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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落在她清澈的眸中。沈兰蘅看得心痛,连忙又将手指抽出,将她的唇死死按住。

“不会,”他坚定道,“本世子说不会,就是不会。”

“你不会离开本世子,无论其中有何人在阻拦。”

口脂的颜色鲜艳而魅惑,让人忍不住去采撷。

“本世子发誓。”

他忽地一垂首,轻轻咬住女子双唇,声音也变得有几分低沉。

“谁若是拦,本世子便贬了他;谁若是想要你的命,本世子就先要了他的命。”

男子双唇轻轻覆在她的唇上,将那一抹艳色慢慢吞噬干净。

萧妧微怔。

又闻他坚定而道:

“本世子保证,本世子不会让你再颠簸流离,不会让你再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沈兰蘅的语气逐渐加重,嘴上的力道也一寸寸、愈发加重。

萧妧吃痛,轻轻“嘶”了一声。

趁着她吐息的瞬间,他突然一下子侵入。萧妧还未来得及反应,对方竟一下子侵占了她的唇齿。这一回,他的动作不似先前那般青涩,反而还带了暴躁的气息。女子骇了一骇,转瞬间便闻到一阵血腥味。

他竟

把她的唇咬破!

郦酥衣惶惶往后退了半步,沈顷又岂肯饶过她,紧紧地逼着她,直到她的身形完全抵在树干上。

肩头一沉,他又按住她的肩膀。

她的呼吸发乱,眼中似有惊惧之色,想一只误入了密林的小鹿,看得人心头发软。

没来由的,他的眸光又一寸寸柔软了下去。

沈兰蘅捧起少女的脸,借着月光,他完完全全地看清了自己在她唇边留下的痕迹。美人的下唇微微发肿,唇边更是蹭上了一些口脂,鲜红得不成样子。

一红一白,与她莹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子眼中却无任何歉意,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少女的脸颊,一点点地、轻轻地,让她抵在身后的树干之上。

忽地一道夜风吹过,树影舞得妖冶婆娑,直直照入沈顷眸中,映得他的目光隐忍地晦涩。

少女楚腰纤柔,身形娇软。

他心思如潮。

让他忍不住低下头,再次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嘴唇。

“以后不许再说胡话了,知道了吗?”

黑云倾压,周遭风声愈大,也将人身上吹刮得愈发寒冷。冷风侵袭着少女孱弱的身段,于她正前之方,长襄夫人一改面上慈祥之色,冷声质问她:

“你说不是你,可你既不说在场的还有何人,又不说自己为何晕倒在此处。前些日子我便一直想问,你瞒着府里人鬼鬼祟祟跑到万恩山究竟是为了何事,今日你若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这三十三道鞭刑,你可就真是挨得不冤。”

疾厉的风声与对方的话语一同袭来。

“你这般委屈,那便同老身说说,若那婢子真不是你杀的,在场的除了你,究竟还有谁?!”

“是啊,夫人。您说说,昨日还有何人在场?”

“对啊,究竟还有何人在场……”

罔论老夫人怎么说,一直伺候郦酥衣的婢子玉霜也了解她的脾性,世子夫人性子温软,怎会行如此残忍之事。

她忍着上前的冲动,一双眼望向郦酥衣。

“夫人,您快说说。说出来,老夫人自会为您证明清白。”

会为她证明清白吗?

郦酥衣眸光晃了一晃。

倘若她现在开口,杀死秋芷的,正是她们敬仰的世子爷呢?

不等郦酥衣言语,院门口,忽然有人高唤出声:

“世子爷,您怎的下衙回来了?”

沈顷竟回来了。

她跪在地上,闻声朝后望去。远远地,便闻见一道若有若无的兰香。那人一袭雪氅,在侍人的簇拥下正朝这边走来。

路过她时,沈顷下意识朝她看了一眼。

“母亲,”男人端正朝座上一揖,问道,“酥衣她犯了何罪?”

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未出声,只朝着芸姑姑抬了抬下巴。

后者走上前。

“世子爷,世子夫人昨夜杀了名婢女,老夫人如今正在审问她。”

“杀了人,”闻言,沈顷又问道,“她杀了何人?”

芸姑姑答:“是夫人的陪嫁丫鬟,秋芷。”

“如何杀的,在何时何地杀的?”

“应是昨天夜里,就在此处,用匕首杀的。”

即便有侍人清扫过,可地上仍残存着斑斑血迹。沈顷眸色微疑,瞟了眼地上。

紧接着,他又问:“凶器在何处?”

“凶器……”

她这边还未答,立马有侍女走上来,怯生生地呈上一把匕首。

“便是这把匕首。今早奴婢来望月阁时,地上就掉着这把匕首,夫人的手上都是血迹,晕倒在那里。”

沈顷目光落在那柄沾了血的匕首之上。

只一眼,他登时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空飘飘的袖袍。

不可能。

因是常年行军打仗,风里来雨里去,沈顷养成了防身的习惯。即便是回到了京城,他也成日在袖中藏着一把匕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将其取出来。

而如今,那应藏在他袖袍中的匕首,如今却出现在他的面前,出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而他的母亲,此刻指着那把他绝不会认错的匕首,同他讲。

他那胆小柔弱的妻子正是用这把刀,杀死了她的陪嫁丫头。

第26章 026

这怎么可能?

一切荒诞得好似在梦中。

今早他起得急,脑子又莫名晕晕乎乎的,只记得自己是在偏院醒来,不记得何时自己竟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取出来。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何宿在了偏院,这柄只有自己知道的匕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了此处?

为何他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沈顷的眼底尽是疑色。

他垂下一双眼,朝正跪在地上的妻子凝望过去。她的身形很瘦小,在人群的围观下愈显得娇弱而可怜。见沈顷望过来,郦酥衣也抬起眼,她紧咬着发白的下唇,一双眸光颤动着,眼中闪烁着惊惧的神色。

除了惊惧。

沈顷隐约觉着,妻子的眼神,似乎想要同自己说些什么。

究竟是什么?

他看不大懂。

见状,老夫人问他:“老二,怎么了?”

座上长襄夫人开了口,沈顷转过头,恭顺地道:“母亲,无事。”

话虽是这样说,可他还是止不住满腹疑惑。男人迈开步子,绕过地上那滩还未来得及处理干净的血迹,于这屋子里头环绕了一圈。

忽然,他的步子顿住,眼神也凝住。

一侧,无人发现的角落处,正安静放置这一个药碗。

沈顷努力回想:自己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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