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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体检报告。

“小汀,最近过得好吗。冬至和清明我都去给你妈妈扫过墓,没看见你。”

礼汀:“谢谢你想起她。”

杨洵:“听说之后你就不在国内了。你读的和我妹妹一样,也是政治传播学吗。”

“没有啦,看了王政教授的书,在国内兜兜转转听了几回她的讲座,很喜欢她的性别研究,也因为她看了很多社会矛盾和现实问题,这次申请的是社会学,拿到了京大黄宇煜和夏涵教授的推荐信。”

杨旭松了一口气:“你只要安安稳稳的我就放心了。”

“你记得我和你提到过,我妹妹去了塞斯坦那,这个国家的内外战争不断,全国把一切的资源都用以发展军事,导致医疗资源尤其匮乏,经济和政治更是凝滞不前,她经常深入战区调查采访和帮助别人。就像《血疫》里,类似埃博拉一样,会呕出血液和黑色物质的病毒斯托米。我真的很担心她会感染这个,国内还没有引进这种病毒的特效药....”

“她很值得我敬佩。”

礼汀思索片刻,看向他:“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你记得和我讲。”

“我也放心不下你。”

杨洵充满忧虑:“小汀,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除了我对你的私人感情,我也希望你妈妈留在世间的宝物,可以长久保存下来。”

“我妈妈留下的宝物,不是我,而是她拍摄的影片,存在于你心里。”

礼汀接着说:“遇到你我也很开心,因为我现在还能找到一个人聊聊关于她的事,缓解我对她的思念。”

“你别说这种话。”

杨洵扯了一下嘴角:“你说这种话,会让我觉得你快变得透明,快要消失了。在英国也常联系,把我从黑名单拉回来吧。”

“那你得保证不要讲他的坏话哦。”

礼汀歪头对他一笑,净白的脸上带着少女的调皮。

她长得清纯,有种让人爱怜的美:“我上去找何玲芸啦。你妹妹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记得和我讲,如果能帮助她,尽一份绵薄之力。我想妈妈在天之灵,也会为我帮助到她的小粉丝而开心的。”

杨洵:“你也多保重,回国后一定要约我出来吃饭。”

午后的阳光从走廊中开着的门洒进来,外面绿意葳蕤,蝉鸣阵阵。

杨洵也接到值班护士发来的患者名单。

他再次凝望着礼汀离开的方向,迈步向电梯走去。

-

江衍鹤和他的二哥去南法参加亚欧金融沙龙。

这次金融会议和展销,持续的时间接近半个月。

江衍鹤频繁思念她,在当地的博物馆拍下两副克罗耶的画作。

克罗耶在1899年画的《斯卡恩海滩的夏日傍晚》和《玫瑰》

澄澈月色下,蓝到至极的海,粼粼波光宛如珍珠一样夺目生辉。

另一幅是花繁叶茂的白色玫瑰树。

他知道礼汀很喜欢这种浅淡的色调,想直接挂在两人在westminster的家里。

两人搭乘今晨的早班机回国。

清晨,伴随着晨露,车缓缓驶回来。

江舒远在副驾,看着财经晨讯。

江衍鹤端坐在车后座,以手支颐,闭目养神,这段时间连轴转,他的眼睛周围清灰,带着倦意。

礼汀听见车停稳的引擎声。

她从房间里跑出来抱他,投入他的怀里,像一只雀跃的小百灵鸟。

他掌心摁着她的头脑勺,埋头在她的发丝里:“想我了吗。”

“特别特别想!”礼汀嗅着他怀里的乌木香,闭上眼睛。

他的二哥江舒远下车后,瞧着两人恩爱的模样,不禁低头一笑,在大理石围栏前,指腹抵在烟盒上,磕出一支细长的烟。

江舒远刚试图点火。

他手上的烟,就被戴着白网帽,头发整齐盘起,穿着运动背心的康佩帼拿走了。

康佩帼眼神一凛,手指揉皱了烟,用抛物线扔进垃极箱里。

“我正在运动后的排毒阶段,你别用从江明旭身上学到的坏习惯污染空气。”

“妈,投行放了假,本来想直接待在尼斯,弟弟让我回来见见你。”

江舒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多年未见,上次得到康佩帼的帮助,还是八年前,他去纽约的摩根士丹利实习的时候。

那个黑人执行总裁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问他:“你是康佩帼的儿子吗。”

江舒远清楚她和江明旭的关系交恶。

他以为再也不可能和她沾上什么关系。

不想对方却一直留意他在nyu的表现,甚至在她力作能及的范围,“随意”地和别人提起过。

他知道康佩帼的善意和帮助,因此从心底深处把他当母亲。

至少在他痴迷游戏,在美国德润读书的初中时代。

她风尘仆仆地赶去他的学校,狠狠地教训过他,没收了他的游戏机。

康佩帼帮江舒远找了培训机构。还在临走的时候,用面包刀切肉,给他包了一顿蹩脚的韭菜水饺。

她离开以后,身在异国的叛逆少年哽咽流泪,他连自己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康佩帼对他刚中带柔的关切,他记在心里很多年。

“早上抽什么烟啊,给你们准备了樱桃派,我烤的你们都不爱吃,是小汀做的。”

康佩帼拍了拍江舒远的肩膀:“你和你大哥江意煦联系没?怎么一个个都三十多了,连绯闻女友都没有。当时,你大哥连九九乘法表都是我教的,成年了就一直在墨尔本不回来,别人还以为我刻薄他呢。”

“他忙得没有时间,他说阿鹤结婚,他一定投资一个比悉尼的白格子釉瓷贝壳的剧院,更加宏伟的建筑,送给你们做结婚贺礼。”江舒远笑着打趣。

礼汀从江衍鹤怀里出来,头发有一点乱,看上去像一只呆呆小狗。

她圈着那人的腰,侧头看向一旁的两个人:“远哥,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吃饭,像别的家庭一样假日聚聚。房子太大了,空旷冷清,你和大哥经常回来看看我们就好了。”

“你看,小汀多懂事啊,有她在家里,我两个儿子都愿意回来吃饭了。”

康佩帼温柔地对礼汀笑笑。

江舒远点头应许,说下次约好会带他的朋友回来看看。

康佩帼好整以暇地看着佣人们浇花:“女朋友?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舒远连忙否认:“没有,妈,是帮我很多的一个朋友,泰国清迈的,之前亚太市场我带他去开拓,他完成得特别好,是我们公司在东南亚地区的得力干将。”

康佩帼颔首笑了笑:“外面的人情世故你自己多上心。”

一旁,江衍鹤看着她,帮她把头发别在耳后。

他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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