

礼汀身上的衣服渐渐干了,发丝间散发出海水咸涩的味道。

太阳渐渐升起来,漫天的红霞只为她一个人铺陈。

撒丁岛的别墅外面常见度假白帆船,这里却完全没有白帆的影子。

澄澈的海浪一浪又一浪地卷上沙滩。

海风吹拂,礼汀找到了一把游客用过的小铲子。

撒丁岛周边的沙滩也是粉色,没被太阳照耀过的鹅卵石冰冰凉凉的。

她用小铲子一点点堆沙。

小心翼翼地在沙上写他的名字:江衍鹤

没办法保障生命安全的情况下。

浪漫的心绪很快就消失了。

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缓慢。

小猫在这个荒芜人烟的小岛上,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孤独。

如果哥哥没看到她发的消息,她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漫长的等待。

礼汀等待他的心情越来越落寞。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甜蜜和浪漫的期许渐渐消失殆尽。

一直等到海水从蓝,再到被夕阳的光染成金色到红。

台风真的要来了,潮汐在上涨。

临近下午的时候,礼汀发现,之前小心翼翼在沙上堆好的他的名字,被海水带走了中间的部分。

江衍鹤三个字,“衍”看起来像是丢失了汀一样。

临走前的那天早晨。

吃早饭的时候,礼锐颂找到礼汀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再次回想起那些话,礼汀哭了。

她第一次感觉到被全世界摒弃的低落感,然后理智回笼。

会死在这里吧。

可能玟玟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来找自己,但是那个人也不会来了。

没有人来拯救自己的沮丧,对台风即将要登陆的束手无策,已经攫住了她的全部心绪。

那我也不要他了。

她一边哭,一边骂他大骗子,嗓子很干,饥饿尚且可以忍受,但是茫然和恐惧的感觉没有消减半分。

小猫第一次大声又恶狠狠地骂着他,说江衍鹤我不要你了。

但是又努力把海水冲刷掉的衍字还原。

明明那么爱他,为什么天不遂人愿呢。

但是每一次,她努力在细沙上写字,拼命想要留下痕迹。

他的名字又被海水带走。

就好像她很努力地想要陷入他的怀抱里,融进他的血管里,但总被一次次丢出来。

谁能凭爱意将他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礼汀抱着膝盖,把脸埋进手臂里,裙摆被海水浸润再干燥,卷着带细沙的边。

她咬住下唇,蜷缩在礁石旁,眼神失去焦距,像受困的小兽一样低低呜咽起来。

徒劳无功的事情她再也不要做了。

台风来临前的晚霞很美,空气中的水分子增加,使光的色散的颜色种类更繁多。

落日一点点缓慢地降下去。

可惜没有人陪她看。

只有在沙滩上,被海水拍散的他的名字。

再次抬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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