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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声嗲气地喊着:“Castiel爸爸。”
Castiel表示十分受用。
他把柒柒抱起来:“宝宝和我下楼吃点夜宵好不好,不要打扰姐姐休息。”
“不是姐姐,是妈妈!”
柒柒纠正道:“我就要在这里!在飞机上吃了好多,宝宝一点也不饿!”
Castiel把小女孩抱起来,用手帮她把裙摆的皱褶理好:“宝宝想不想奶奶给你买新裙子?我带你去问候他们。”
柒柒还想说什么。
可是想到刚刚妈妈说,要对别人怀着感恩之心,就噤了声。
她指着放在沙发边上一簇小小的,皱巴巴的花:“要拿上这个,我送给奶奶的!”
Castiel说着好,抱上小女孩出了门。
这个小孩,在利维坦接受不了好的教育,而且她身体也不太好。
必须找个理由,让自己作为王妃的母亲认下。
柒柒的头发和他一样,颜色是浅浅的金色,眼睛微微有些浅灰。
和他长得很像。
就像礼汀给他生的小孩一样,他从心底感受到一丝甜蜜。
他真的很迷恋礼汀。
他早说过她像《Cracks》的Fiamma带给他的感觉,清冷,安静,像谪仙。
和他一路上遇到的依赖药物和性,沉溺时尚圈、歌剧院的女性好友完全不一样。
王妃在几年前,得知儿子在牛津郡擅闯民宅,闹到报警的地步,就得知了他有着迷的人。
三四年来,她对这个女孩有点满意。
牛津ppe硕士毕业,去利维坦担任执行翻译官的事迹,她更是略有耳闻。
看到这个孩子的眼睛发色,和自己儿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时候。
她已经张开带着丝绸黑手袖的臂弯,想要把她搂在怀里。
“奶奶。”柒柒并不怯场,脆生生地叫着她。
“好孩子,会拼写单词吗?”
“妈妈都教了,我会阿拉伯语,英语,和中文。”
染染把手上的花递给她:“我还会用阿拉伯语背唐诗!”
王妃慈祥地笑了:“哎呦,我的天才宝宝,陪在奶奶身边当个小公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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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柒柒以后,Castiel回到礼汀的房间看她。
他把卧室里空调温度提高了一点。
礼汀刚吃完药,有点虚弱地靠着枕头。
被子外面露出来一截苍白瘦削的小腿,伶仃,纤细,但上面有一点扩散的伤疤,是之前在战争中被飞溅的瓦砾划到的。
她啊,就像是被雪堆砌而成的,不染一点烟火,古书典籍里的仙人。
到这些战乱地方走了一遭,染上一点病,更容易摧折,也愈发让他心疼得难受。
她适合被放在神龛里。
周围装点着鸢尾,月桂,橡树和雪松。
应该放在唇上舔着,爱着,他连生育之苦都舍不得她受。
怎么能穿梭于战火,烟尘,火屑,贫穷和疾病中,让这些地方旱地生莲。
Castiel痴迷于中式的温良,可让他最迷恋礼汀的,是她的悲悯。
《Cracks》的Fiamma也做不到。
礼汀比起他那些功利的,涉政的同学。
她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
她在他面前,她在他身边,他比什么都满足。
“我家里人,好像都很喜欢染染。”
Castiel的语气紧张又期待:“Lynn,看着你腿上的伤疤,我好心疼,你值得一切更好的.....我知道这件事有些唐突,但我迫切地希望你能答应我的求婚,陪我留在英国,我会在每个节假日,陪你利维坦看看的.....你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在那个地方久呆了。”
“两天后的晚会,是很重要的公共慈善盛会,会接待外宾,而且会筹措皇家阅兵庆典。”
Castiel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忐忑的:“……我希望你作为我的女伴参加,我会把你介绍给所有人。”
“我会陪你参加的。”
“但是等我稍微病好了,会带她回泰国一趟,你知道的,染染的根在那里。”
她分明和他近在咫尺的距离,可是拘谨又清冷,还带着淡淡的避忌:
“你呀,别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全国多少少女梦寐以求想要嫁给你,我们在利维坦的时候,只要你一来,好多女孩都羞涩的看着你。”
“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眼里只有你吗。”
Castiel很渴切地去拉她伸出来的手腕。
礼汀很久都没有穿裙子了。
现在也穿着妥帖的衬衣,衣料摩擦的间隙,她漆黑的长发散落在床上,像黑天鹅的羽翼一样漂亮。
可是她显得十分疏离,不近人情的样子。
“这段时间,谢谢你。”
“我希望有一天,能听到你说其他的,接纳我、肯定我的话。”
Castiel知道她现在没什么精力,也不舍得强迫她。
他的电话响了,是前女友瑞秋打来的,对方和礼汀一样,是中国人。
瑞秋是移民,两人高中的时候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后来她被一个架子鼓手吸引,两人就分手了。
她现在在一家经纪公司当执行经纪人,给财阀们拉皮条。
瑞秋和礼汀是不同的类型。
在等待礼汀的三四年里,他和瑞秋却保持着炮友关系。
“回国了,啧,不陪你那个神女,在非洲吃炮灰挖井了吗?”
瑞秋那边音乐声嘈杂:“怎么说,过几天慈善晚会,需不需要我带点歌剧团的首席,给你们撑场面?”
“她生病了。”Castiel拒绝道:“我走不开。”
“......你这辈子,可能都睡不到她吧。别惦记了,要不出来陪我和几个富二代一起喝酒,地方很隐蔽,那些记者拍不到,你知道的,我的身体也很想你。”瑞秋不肯错过这次机会,她担忧他和那个女人确定了关系,她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Castiel思索片刻,最后还是拒绝了。
“刚回国,我倒倒时差呢,再说下个月是我表哥的授爵礼,我安分一些比较好。”
“你为她守身如玉有什么用,我们谁不知道你玩得开,转性呢?”
电话那头传来瑞秋的吞咽声,她猛灌一口酒:“我说,那种带着孩子的女人有什么魅力啊。”
“你很吵,再乱说的话,就不用来参加酒会了。”
Castiel不想再听她诋毁礼汀,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偌大的喷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月影像晕染开来的黄油。
他在走廊上徘徊了一会儿,散了身上的烟味,才摸索着走进黑暗的房间。
礼汀似乎睡着了,她的呼吸声很轻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