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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下去。

船只终于靠岸。

消息早被?宫人传去了坤宁宫,于是等她们上岸时,一堆听见消息的妃嫔都赶过来看?热闹。

合颐宫的宫人拿着披风在岸边等着,邰谙窈一上岸,立刻就被?宫人披上披风,披风宽敞,将?她内里的狼狈都掩住。

丁才人浑身狼狈不堪,她瘫软着身子倒在地?上,哭哭啼啼个不停。

邰谙窈看?都没看?她一眼,周贵嫔气不过:

“你有什么好哭的,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真该让你再泡泡!”

丁才人被?骂得敢怒不敢言,她哭着说:“我没有推仪修容!是她推了我!”

邰谙窈冷冷地?扫过她,丁才人还记得在湖中?的窒息,居然被?吓得一个哆嗦。

邰谙窈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皇后终于露面?,见到这番情景,尤其一堆妃嫔身上都有狼狈,但也瞧得出是嬉戏后的结果,唯独一个丁才人,脸色煞白?得仿佛要死了一样。

她一阵头疼:“不是好好地?在游湖么?这是怎么回事?”

丁才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娘娘!求娘娘给嫔妾做主啊!嫔妾什么都没做,好端端的,仪修容让人把嫔妾推下了水中?!还不许宫人救嫔妾!”

她哭着喊:“仪修容再是高位得宠,也不能草菅人命啊!”

皇后听得一脸震惊,她望向邰谙窈:

“你当真将?她推下水了?”

邰谙窈闭着眼,她没回话,她还记得,她刚要转头,余光就瞥见丁才人朝她神来一只手?的情景,到现?在,她仍是觉得心有余悸。

若非秋鸣反应快,如今落水的人就是她了。

周贵嫔立即反驳:“是她要推仪修容,被?发现?了没有得逞而已!”

双方各执一词,皇后被?吵得头疼,只好问向四周的人,其余妃嫔不敢沾惹上这件事,都纷纷摇头:

“嫔妾们只顾得玩闹,都没有看?见。”

话是这么说,但丁才人是否真的要推仪修容尚不可知,仪修容推丁才人下水却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实?。

皇后显然也懂得这个道理,她瞧了眼一身狼狈的丁才人,夏日裙装单薄,轻薄的一层布料贴在身上,让人有些不忍直视,皇后皱紧了眉头:

“本宫不知真相?如何?,但她好歹是皇上的妃嫔,你再是气恼,也不该直接推她下水。”

这番衣裳不整,丢的是谁的颜面??

这番指责让邰谙窈如鲠在喉:“那皇后娘娘觉得臣妾当时应该怎么做?”

她冷下脸,反问:

“任由?她推臣妾入水么?”

皇后还未说话,身后传来一道透着冷意的声音:“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谋害上位,朕看?她根本是在找死。”

有人从銮驾下来,皇后还未转身,就见仪修容红了眼,仪修容越过她,直接扑入某人怀中?:“皇上!”

时瑾初稳稳地?接住她,看?都未看?一眼狼狈的丁才人,只上下打量怀中?人,垂眸问:

“有没有受伤?”

第91章

暖阳下,湖畔泛着?涟漪,岸边哭声不断,男女身影交缠地印在地面上。

邰谙窈听见了时瑾初的问话,但她只是红着?眼摇头?,不肯说话,她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纤细的指骨都在发白。

她眼泪啪嗒一声往下掉,红着眼眸一错不错地望着时瑾初,咽着?哽咽:

“她推我!”

“要不是我看?见了,及时喊了秋鸣,落水的就是我了!”

她抽噎着?,肩膀被情绪冲击得轻微颤抖,什么敬称都给忘了。

时瑾初这时才望向丁才人,瞧见了丁才人的狼狈,有宫人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什么,立刻找来披风给丁才人遮掩住。

时瑾初寒了脸。

女子家的名?誉最是重?要。

尤其是他一直都知道邰谙窈的脸皮薄,如果今日是她落得丁才人的下场?

时瑾初没再去想,但在场的众人都看?得出他眸底的冷意。

怀中?人还没有完,她仰起脸望向他,脸上落着?泪痕:“皇后说我不该推她,您也觉得我做错了么?”

这个时候被提起,皇后也不由得抬头?朝这边看?来,她握住手帕等着?时瑾初的答案。

时瑾初搂着?女子,根本没有犹豫:

“你没错。”

皇后骤然握紧了手帕。

皇上这话和直言是她错了,有什么区别?

四周妃嫔见皇后娘娘脸色淡了下来,面面相?觑,但也没对皇上的答案感到意外。

一个丁才人,怎么和仪修容相?提并论?

丁才人的哭声也被这三个字砸得戛然而止,她蓦然愣住,下一刻,眼泪就汹涌地掉了出来,她哭着?喊:“嫔妾没有啊!”

“皇上明鉴!嫔妾根本没有去推仪修容啊!”

秋鸣憋了许久,之前顾忌着?皇后没敢说,这个时候终于敢说出来:

“你没有推?难道是我们娘娘冤枉了你么?”

她看?似是唾骂反驳丁才人,但条理?清晰,让外人立时了解前因后果:

“今日游湖是咱们娘娘和周贵嫔的事,是你主动要求凑过来,我家娘娘和你根本不相?熟,娘娘折腾这么一出,闹得人声鼎沸,难道就是为了冤枉你?丁才人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秋鸣的话再是难听,但众人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没错。

丁才人在宫中?名?不经传的,要不是今日主动凑上来,仪修容也许连她这个人都记不住。

今日一事,稍有不注意,仪修容就会背上一个凶残的名?声,一个丁才人根本不值得她这么做。

也因此,在邰谙窈说丁才人要推她时,根本没人反驳,毕竟,她们也想不出其他的仪修容针对丁才人的原因。

丁才人还在哭着?自己冤枉,众人已经不在意。

邰谙窈也望着?时瑾初,在时瑾初说她没错后,她就渐渐地止住了抽噎,如今时不时地吸一下鼻子,眸子泛着?湿意,等着?他给她做主。

时瑾初也没叫她失望:

“丁才人谋害上位,心?底歹毒,直接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丁才人一愣,她眼泪争先恐后地流下来,她不顾狼狈,惊恐地喊:“皇上!嫔妾真的冤枉啊!”

众人也愕然,没有想到时瑾初会罚得这么重?。

皇后皱眉,她打断时瑾初,替丁才人求情:

“皇上,再怎么说,今日丁才人也受到了教训,这般惩罚是不是有些过了?”

邰谙窈攥了一下时瑾初的衣袖。

借着?披风的遮挡,时瑾初扣住她的手,他掀起眼皮,反问皇后:

“皇后觉得,谋害上位一事,不该严惩么?”

皇后叹了口气,没再替丁才人说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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