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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都能触手可及。”

“看得出来,江少真的很爱你。”

Camellia说:“连续为同一个人定制了五年的婚纱,真的很少有这么确切的爱情。”

“我知道,所以才想淡薄一点呀,离开也不会很疼,也不会一定要他陪我才能活下去。

礼汀抱住膝盖缩成一小团,小小的纤细的人,身后的拖尾很长地铺在地毯上。

“今天选婚纱,遇到了那个女生,是他爷爷选中的联姻对象。”

礼汀轻声询问:“你还记得她的长相吗,混血儿,有意大利血统,是从小就在英文书院就读的千金小姐。”

Camellia回忆了一下,翡姗的身材高挑,气质张扬跋扈,并没有礼汀美到让人心碎。

“我记得,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担忧吗。”Camellia问。

礼汀:“我很害怕变故,所以不敢去笃定那些承诺。他上位成功失败和谁在一起,我都安静地站在那里祝福他,可以听完他的承诺,放在心里,当成一束,在很多年以后照亮我的光,告诉我自己也被爱过。这样就足够了。”

Camellia安慰道:“可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人配的上他。”

“我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那些婚纱里有一件是新品“赫拉的眼泪”,我觉得寓意不好,是故意让她们选走的,我很坏吧。”

礼汀用双手十指抹掉眼睛下面的泪,声音颤抖地站起来,很温柔地对Camellia笑了:“刚才做了一场梦,梦里他很凶地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他。可比起这个,我更害怕他用腻烦的眼神看着我,说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Camellia:“很多恋人都有婚前恐惧症,或许是觉得和别人缔结一段关系,干涉到自己的自由。”

礼汀很轻地闭上了眼睛。

“自由......不需要自由,只想蜷缩在他的怀里。做全世界最不会离开他的人,被他侵占,囚困,哪里都不要去,不背叛他,不随便逃走,不思考是否陪衬。可以放心地,把他当成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存在定义。”

为什么主人那么好,笨蛋小猫也会跳窗迷路,在外面流浪呢。

明明它也舍不得离开他的呀。

-

Camellia和化妆师离开以后。

礼汀一想到江衍鹤会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就紧张得不得了。

听到有脚步在门口徘徊。

她慌慌张张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什么都没有想,把门把拧开。

眼前的人不是江衍鹤,而是脸上满是欣赏和恋慕的谢策清。

对方似乎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打开门。

“礼.....小......小汀......你....”

谢策清眼眶蓦地红了,眼睛里溢满细碎的光:“穿婚纱的你,很美。”

谢策清完全没办法,从她身上挪开眼睛,就这么和她在门口对峙着。

他安静地看着她。

“我刚才很纠结要不要敲门......真的很美,明明是给他庆生的,偏偏我腿脚不受控制从甲板那边穿过来......因为听他们说你在这里。”

“小汀,你今天很美!如果婚纱是为我穿得就好了,可能这就是命吧,半点不由人。”

他在德国呆了几年,友情和爱情让他没办法兼顾,他只能默默地祝福他。

徐杰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京域波谲云诡。

蒋蝶曾经鼓动他,去帮助徐杰,因为她在意大利,得知她没有丝毫介入他们关系的可能,于是心生恶念。

这样江衍鹤失败后,就会放弃礼汀。

谢策清想起答应过礼汀,永远当江衍鹤的朋友,不和他有任何矛盾。

他并没有做出任何背刺的事情,只是默默地煎熬着,想在某个恰当的时机,再见她一面。

夜里的塞纳河水波荡漾,天上的云一层一层地舒展着。

澄澈的灯光让一切都美得宛如梵高的画作。

“我是......第一个看到你穿婚纱的吗。”

谢策清迫切地希望她做出回答。

礼汀只是看着他,提醒道:“现在可能需要避忌一点,我已经答应和他结婚了。他吃醋,我会心疼。”

谢策清眼睛已经红了。

长期的压抑让他情绪稍显失控:“你难道真的从来没有考虑一点我吗,江衍鹤在海里把你交给我的时候,我以为,和你走到最后的人是我。”

“他等了我快十七年了。”礼汀垂下眼睫:“甚至....我还觉得我对他好得,还不够。”

那么漫长的等待也没有相伴终身的机会,对江衍鹤实在太残忍了。

江衍鹤也是她放在心尖疼的人。

他把全世界最好的都堆在她面前人她挑选,但她连我会永远陪着你,这个小小的承诺都做不到。

谢策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的拒绝很冷淡。

礼汀在他面前一直是个清冷疏离的人。

偏偏包容了江衍鹤一次又一次的肆虐。

其实今天在外面徘徊的不止是他。

还有叶泽川。

他哥哥这次帮助江衍鹤在日韩市场的食品行业开拓市场,被霍鸿羽邀请来的。

但霍鸿羽并没有邀请叶泽川。

叶泽川软磨硬泡跟着他哥哥来巴黎。

他想要问询朱茵敏和蒋嘉禾的事情,所以在门口守着,想等到江衍鹤离开。

谢策清敏锐地察觉到了上面船舷包厢的这个陌生男人。

他带着质问的语气:“他是谁?”

礼汀远远地看了叶泽川一眼,忽然有点心悸。

也许是礼汀曾经被叶泽川下了情药,叶泽川想要对她做什么。

更是因为,她答应朱茵敏和蒋嘉禾,要离开江衍鹤的那个约定,是叶泽川牵的线。

她有点慌。

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

下意识挣扎着想要推搡谢策清,逃到房间里去。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那个男人是谁?”

谢策清伸出脚,蛮横抵住门,制止了她的躲避。

“难道他才是第一眼看见你穿婚纱的人?”

他咬紧牙关,脸涨的通红,非要她给一个解释。

谢策清今天的情绪已经在极端亢奋和低落之间徘徊,已经挣扎很久。

就像一座处于休眠期的活火山,就等着一个契机爆发。

悠悠的河风穿过他们之间,但两人之间的焦灼感并没有减弱半分。

“放手。”礼汀小声抗议着,用手拍打着他。

“雨夜里,在酒吧门口来接近我的人不是你吗,图书馆给我分享鬼兰的不是你吗......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一点希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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