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没几天就要返校。
夏仰又不想回大姑家,估计回京郊和妹妹一块过个年就得回舞团里了。
之前本来看好了几个房子,但收藏的房源没同步到这个新手机上,只能重新再看。
她就着学校Wi-Fi下载了个租房软件,上去找了找房子。
走廊那传来声音,露出一条缝隙的门被推开,是谈书凝:“夏仰?你还没走啊。”
冬日傍晚天黑得快,夏仰开了灯:“学姐?”
“咱们系里不是放寒假了吗?整栋楼快没人了。”说到这,谈书凝又八卦了一句,“你上午怎么没来考试啊?”
“你也知道啊。”夏仰停顿了会儿,说,“我睡过头了。”
“宿舍没个人叫你吗?算了,下学期补一下吧。”谈书凝看了眼她的行李箱,“你还不走?该收拾了。”
“不急,我待会儿去住酒店。”
“为什么?你不是和段宵———”谈书凝顿了两秒,看她表情又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俩是在一起的吧?”
被他广而告之的弊端来了。
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俩就是一块的。
夏仰一句带过:“感情的事瞬息万变。我现在比较着急找房子。”
“好吧…你现在不急着回去过春节的话,我那租房可以借你啊。”
“是吗?”
“我给你看看我房子的照片,和一个上班的小姐姐合租的。我就一个单间,东西很少,但被子还在,你拎包过去就行。不过离学校有点远,离我现在上班那地方倒是近。”
谈书凝本来就在外面实习,房子一直租着,她是本地人,这期间当然不用。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转给夏仰。
不过她也只能暂时借夏仰住一礼拜。
寒假有两个月,年后她也是要回来继续实习的。
谈书凝把钥匙递过来:“住酒店太贵了,年底都在涨价。你帮我分摊一周房租就行,房子慢慢找。”
这也算解了燃眉之急,夏仰接过来:“谢谢学姐,我待会儿把钱转你。”
谈书凝看了眼她另一只不太方便的手,迟疑了下:“行,我先走了,我爸妈还在楼下等我。”
“嗯。”
夏仰吁出口气,有些感慨自己为数不多的好运气。她手还伤着,搬箱子有点困难。
好不容易搬出宿舍大楼,往校门那走,手机响了几声。
【大一金融系3班,林望】:图片jpg.
【大一金融系3班,林望】:今天回学校打球,突然看见一个可怜兮兮的独臂大美女,请问需不需要小林骑士的帮助?
手机是新的,之前的消息也没导入进来。夏仰点开他发来的图片,正是她的背影。
她哑然失笑,转过身:“你怎么还在学校?”
林望穿着一身棒球服,手里还拿着根棒球棒,小跑着到她面前:“我明天生日,想和朋友们过完生日再回家。”
他接过她手里的包,推着她行李箱往前走:“学姐…你手是缝针了吗?”
“嗯。”
夏仰总觉得一说到它,又感觉疼了。
“我昨晚就是觉得你那手伤口太深了,一定得好好处理。”林望踌躇地说,“但我看学长好像有点生气你人在警察局里,怕他关注不到你受伤了。”
她捏着手机的指尖收紧:“没有,他带我去医院了。”
“那就好,那你怎么没接我电话又没回我消息?”
夏仰语气淡淡:“那个时间都到家了,不太方便接你的视频。后来…睡得早。”
“不是因为学长生气吗?”林望站住脚,问她,“是学长生气了吧?”
她怔了下:“你知道他会生气,为什么还要打过来?”
“因为我觉得很奇怪。”林望直截了当地说,“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夏仰觉得这个词用在段宵身上太滑稽:“害怕?你想太多了。”
“学姐,我没有想多。学长确实怕我,他怕我靠近你,也怕你接受我。”林望表情认真,“一个优秀的女孩,被人追求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他会对你身边每个异性都如临大敌?他对你们这段感情,没什么把握才会这样吧。”
没等夏仰找借口,林望继续道:“学姐你呢?为什么总是要怕学长,为什么总怕惹他生气,你真的是在谈恋爱吗?”
“之前我在校群里看了一点关于你们之间的言论,我想起你很早的时候,跟我说你那些钱不是你的。”
林望看了眼她的脸色,斟酌地问,“那你是不是和他有金钱上的…”
他说到这里已经很冒犯了。
没说完的话是点到为止,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夏仰表情淡淡,被揭穿他们这段关系里的最后一层不堪面纱也很平静。也许因为从段宵家里搬出来,就已经花了她很大力气。
“很多时候,我讨厌生活里的变动。我曾经也以为能够妥协一些不公平的事情。”夏仰笑了笑,慢慢地说,“但好像还是忍受不了呢。”
林望没听明白,却在路灯光下隐约看见了她颈侧被发丝遮盖的红痕,像被掐出的指痕。
他心口一惊。
网约车已经在门口等,林望帮她把行李箱放上去。
夏仰拿过自己的包,若无其事道:“我走了,谢谢你的帮忙。”
“学姐!”林望拦住车门,对着她笑,“你明天也在京州吧,能不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你把地址发我吧。”
虽然她不一定来,但送个礼物还是可以的。
台上的拳手已经换了两个,今晚几个陪练的拳师看着台上那位段大公子,都有点不太情愿上去挨揍。
段宵□□着上身,背脊和薄肌上的汗在顺着漂亮的肌理线条往下渗。手肘和脚踝上都有被磨损破皮的血珠,肩膀好几处淤青。
湿毛巾擦过血痕摔进了木桶里,染了小半片红。
他漱过口,咬开手上拳套,直接缠上了白色手带,往下面不带感情地看过去:“下一个。”
没一个人动,陪练的拳手都在面面相觑,不想伺候。打重了怕打出个好歹,还怕他动真格。
打轻了,这饭碗都要保不住。
“赤手。”陆嘉泽在台下看着,丢开一手的果皮,“阿宵这是要打泰拳?”
一旁教练小声地说:“今晚太反常了,他再打下去也得进医院,您劝劝?”
陆嘉泽也不知道怎么劝。
他们平时练拳当爱好,男人嘛,总要有发泄的地方。
但发泄归发泄,伤身就不行了。
正愁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呢,看见了段宵那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夏仰。
陆嘉泽喊了停:“你接个电话,是你家那夏仰妹妹。”
段宵看了眼手机,没立刻动。但也没继续打的意思了,慢条斯理地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