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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打瞌睡。

她的物理试卷还曾经传到他的手上批改。

她好笨,比他想象得还要笨蛋。

满分一共60分,她居然考出个17分。

她这样,中考能考上吗?

一周后,段家派来了人接他回去。

毕竟他已经这么大了。

他没有去打扰过她,也没有告知她名字。

反正,有缘总会再见吧。

但他们真的没缘。

一个在京郊镇上,一个市中心。

整个初中三年都没有再见。

直到要升高一的那个暑假,他在电视上偶然看见她参加比赛拿了一等奖。

那是一场舞蹈省赛。

她是京州市古典舞代表的第一名。

中考成绩已经出来了,但各大高中的分数线还没出来,不过段宵显然是按部就班地去自己家里投资的附中就读。

他经过了继父的书房。

电脑没关,刚入职了京大附中的罗良琛在拟今年入学的学生名单。

段宵滑着鼠标往下看,看见了艺术部的录取线。几个文化分刚过线的候选人里,果然有夏仰的名字,她排得挺后。

就知道她那17分的文化水平一定会拖她后腿。

京大附中只要实力最好的学生,这群人可录可不录的,就在管理层的一念之间。

那还是录一个吧。

他伸手,把她的名字加在了最后一栏。

其实录了她,他们也见不着。

艺术部的校区和主校区相差挺远。

高二学期结束,段姒为他找好了留学中介,但两人在申请学校上有分歧。

段姒觉得他能试试哈佛、斯坦福。

可他平时都练的英音,比起美国那边,更倾向去读剑桥。

这时候,一个消息传来——艺术部校区全面重建,学生将转入主校区。

当天段姒来他房间,说可以同意他先去英国读。

段宵看着手机里附中发来的通知,拒绝了母亲难得一见的妥协:“我哪儿也不想去了,就想留在国内。”

后来见到夏仰,她果然没怎么变。只是比起初中的时候长高了许多,也好像更内向了。

本来以为终于有一点交集的缘分。

原来是孽缘,还得靠他强求。

她只会同情懦弱无能的人。可是怎么办呢?就连那个雨夜里的可怜少年,也只是她的错觉。

不喜欢高高在上的段大少爷。

更不喜欢打架砸酒瓶的混劣野狗吧。

他从始至终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不在她会喜欢的标准里。

段宵有一段时间很厌恶段姒养他的方式。因为愧疚和迟来的母爱,她总按着强者的野心给他铺最近又最好的路。

但他又无意识地,在夏仰身上变本加厉地实行了这种手段。

他花了几年,养了个处处都顺自己心意也很满意的女朋友。

没有人会比夏仰更对他胃口了,高三毕业后,说是他养着她也一点都不为过。

他以为夏仰是按照他想法走的。

可现在渐渐发现,葡萄藤蔓是早就长好了的,沿着它成长轨迹缠上去的是蛇。

一直坚持初心和目标的自始至终也只是她。

因她好几次改变了自己那无趣人生方向的,才是段宵。

公寓14楼右侧的灯暗了下来,这个夜晚更静谧了。

男人看着那片黑暗的露台,突然笑了起来,宽直的肩膀直抖。寂寥的夜里,显得有点瘆人。

既然这样,那你得继续救我啊。

孽缘也是缘。

第50章 不合适

昨晚睡前收到舞团团长在群里的信息, 说今天要在正式表演之前要再彩排两次。

表演指的是京州市委宣传部委约、并指名让中歌舞剧院舞剧团演出的新国风舞剧:《李清照》。

恰逢今年是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的诞辰942周年,也适逢国际外交大会在京州举办。

除各大卫视转播以外,观众席上也会有受邀外宾来观看。

这是中央电视台文艺部的委托。

古典舞舞团本就有为国宣扬传统文化的作用和指责, 整个舞团已经为此排练近4个月。

夏仰特地订了个闹钟,一大早就醒了。

在阳台那拉过筋骨,正好温云渺给她打来视频电话:“姐,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到了!你看看是不是放你公寓门口了?”

“好,但我生日不是这周六吗?”她进了浴室, 刷着牙囫囵道,“你不陪我一起过啊?”

温云渺在那边愣了下:“你是不是睡懵了?是你上次跟我说你周六有进组的工作,要去山里待上至少一周。”

夏仰如梦初醒:“啊, 对哦…”

温云渺看穿她的懊恼:“你不会连出远门的行李箱都没收拾吧?”

咕噜咕噜吐完漱口水, 夏仰苦巴巴地挤洗面奶:“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嘛。上周答辩改论文,今天晚上那个大型舞剧又得正式上演。”

温云渺忿忿:“那你还夜不归宿!”

她想了想, 只有那天去任航家公馆的时候没回公寓。顿了下:“你…什么时候来过这吗?”

“我不仅来过, 还知道你对面有人住进来了!”温云渺看了眼姐姐的表情, 委婉道,“我遇到的是来帮忙喂猫的家政阿姨,但是我多问了一句她雇主的名字。”

夏仰猜到她在想什么, 声色不动地擦干净脸。

“姐, 你搬家吧。”温云渺帮她出谋划策, “我下个月比赛奖金到了就打给你。”

“我没有感觉到困扰, 也用不着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夏仰抿抿唇, “你别担心了,我吃早饭去啦。”

温云渺眼神黯淡:“好吧, 祝你演出顺利。”

其实让姐姐搬家不是温云渺的本意,毕竟她对段宵多少还是抱有感激的, 而且夏仰也常教她不要做忘恩负义的人。

可是她又能感受到夏仰确实不愿意再和他在一起。

温云渺本来就在感情上缺根筋,以前问夏仰“喜不喜欢段宵”。夏仰说不喜欢,她就从来没往他俩之间有另一层关系那想过。

后来发现他俩睡一间房,夏仰说不是谈恋爱。

她也坚定不移地相信,直到后面段宵又找上来跟她说就是在谈恋爱。

她有时都怀疑迟钝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夏仰?

但转念一想,夏仰似乎没有再回答过“喜不喜欢”的这个问题了。即使说不愿意再复合,也从来没再提过“不喜欢”这三个字。

她只是说“不合适”。

喝过一碗燕麦粥和鲜榨的水果汁,夏仰把温热的花茶倒进保温杯里,收拾好包要出门。

才开门,就正好看见对面的门也开着。

但段宵显然比她起得还早,这会儿在里面换猫砂的是王姨。

转身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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