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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兴奋了?”夏仰听他无所谓的口气,就更气了, “怎么不是你去处理这种事!那狗主人还是个外国人,我讲英文讲得舌头都打结了。”
“还在工作, 没接到王姨电话。”
“工…”她反应过来,“现在也在工作吗?”
段宵瞥了眼面前低着脑袋做记录的财经报记者:“嗯。”
“那你接我电话干什么?”
“不敢不接啊。”他嗓音懒洋洋的,“接了都这么生气,没接不会让我今晚睡书房吧?”
夏仰也不知道他对面有谁,听着他不着调的话就要挂,看了眼导航:“不跟你胡说了,我待会儿在公司楼下等你。”
“好。”
电话挂断,段宵松了松领带,抿了一口水:“抱歉,是我太太的电话。”
“没事,本来就是我们这边没协调好时间,耽误您下班。”记者善解人意地说完,又后知后觉,“诶…太太?段总结婚了吗?”
上市公司掌权人的婚姻状况一般来说都要公开,为了确认是否签订婚前协议,和另一半有无财产纠葛。
毕竟他名下是市值庞大的集团,身价也与股市息息相关。
段宵点头,示意这点也可以写进去:“过几天领证,婚礼在下周。”
记者难得抓到一个秘密热点,欣喜若狂地记下:“恭喜段总!”
采访结束后,崔秘书敲门,把猫笼提进来:“段总,夏小姐托前台送上来的。”
段宵嫌弃地看着五点半:“她人呢?”
“她临时有朋友在附近约喝咖啡,说要晚点再过来。”
“知道了,你先下班。”
手机里与此同时也收到了夏仰发来的信息。
【宵禁】:近晴在隔壁大厦拍杂志封面,让我过去玩。
【宵禁】:五点半闹着要出来玩,你给它喂喂水。
【宵禁】:公司前台那个小姐姐为什么不信这是你的猫?是不是因为你把它养得太胖了…不管了,它已经坐总裁电梯上楼了。
段宵看完,回了一个“OK”。
把五点半才从笼子里放出来,它已经无师自通地跳上办公桌台,毛茸茸的脑袋探进他杯子里喝水。
段宵扶了一把差点被它撞下去的文件夹,没碰它,打量着它肥胖的身躯。
好像是养得太重了些。
刚才崔助理都是两只手拎着笼子进来的。
其实五点半今年也才4岁多。
在猫舍见到它的第一面时,它还因为面黄肌瘦不怎么招人待见,没人摸没人买。
现在和以前的样子确实差别很大,连夏仰都不记得它了。
…
两年前的五月五号,是夏仰的生日。
夏仰从舞团排练完已经很晚,回学校之前在大学城西街的面馆里坐了会儿。
吃完一碗长寿面,她结账时站在收银台那停留了片刻。
老板看着她往后厨看的动作,虚虚地咳了声,提醒道:“姑娘,8块。”
“谢谢老板。”钱扫过去,夏仰回神笑了下,“面很好吃。”
老板摸摸鼻子:“是吗?那常来啊。”
从面馆出去,已经是十点半。夏夜凉风里传来烧烤摊的孜然辣椒香,路边上其他店面都陆续关门。
新开的一家猫舍倒是还运营着,歇业时间是11点,但能看见老板娘也正在收拾东西。
正对着门外的是道落地玻璃窗,其中还有两个客人在摸猫玩。也许是还在经营起步中,猫舍里的猫并不多,只有二十来只。
两个女孩看年纪也是附近的大学生,正在猫群里穿梭喂粮。
这其中,受宠的都是些好看的猫咪。只有一只瘦了吧唧的蓝白英短猫不被人青睐,只能缩在角落。
这种猫的品相本该是吃饱了就能变胖、变可爱,但它看上去身架子最小,抢不到粮食。
身上的毛还有点打卷,脖子有色块,品相不纯,像只水猴子,难怪不被客人喜欢。
夏仰付了半个小时的钱,进去和它玩了会儿,趁机给它喂了点东西吃。
第一次有客人愿意亲近自己,小猫也显得兴奋了些。
可是猫舍要关门了,她目前的经济状况,也不能买下这只猫带回宿舍里养。走之前只能看着它扒在玻璃窗那,眼巴巴地盯着她。
猫舍的其他两位客人也离开。
老板娘关了灯,正要把卷帘门降下来。
门口忽然落下一道凌厉高挺的影子。
老板娘转过头,上下扫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帅哥,打烊了。”
段宵指了指玻璃窗角落那只英短:“这猫卖不卖?”
“你要它?”
“嗯,多少钱?”
老板娘不太确定地报了个数:“2500。”
“可以。”
他拿出钱夹,才想起这里头全是国际信用卡,国内刷不了,唯一绑的那几张国内卡也被段女士给冻结了。
段宵迟疑地捻了捻这里面的百元美钞。
老板娘看着他钱夹里的十几张美钞,也分不清真假,笑笑:“我这不是银行,只收人民币。”
“…”
后来等了十来分钟,陆嘉泽带着手机来给他付钱。
上了车,顺路送他回家,陆嘉泽看着笼子里的四脚兽:“兄弟,我刚从酒店里跑出来,就为了给你买个这么丑的猴子?”
段宵脸色淡淡地反驳:“它是猫。”
“行行行,猫。”陆嘉泽纳闷,“你吃的没事养只小猫干嘛啊?还带回美国去,过海关得弄多少份检查证明啊。”
“麻烦就麻烦点。”他手搭在笼子上,嗓音被夜色模糊,“至少不是一个人回去了。”
夏仰过来接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半。
顶楼办公室灯火通明,不少人还在工位上忙碌着。段氏高层加班的福利不错,倒也没人怨声载道。
段宵正在教训把脚伸进他杯子里的五点半,拿着纸巾给它擦干,眉宇拧着:“我要不是看在你妈的份上,你今天非得被我从这丢下去。”
五点半对他“高空抛物”的威胁视而不见,脑袋被敲了几下,猫毛像蒲公英般乱飞。
它蓦地转过头,看向门口。
下一秒,夏仰就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走啦,回家。”
门大敞着,外面格子间的人还能听见总裁办里的声音,那位段总在跟女友告状——
“它在我水杯里洗脚,我打它几下怎么了?”
小女友声音柔柔的,在抱怨:“你手劲不要总这么大啊,它最近在掉毛…而且我都跟你说了,小区那只狸花猫不见了,这就是一种对它的变相拒绝。也就是说,五点半刚失恋呢。”
“你能不能少脑补点这些鬼故事?”
“哪里是脑补了,王姨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根本不懂猫!”夏仰控诉道,“你一点也不关心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