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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为什么没丢掉。

从18岁那时到现在,她有4年的时间可以丢掉这个玻璃杯里的雪人夜灯。

果不其然,段宵节节逼近道:“那为什么一直留着它?”

“我这里没有杂物间,也很久没有收拾过房间了。以前很多东西都在,这不代表什么。”

他换了句话问:“你收到它的时候,是不是很喜欢我?”

夏仰听到这里,掐紧了手掌心,眼底发烫地看他:“你在羞辱我吗?我为什么会喜欢一个逼迫我的人?”

还是要谈到这里,怪他以前做的孽。

段宵额发垂着,半遮着漆黑狭长的眼,抿了抿薄唇:“你说了,道歉就能被原谅。”

“可你在为什么道歉?你需要道歉吗?”她眼角泛红,微湿,“我们那两年只是交易。你出钱了,我也还给你了。”

“我们有感情。”

“没有!你不要拿着以前的一个破玻璃杯说事儿。”夏仰艰难地说,“我认真跟你分手过了,是你次次都故态复作,没完没了…我刚才还看见了钟先生发给我的信息。”

段宵神色渐冷:“他还跟你告状?”

听他这句不打自招的话,就知道和他有关。

夏仰瞪着他:“钟先生只是约我今晚去看舞台剧!”

钟及巍的原话是说这两天都很忙,想约她像昨晚闲谈般再放松放松。

他从创业开始就很少有这么焦躁的时候。不外乎提到最近项目被抢,还被连连打压。

至于突来的商业劲敌,哪有这么巧。

“我知道我不了解你们生意上的事,但你好像每次遇到我的事情就总变得不正常。不是威胁我,就是威胁我身边的人!”

段宵垂着眼睫,没有辩驳也无从辩驳。

他一言不发地看她眼尾摇摇欲坠的那颗眼泪,而后屈起指骨,碰了碰女孩的眼角。

“没有人觉得我们在一起有多合适,我也觉得不合适。”她打开他的手,重复道,“我一直就觉得不合适,你能不能正视我的话?”

段宵低声:“我会改的。”

“你不会改的,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夏仰呼吸缓下来,“你改了也是装的。”

“那你不管我了吗?”

“嗯?”他语气又软下来。伸手抬起她脸,暧昧不清地贴过来问,“夏仰,你不管我了吗?”

从不低头的人就不应该低头。

否则总会轻易迷惑别人的心智。

她不想再分析他要耍什么花招,想要偏开头时,却被他抵在门板后面动弹不得。

在那张俊脸压近的时候,夏仰膝盖挣扎地踢了下他的腿,气恼:“你刚才还说会改!”

段宵就停在那,突然话锋一转:“明天要进组,今天应该很闲。”

“什么意思?”

他手捞过她的脑袋往自己胸口这里靠。而后,蓦地往门板上锤了一拳。

“嘭”的一声响后,门的另一边传出一句尖叫——“啊我的耳朵!”

贴着门口偷听的段近晴慢半拍地捂住了喊疼的嘴,十分窘迫。

门慌忙地拉开,夏仰显然没料到有人偷听他们讲话。脸色很不自然,看着她担忧地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段近晴咬紧牙关,泄气道,“你俩进去这么久…我只是担心你们打起来。”

段宵松开手,无奈地瞥她一眼,把夏仰往前推了点:“借你一天。”

这话是对段近晴说的。

但夏仰猜到他大概是知道段近晴的朋友不多,想让自己带她去散心,迟疑道:“可是我要带她去哪里玩?”

段宵等会儿还得回公司。闻言,偏头看她:“去看舞台剧,和钟先生一起去。”

“…”

第55章 祈福树

【宵禁】:我带她来雍赫宫了。

【宵】:怎么不看舞台剧, 钟先生现在没时间?

夏仰皱眉,看着他这语气,搞得钟先生和他很熟似的。

之前他可是叫都不让叫这三个字的, 今天自己却像是叫上瘾了。

【宵禁】:是啊,他要上班。托你的福,很忙呢。

【宵】:我也可以让他无班可上。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夏仰:“…”

【宵】:后脑勺有点疼。

【宵】:很疼。

【宵禁】:你昨天磕到了,要不去拍个片吧?

【宵】:怎么磕的?

【宵禁】:你自己磕的。

【宵】:是吗?那为什么嘴也有点疼,好像被什么咬了。

“…”

夏仰怀疑他还记得昨晚怎么弄到的, 可能又在逗她,索性不聊了。

刚想关上屏幕,就被旁边凑近的脑袋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偷看!”

夏仰把她的脸推开了点。

段近晴黏上来, 好学道:“教教我, 为什么他跟你讲的每一句话都在撒娇啊!”

夏仰听着好笑:“哪里撒娇了,这个词和他有关系吗?”

“你是没听见他怎么跟我说话的?麻烦你对比一下那天差地别的态度!”段近晴愤怒道, “你知道我在你房门外边儿偷听的时候, 好想把他那声音录下来, 放到年夜饭的桌上给大家伙儿都听听!这样他们就不会把我当笑话了。”

“这哥。”段近晴摇了摇头,“在外是巨人,在老婆面前做舔狗!”

段家人很多, 不是所有人都在族谱上。

就像她和段宵同岁, 差辈却分这么大, 是因为有些不检点的长辈70岁了还能老来得子。

段近晴虽然常开他侄孙子的玩笑, 但大部分时候是把他当兄长看。

也能看出段宵尽管看着冷漠, 却也不至于对她“见死不救”。

夏仰往前走上阶梯,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的胡言乱语。

段近晴一个人在外没有安全感, 忙追上去八卦:“夏夏,你真不喜欢他啊?是因为他前几年威胁了你吗?”

怕她胡说, 段近晴补充一句:“我们人快到寺庙门口了,别在佛祖脚下说谎。”

“…”

夏仰沉默了片刻,缓声开口道:“我本来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中学时候,父母相继离世,一个人可以撑过来,还从过世的大姨手里接下了照顾温云渺的担子。

有好好跳舞,未来也可期。

可转入附中遇到段宵的那一刻,很多东西都变了轨道。

脚背上的那点伤算什么伤,胃真的很娇贵吗?又不是贵命,怎么会有贵病,但什么时候被养得一天不喝温水就不舒坦了?

雷雨天一个人明明也能睡,买不到好的舞蹈服,以前也是穿着租来的拿冠军啊…

其实她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敢承认而已。仿佛坚守住是他强迫她的这一条底线,就还能在他面前有底气。

可她算作交易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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