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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

宋三凭一己之力促成了这次秦如清与宋家的合作,眼见着地位水涨船高,已经成为东域的大红人。

只见宋三一边走,手里还捏着个传音石,里面的掌事在跟他汇报工作:“……有人闹事,说听证会明明可以免费参观,宋家却还要收一道转播费。”

宋三道:“叫他滚!想免费自己来仙品署这挤,看他个能挤得进来。闹事的都叫滚,有的是人愿意花大价钱看我们宋家的转播。”

族长宋敏正与宋三并肩走着,听见此言,嘴角抽了抽,竭力维持面上的淡定。

很快他们就被人围起来了,都是寒暄套近乎的。

出人意料的是,宋□□而比族长宋敏正更受欢迎。

世家里消息灵通,他们早就打探出来,宋家与秦如清之间的渊源合作,基本都是由这位宋三长老负责促成的。

因此,想要借着宋家套近乎打探消息,自然是找宋三更靠谱。

宋三晕晕乎乎被问了一堆问题。

先是被夸他业务能力惊人。

宋三:?

再夸宋家产业蒸蒸日上。

宋三:也不算错……但是,我们族长就在旁边,你找他拍马屁不是更好?

终于被问到了重点。

听说如清仙子在你府上,她近来可好?

宋三浑身一激,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他是沾了如清仙子的光,“鸡犬升天”了啊!

开始警神回答问题:“如清仙子可好?那自然是红光满面,好得不得了啊!就是有些烦忧,哎,你知道,什么臭鸡蛋都能沾上来,那自然是要烦恼一阵的。”

问秦如清好不好,不就是问她有没有受伤,击败化神老祖的事有没有水分吗。

“听闻秦家玟萱老祖在贵府暂住,她可好啊?”

哦,这是打探玟萱老祖死没死的。

立马肃色说:“玟萱老祖虽受了伤,但调养得不错,前日已经醒了。”

还有些不要脸的邀请玟萱老祖去他们家住,“我家乃是丹道世家,玟萱老祖在我府上调养,想必能恢复得更快啊。”

个呸!

这下子都不用宋三出面了,宋敏直接道:“就不必了,玟萱老祖在宋府还算住得惯,她如今重伤未愈,还是不挪腾了。”

一群人遗憾散去。

大戏的第一篇章落幕,第二篇章随即奏起—— 秦家队伍与方家队伍竟然同时到场了。

这当然秦如清故意的。

早上出门前,宋三就来邀请秦如清与他们宋家同行。

秦如清果断拒绝了。

笑话,她的高光,她秦家的高光,任何人都不能分走!

就算是宋家,也还得靠边,反正他们已经捞够了好处。

看见宋三难掩失望,秦如清淡然吩咐了他一件事,给她打探方家人何时出门。

宋三还疑惑:“打探他们做什么?”

秦如清:“当然是蹲着他们一起出场啊!没有宋家这等萤火,怎能衬托出我秦家的皓月之光?”

宋三恍然大悟,立马就激动了,他脑子也转得快,“到时候我派人把这场景……”

秦如清看他一眼,“随便你。”

这人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秦氏队伍在前,秦如清满面微笑,明媚得都有些气人,一手搀扶着老祖,缓步前进。

而方家人,与她们相隔了一段距离,各个黑着脸,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他们看起来是相当不想跟秦如清沾边的,因此步伐极慢,试图坠在后面,跟秦如清拉远距离。

前头的秦如清就像看出了他们的想法似的,也跟着越走越慢……

就这样,今日这两支最重要的世家队伍,就跟说好了似的,齐齐以一种龟速前进。

已经到场的世家代表一个个神色精彩地给他们让出了位置。秦如清就这么慢吞吞地走在被让出的空道上,领着方家人,赚足了眼球。

等走到一个较为中心的位置,秦如清从她的储物戒里堂而皇之地召出了一个红木椅子,并搀着老祖坐下,嘴里道:

“老祖,您先坐,一会儿估计就开始了。”

老祖明显感觉到那红木椅子召出来,在地下砸出了笃地一声响,周围人的眼皮也难以自抑地跳了跳。

哎,这孩子的性子……老祖叹息着坐下,心里却又莫名感觉爽快。

——这孩子的性子,是当真不赖啊。

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刚刚那帮世家代表,将宋家围得水泄不通,就是想通过宋家跟秦如清套近乎。可如今秦如清这个正主来了,他们反而迟疑胆怯起来。

这就是那小魔星?瞧着是真年轻啊,比他们想的还要小点。

确实红光满面,一身气人的劲头……这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啊,与一化神老祖较量,将人家正面击杀,竟然还未受伤?嘶!

坐在凳子上的就是秦家老祖了吧,气息确实悬浮,介于金丹与元婴之间,确实如传闻所说,是元婴渡劫时被人强行中断了。

这些人在心里七想八想,竟没一个人敢上前。

除了,第五族长第五盛。

他是第一个上前与秦如清交谈的,还亲切问好了秦玟萱。

秦玟萱原本坐在红木椅子上,看见仙品族长,下意识就想站起来,结果清清的手搭在她肩膀上,用明显的力气将她往下压。

秦玟萱迟疑了一会儿,又顺势坐下了。

秦如清正在旁边笑说:“见过族长,我家老祖重伤未愈,我来代她见礼吧。”

第五盛就像没看见秦如清摁在她家老祖肩膀上的那只手一样,笑眯眯地点头,“不过寻常寒暄,哪用得着见礼。”

后面就真的与秦如清闲聊起来,还邀请秦玟萱去蓬莱做客。

秦玟萱僵着脸婉言拒绝了。

东域仙品署的笔录官纵观这一切,将外头发生的事报给了风琴雪。

“署长,秦如清这般行事,是否落了轻狂之名?”语气倒未见苛责,反而带着点担忧。

风琴雪微微一笑:“轻狂,轻狂又如何?”

看笔录官沉默,风琴雪才将话音一转,“你为人家担忧,也要有人家那么多心眼。你见外头那些人,可有一个会觉得她轻狂?”

笔录官这回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后知后觉:“他们,似乎很想上前寒暄,却又迫于一种不知名的矜持与胆怯。”总之,决没有轻狂这个字。

风琴雪这才微笑点头,换上了教导的语气:“你点评人家一句轻狂,总要有点评的底气。如果没有这个底气,那这轻狂就成了示威。”

“第五那老东西都尚且要跟秦如清演戏,何况其他人呢。”

笔录官恍悟之后,莫名有种胆寒与惊恐。他好像明白那些人为何裹足不前了。

风琴雪笑过之后,心里却复杂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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