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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碍他欣赏她。

今年他们没有任何朋友陪伴在身边,只拥有彼此,但过得无比充实。

她钻进他的衣服,在他纯白的衬衣领口,留下碾过一半的艳红唇印。

在房间拨弄唱针,在天鹅湖的音乐里跳胡桃夹子,香槟被她含在嘴里,转弯一圈被他抱下来吻,空气中蔓延着微醺的气泡。

她最近乳糖不耐受好了一点,喝牛奶的时候,像小猫一样,往外卷,脖颈和锁骨都有星星点点的白色奶渍。

被人锁着蝴蝶骨,一路蜿蜒着舔下去,仿佛她的身体可以榨出甜腻的蜜糖。

然后他吻她湿漉漉地眼睛,一遍又一遍地进出。

-

四月是橙色底的,像柑橘一样甘甜。

回国,准备毕业答辩的事情。

礼汀和江衍鹤的母亲康佩帼见了一面。

那天,两人刚从日本回国。

江衍鹤去了公司,礼汀抱着他的被子睡得迷迷糊糊。

卧室的门被推开,一杯甜牛奶放在床头。

礼汀感觉到有人来了,挡住了眼前的光。

于是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她看起来很白,乖乖的,也很可爱。

康佩帼的心脏柔软地一塌糊涂。

“你是谁呀。”礼汀看见陌生人出现在家里,有点好奇。

对方似乎也愣了一下,有些生硬地说:“你好,我是江衍鹤的母亲。”

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

礼汀从来没有觉得世界上有人长款西服和风衣,居然能穿得那么风情万种。

的确,江衍鹤长得那么好看。

就遗传上来说。

康佩帼的嘴唇和他的很像,很薄,幅度出尘,看上去很寡情的样子。

“阿姨您好,我失礼了。”礼汀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

被子从她丝绸似地皮肤上划过。

暧昧的痕迹星星点点地出现在她的身上。

康佩帼嘴角微微弯起来,她的举手投足可以用端庄典雅来形容。

让礼汀觉得住进她的眼睛里,都是一件甜蜜的事。

“阿鹤没和你提吗?我和他说好,四月和你一面,但我太急于看见你了,就到官山道来了。”

她的尾音上扬,怜爱地看着礼汀:“起身太快了,低血糖会头晕吧,慢慢来。”

礼汀心里骂了天杀的江衍鹤一万遍。

她细白的手臂赶忙把裙子拖到被窝里,加快节奏穿上。

礼汀:“昨天才回国,有点没倒过来时差,所以多睡了一小会。”

“没事,我等你。”康佩笑了,她从纸袋里拿出来和她身上同款的一件白色丝绸裙和手袖。

“试试这件,喜欢这个搭配吗?”

礼汀一愣。

幻想里的场景,是她被康佩帼逮住质问她为什么要勾引自己的儿子。

实际发生的,却是对方带了好多护肤品,还没上市的名贵手袋和裙子来找她。

“我......”礼汀穿好裙子,欲言又止。

“有什么心事吗?”

“我都没想起来和他一起拜访阿姨。他把一切都处理地很好,让我不用被人情世故影响,这次反而是你们先来见我。”

礼汀咬住下唇:“是我礼数不周了。”

康佩帼:“好孩子,可别这么说。过年的时候,我和阿鹤的外公,可是收到了很多你们寄过来的礼物呢。”

礼汀记忆有点模糊,但当时她正在和哥哥闹脾气,在床上你死我活,她拒绝他,咬他,在他怀里说讨厌他。

哪里分得出心思,周道地给他们送礼物呢。

唯一有一种可能——

江衍鹤准备周到了一切,给他们都送了礼物,包括兮月阿姨。

他的爱就像冰山,她之前只发现水面以上的一部分。

却没有注意到,还有厚重广袤的爱意,隐匿在冰面以下。

和康佩帼在一起,真的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

她和她一起去逛滨湖公园,坐在春风中的湖边柳树旁。

礼汀用油画棒调了一个青绿的颜色,柳絮绕着两人翩翩起舞。

年长的女人,也安静坐下来,花远处波光里的天鹅。

日光洒在康佩帼的脸上,她静谧地侧脸观赏着远处放风筝的小孩。

那一刻,礼汀的眼睛有点湿润,仿佛她一直和他们是一家人。

周末会一起去逛公园踏青,晚上全家在院子里乘凉的平和普通的一家人。

礼汀从画板里取出她临摹的春日花园送给康佩帼。

她的语气很甜蜜,讲起那年他是怎么带自己去荷兰度过生日和妈妈的忌日的。

康佩帼听得也很认真。

因为她也很想知道,在她缺席江衍鹤的人生里,对方长成了怎样一个人。

听起来还不错,很有担当。

她把礼汀的画夹在她名贵的鳄鱼皮钱夹里,“我会好好珍惜的。”

礼汀生日那天下午,下起了蒙蒙细雨。

女生穿了黑纱,准备去妈妈的墓碑前拜访。

今天天气不好,她撑着一把黑伞,在春雨中走到墓园门口的时候。

看到康佩帼也穿着一件长到脚踝的黑色长裙,手臂夹着黑灰渐变的银链包,头上戴着有缎带的报童帽。

康佩帼手里捧着一束玻璃纸包起来的白菊花:“等你很久了,本来想自己一个人进去的。还是觉得由你把我介绍给她比较好。”

礼汀的心脏像是被春天的风击中似的,变得柔软无比。

她用力给她鞠了一个躬,“谢谢您对我和妈妈的关心。”

康佩帼淡淡地笑,旋即温柔地把礼汀肩头的雨滴抚走:“带我见见她吧。”

妈妈的墓前很干净,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

方兰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依然被全国各地的影迷怀念着,寄花过来给她。

礼汀双手合十,今年她没有别的心愿,所爱的人平安顺遂就可以了。

康佩帼在方兰洲的墓前站了很久。

墓碑上的照片很年轻,笑起来让人觉得的确称得上风华绝代。

为此,康佩帼憎恨恼怒逃避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她发觉这一切其实根本不重要。

因为江明旭对她来说,不重要了。

飞机下西海岸的灯火璀璨,没有人可以缓解她委屈愤怒的心境。

她只有抛弃它们,努力迈步走出来,开始新的人生。

她的确撞过婚姻的南墙,但是前面还有广袤无垠的人生在等她。

可是泉下泥削骨的那个人,却再也看不到了。

怎么可能恨她呢,康佩帼满腔都是惋惜和感慨。

回去的路上,康佩帼和礼汀短暂地聊了一会天。

车外朦胧地下着春雨,雾蒙蒙地看不真切,雨丝很细,黏在车窗上形成了细长暧昧的水渍。

“小汀,有过对未来的规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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