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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服身:

“后宫出现这等?纰漏,都是臣妾管理不当,请皇上?责罚。”

时瑾初摆了摆手?:“她们存心?作?恶,岂是你能拦得住的,皇后不必自责。”

皇后抿出一抹笑,她再次心?疼地看向邰谙窈,道: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臣妾就先回去了,仪美人好好休息。”

邰谙窈起身要恭送她,被皇后拦住,她没有过多?停留,转身离开,她一走,其余妃嫔再想在皇上?跟前露面,也只能三三两两地散了。

很快殿内恢复安静。

药效好像终于?发挥作?用,邰谙窈的头疼缓解了些许,她偏过头,将疑惑问了出来:

“皇上?怎么来了?”

她确认,她没有让宫人去请他。

邰谙窈杏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她轻咬唇,仿佛有些情绪在翻涌,时瑾初对上?她的视线,一刹间居然有点哑声。

他难道要告诉她,他本来是准备去看望赵修容的?

时瑾初掠过视线,他避重就轻:

“途中看见了秋鸣。”

邰谙窈眨了眨眼,她慢半拍地“哦”了一声,杏眸微微耷下?来,没有问他是在去哪里的途中。

问了做什么?自讨苦吃罢了。

她藏着情绪,那双姣姣黛眉也仿佛黯淡下?来,再是若无其事也能叫人察觉到她的失落。

她一不高兴,就喜欢安静。

时瑾初掐了掐她的下?颌,之前二人置气,他怎么可能主动来寻她?

她明知如此,还要故作?这种姿态。

矫情。

偏也勾人怜惜。

时瑾初俯身,轻描淡写地亲了下?她额间,那处还有点热,但他薄唇稍凉,于?是,二人都是一怔。

尤其是邰谙窈,她浑身猝不及防地颤栗了一下?,被某人感受得清清楚楚。

时瑾初垂脸,问她:

“要不要取绿头牌?”

邰谙窈心?跳砰砰乱响,当然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

他在问她,今晚是否侍寝。

邰谙窈偏过头,她咬了下?唇,苍白的唇色立时染上?些许嫣红,她声音轻不可察地说?:“李太医很厉害。”

她闷声:

“今日的药也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李太医那么厉害,开的药自然会?很快见效。

她脸皮薄得厉害,这种应承的话?非要拐弯抹角才?能说?出口。

时瑾初隐约低笑了声。

邰谙窈堪堪斜瞪了他一眼,有恼有赧,她现在有点凌乱,埋首蹭在他怀中时,玉簪散落,青丝也披散下?来,隐隐绰绰地盖住肩头,如今仰面望他,脸上?没什么血色,那点绯红也是因他存在,时瑾初眸底情绪不易察觉地暗了下?来。

似乎是药效见气,她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倦怠从杏眸中一点点流出来。

时瑾初敛了敛情绪,指腹抚过她的侧脸,他说?:“睡吧。”

待邰谙窈睡下?后,时瑾初又坐了良久,才?起身回了御前。

邰谙窈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来了。

彼时,闻乐苑内安静一片,听见动静,绥锦走了进来,邰谙窈被她扶了起来,她困恹地打了个哈欠,眉眼间懒散,面色却好看了许多?。

绥锦脸色不是很好看,她闷声说?:

“香囊已经处理了。”

邰谙窈眸底清醒了些许,遂顿,她懒懒地应了声。

绥锦没有再说?话?,邰谙窈拉住了她,眼神不安地乱瞥,许久,她低声说?:“我知道分寸的。”

绥锦才?不信她:

“您真的有分寸,就不会?以身犯险!”

绥锦气恼地瞪她,邰谙窈心?虚地不敢和她对视。

邰谙窈年少久病,便也久病成?医,她体弱,不论是她还是贴身的绥锦都经常注意她的饮食,御膳房变了菜色一事,当日刚送来,邰谙窈和绥锦就察觉到了有异。

她一直派人盯着蒋宝林,对蒋御女和谁合谋心?底也有大概猜测。

今日的一切都是在她计划之中罢了。

除了针对颖宝林和蒋御女,如此大张旗鼓行?事,也是要打破她和皇上?之间的僵持。

邰谙窈不是个清高的人,她有自知之明。

时瑾初的态度决定了她在宫中的处境,她有什么资格和时瑾初置气?

她不信时瑾初对后宫会?像个瞎子或聋子,端看他想不想知道罢了,如果连她被害,时瑾初也无动于?衷,那她才?是真的要仔细考虑一番她的处境。

幸好,事情发展和她预料中的相差无几。

见绥锦还在生气,邰谙窈轻咳了一声,她试图转移话?题:

“我好饿。”

她瘪着唇,杏眸乖顺地看着绥锦,企图装可怜。

绥锦一腔恼意根本对她发不出来,许久,她闷声:“奴婢求姑娘日后不要再这样了,奴婢心?底害怕。”

怕姑娘真的出事。

她也心?疼,心?疼姑娘遭罪。

邰谙窈一怔,她颤着杏眸,半晌,她才?低声说?:“……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简直让绥锦心?如针扎般疼,她抹了把脸:

“姑娘永远不用和奴婢道歉。”

她舍不得再怪姑娘,深呼吸了口气,强打起精神,她说?:“主子也饿了一日,奴婢让小松子去传膳。”

小松子回来得很快,和敬事房的人几乎是同时到的。

坤宁宫也得到了消息。

问春紧绷着脸:“白日时一副不堪重负的模样,晚上?倒是能侍寝了。”

皇后正在脱簪,闻言,她从铜镜中觑了眼问春,很好奇:

“你对仪美人有不满?”

问春被问得噎住。

她是对仪美人有不满,但也替娘娘不满,问春到现在还觉得闻乐苑中的一幕幕都格外刺眼。

问春闷闷地不说?话?,皇后撂下?凤钗,心?平气和道:“收收你的心?思。”

“皇上?乐意宠谁便宠谁,岂是你我能指手?画脚的?”

她瞧问春是被蒙了眼,道是皇后乃后宫之主,但谁心?底不清楚,这后宫是谁的后宫?

问春还是觉得憋屈。

皇后觉得很难理解:“良妃,颖婕妤,甚至云贵嫔和赵修容,谁没被皇上?厚待过?本宫要是人人都要不满,岂非是要整日陷入自耗中?”

况且,今日有仪美人,来日指不定还有陈美人、宋美人。

各个不满,她忙得过来么?

她费尽心?思坐稳这个皇后之位,可不是为了和后宫妃嫔争风吃醋的。

但皇后也没在斥责问春:

“本宫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想让皇上?处处待本宫不同,最好叫众人都清楚本宫是后宫之主,非她们能够攀比,但凭什么呢?”

对于?皇上?来说?,她这个皇后不是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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