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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铜镜中的自己,但她不敢细瞧。
她颤着眼睑,手指也颤着去拢衣襟,被人握住了手,她一惊,红着杏眸恳求地望他,待他指腹擦过她腿根时,她骤然清楚——他不会放过她的。
邰谙窈想起他剥荔枝前,特意清洗过的手指,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指尖。
他知她羞,抬手推了一下窗,楹窗被关上半扇,其实风险依旧存在,但至少……至少外间不会窥探到内里情景。
时瑾初不再容忍她,他今日第二次说:
“杳杳,过来。”
邰谙窈还未动,某处领地被彻底侵犯,她立时不堪地瘫在软塌上,腰和双腿都不由自主地紧绷,她不敢瞧他,只能掩耳盗铃般捂住双眼。
有人隐约低笑了一声,勾过她腰肢,叫她只能靠在他怀中,细碎的声响闷在口中。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佛听见殿内有水声响起,那一刹间,邰谙窈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一点也不消停。
许久,邰谙窈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终于放过她,拿过外衫替她遮住,春潮余韵依旧涟漪不断,她泪珠啪嗒啪嗒地掉,有人问她:
“饿不饿?”
邰谙窈哭着摇头,声透哽咽,她大着胆子拉住他:“……不许出去。”
她声音碎得可怜,时瑾初再是铁石心肠也不得不生出怜惜,他抬手抵住她的额头,俯身亲了亲她,依着她,和她有商有量:
“让他们送进来?”
邰谙窈依旧摇头,她好像格外难过,泪珠掉个不停,不消多时就染湿了他的衣襟。
真仿佛是水做的一样。
但时瑾初还是存了点良心,知晓她脸皮薄,没再拿这话出来臊她,而是和她重复道:
“没人敢听。”
邰谙窈抽抽搭搭,她杏眸湿红,不断咽着委屈:
“但他们心知肚明……会笑话的……”
时瑾初伸手,指腹擦过她脸颊,语气淡淡地保证:“不会。”
邰谙窈仰起脸看他,杏眸红,脸也红,全是被他欺负的痕迹。
于是,他再一次保证:
“不会有人笑话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守不了一点规矩。
【啧。】
第23章
圣驾去了闻乐苑,待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离开。
后宫人知道这个消息后,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怎么又是她?
瞧着仪美人恩宠也只是平常,前后一共侍寝也只有两次而已,在宫中可算不得出众。
但细想一番,最近皇上只入后宫两次,全去了仪美人宫中,一旦想到这一点,后宫中就忍不住对仪美人生出忌惮。
仪美人是很难得高位,但这满宫主位娘娘其实也就那么四位,只得恩宠一点,就足够让人意难平了。
颉芳苑。
云贵嫔瞧着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菜色,眼底情绪稍凉:
“怎么回事?”
今日去拎膳食的小林子身子一僵,他躬身走出来,干脆利落地砰一声跪地:“主子息怒,都是奴才没办好差事,奴才今日去御膳房,点了主子平日中爱吃的莲藕百合汤,但没想到御膳房说闻乐苑也点了这道菜,御膳房说闻乐苑那边要得急,让奴才等了等,奴才这才回来晚了。”
他一口一个认错,却半点责任不往自己身上揽。
御膳房的人惯是会看碟下菜,掌事的徐公公又个贪婪的,什么油水都想扣一点,偏他又是个有眼力见的,谁得势谁不得势,惯是能看清宫中的风向,做事也有分寸,这么多年,居然谁也没能叫他跌下来。
小林子想起今日御膳房的场景,还有点气不过。
他跟着云贵嫔,在颉芳苑外,谁不敬重他两分?偏偏今日御膳房给了他没脸。
要他说,那仪美人只不过得了两次侍寝,再有恩宠能比得过他家主子去?
居然让他给一个美人让路。
想至此,小林子忍不住隐晦地添油加醋:“奴才气不过,想和那徐公公理论两句,又担心回来晚了,耽误主子用膳,只得忍下这口气。”
“但那闻乐苑的小松子也实在轻狂,居然真敢让主子排在后面!”
他话音落下,云贵嫔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她去年才入宫,在新妃中一贯得宠,便是早她入宫几年的妃嫔也少越过她的,从未受过底下人的怠慢,这还是头一遭。
雅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小林子,将其中的添油加醋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皱了皱眉。
仪美人正得势,背后又有良妃娘娘做靠山,主子和仪美人对上不是一件好事。
雅杏低声劝慰:
“都是底下的奴才不懂事,主子不值当和他们生气。”
她特意略过闻乐苑,不想让主子和仪美人矛盾加深,雅杏替主子盛了一碗莲子百合甜汤,安抚道:“小林子专门替主子点的甜汤,主子尝尝如何?”
被点了名,小林子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雅杏,知晓自己的心思暴露,他一时有点悻悻,又难免觉得雅杏没志气。
云贵嫔接过甜汤,咽下一口,稍凉的甜汤有点腻,叫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放下碗,雅杏见状,心底不由得咯噔了一声。
果不其然,只听见主子语气冷淡道:
“是有点轻狂了。”
雅杏沉默。
小林子却没忍住地勾了勾唇角。
与此同时,闻乐苑也在进行着相差无几的对话。
小松子不敢隐瞒,回来后,就将御膳房一事报了上去:“奴才早到了一刻钟,御膳房的公公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道甜汤,那颉芳苑的小林子一见奴才在等甜汤,就直接道云贵嫔也喜欢,让奴才让给他。”
小松子觉得小林子真是搞笑。
云贵嫔喜欢,再点就是了,小林子就非得抢他这一份?
幸好御膳房的徐公公没顺着小林子,否则,恐怕今日御膳房真的得闹起来。
自家主子有恩宠,刚入宫位份也不低,不闹事也就罢了,哪有人让人欺负了的道理,小松子自然不想在外堕了他家主子的名声。
只不过小松子难免还是有点不安,怕主子觉得他办得不妥,说完后,颇有点忐忑地等着主子的反应。
邰谙窈听完,将这事记在了心底,和煦地点点头:
“你做得对,说是要求你们稳重点,但也不是让你们胆小怕事。”
小松子脸上终于露了笑,如释重负地退下。
待殿内没了外人,绥锦有点担忧:“今日虽说我们闻乐苑占理,但云贵嫔若是计较,心中恐怕会记恨上主子。”
邰谙窈白日中被时瑾初拉着胡闹了一通,浑身乏得紧,恹恹地耷拉着眸眼:
“计较便计较,若是一直瞻前怕后,岂不是人人都得叫我顾忌着。”
见她心底有数,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