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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到灶头前方便秦溪看。

“罗老师,这个月店里的利润算出来了吗?”

秦溪刚下背篓,杨金花立刻接过去, 拿出菜到后院去洗。

她不关心秦溪究竟能赚多少钱,一心只想老老实实把该做的事都完成。

“上个月的毛利是两万一千零三十六块, 纯利润是一万零八百块。”

罗永成准备充分,秦溪一问他立刻就拿起账本念了出来。

秦溪对各种材料的要求定得很高,所以刨除房租,成本就达到了毛利的百分之五十。

但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饭馆才会如此生意兴隆。

外人可能看不出来,可每天跟着秦溪忙前忙后比任何人都了解秦溪收入的罗永成却清楚。

秦溪仅凭这么个小小的饭馆,年入十五万根本不是问题,海鲜批发的收入更是可观。

这个收入放在整个寿北市应该都没几个人能比。

秦溪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前几天专门托江姐带了些海参回来,晚上我做好你带回去给嫂子补补身子。”

路过海鲜池,突然看到角落里的一兜子海参,秦溪想起。

“好。”罗永成笑笑,收起账本回到前台继续整理酒水。

这就是为什么秦溪挣得多,店里也没人嫉妒的原因。

对员工好还舍得,几人可不都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她干。

“秦溪姐,柳姐让我告诉你一声,她中午要带两个厂子里的领导来吃饭。”

秦溪抬头看去,门外刘代周正以一个极其危险的动作从自行车上跳下。

车还没停稳,就慌忙跳下,连带着人和车都往前走了好几步。

车子是柳雪花的蓝色女士自行车,少了横杠,倒让他不知道该怎么下车了。

“知道了。”

秦溪回着,手下不停地把蜂窝炉灶都提到门口转身去准备食材。

这几天柳雪花早上出门找适合当做临时市场的地方。

明年三月份合同一到期,租场地挂牌的事情就必须紧跟着提上日程。

现在由于何刚的缘故,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蜂窝灶放下,刘代周立刻把生火的事主动接了过去。

边劈柴还边跟秦溪说着妹妹刘代云中考的事。

正说着,同样刚参加完中考的秦望家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楼,短了一截的裤子高高吊在小腿上。

秦溪转头一瞟,就知道又该买裤子了。

“三姐,我想吃米粉。”

刘代云为了估分焦头烂额时,睁眼就要吃的这位在众多争夺的学校中还是选择了水井小学。

学校开的条件是免除高中期间所有学杂费,并且……不参与任何早晚自习。

“要吃多少你自己抓。”

与他见风就涨的个头相匹配的还有吓人的胃口。

正常人吃的二两米粉根本不够他塞牙缝。

也多亏家里是开小饭馆的,要不还真养不起这么个随时能吃穷老子的半大小子。

秦望家走到装米粉的框子里抓了一大把走回来。

路过时,足足比秦溪高了一个头。

把米粉放到桌上,想想又折回去抓了一把加上,随后就搂着秦溪胳膊开始撒娇:“三姐,我想吃炒肉帽的米粉。”

高个子弯得跟只煮熟的虾米,在秦溪肩膀蹭来蹭去 。

“先去刷牙洗脸,洗好再下来吃。”秦溪无奈笑道。

“我这就去。”

拖鞋声啪嗒啪嗒很快消失在楼梯上。

“秦溪姐,你对望家哥可真好。”刘代周羡慕地说道。

“秦老板对你不好吗?”苏月领着两个孩子走到门口,笑盈盈地打趣起刘代周:“你穿的这件衣服一看就是新的,秦老板买的吧。”

“嘿嘿,是秦溪姐买给我的。”刘代周笑。

“对你都这么好,对自己表弟那还能差!”

秦溪好似天生就有孩子缘,别说是秦家的几个孩子,就是苏月的一双儿女也很喜欢这个大姐姐。

哪次见着不是亲密的秦溪阿姨长秦溪阿姨短。

“早点想吃什么?今天我蒸了蟹黄包子,要不要尝尝?”秦溪笑着问。

“要尝,要尝。”

孩子先替苏月抢先答了,回答完季楚的大儿子就立刻东张西望地找秦望家。

两人年纪差不多,凑到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孩子都各自去找玩伴,就苏月留下来看着秦溪现切鲜牛肉。

“昨天你给囡囡煮的药膳汤是啥?”

昨天晚饭,秦溪端上来一小锅炖得有些黑的鸡汤,味道鲜美而且有丝丝的甜。

小女儿很喜欢喝,剩下些她觉着浪费,所以全给喝了。

没想到昨晚睡得特别香,来到寿北半夜一直干咳的毛病也一次没犯过。

一觉到天亮,早起是前所未有的精神抖擞。

“去心火的鸡汤,我仓库里还有材料,晚上再给你炖一锅。”

厨艺中药膳是专门分出来的一门,为了对症熬汤,秦溪还苦学了点中医皮毛运用到药膳中。

当然想要好喝,其中还需要添加些更改口味的食材。

比如昨晚那锅去心火的鸡汤,其中除药材外还加了百合和蜜枣,所以熬出的汤才会有些微甜。

苏月连声说好,然后硬是塞了十块钱给秦溪。

“这锅汤是我送人的,钱你务必得收。”

送人情的东西,让秦溪再出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秦溪收下钱,问了问那位阿姨的一些症状,稍微给她调整了点药材。

下午,苏月专门提着新买的瓦罐来了店里,还是由季楚陪同着。

寿北市杨林区。

一路公共汽车加三轮车颠簸,怀里的汤已经凉透了。

苏月和季楚一路问着,终于找到了信里所说的地址。

季楚清了清喉咙,才敲响有些沉重的木门。

屋里立刻走出来个中年妇人,一看到是两人,忙笑着让两人进去。

“你们可算来了。”

“路上耽搁了点时间。苏月笑着,把锅递给妇人:“王姐你问问这味儿,王奶奶能不能喝。”

“我瞧瞧。”

王姐打开盖子,凑近闻了闻,确实是淡淡的一股子药材味,不苦甚至还被鸡汤香压了过去。

“挺香,就是不知道我妈能不能喝得进去。”

老太太上了年纪跟小孩儿一样,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喜好非常分明。

前些天因为睡不好去医院开了些药,转身就被老太太偷偷丢到了臭水沟里。

说是只有要死的人才吃药,宁愿不睡熬着都不吃。

“那你热热给王奶奶送去,我们这就走了。”

“吃了晚饭再走,跑那么远怎么能就这么走了。”王姐不好意思地赶忙留下两人。

她其实是季楚夫妻居住招待所那栋楼的房东。

昨天去楼里打扫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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