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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娘娘和高嫔,求皇上和太后替娘娘做主!替高嫔做主!”

秋鸣抹了一把泪,咬牙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居然这么丧天良,也不怕遭报应么!”

秋鸣不知?道是谁,但不论是谁,她骂上一句也不觉得解恨。

她也纳闷,她们回来的路线和去时的路线不同,走小道是临时的决定,怎么会?有人能事先料到?

秋鸣觉得有些胆寒。

皇后没忍住地摇了摇头?,有些责怪:“抬仪仗的宫人难道不看脚下的路么?”

秋鸣咽声,没法?辩解,这的确是宫人失责。

时瑾初脸色微寒,秋鸣余光觑见,心底知?道今日合颐宫的奴才也讨不得好。

皇后再问话,得知?她们换了路线,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有人小声嘀咕:“谁能知?道仪昭容临时换了路线。”

也许就是个意外,要?怪也只能怪抬仪仗的宫人不小心。

秋鸣直接打断那位妃嫔的话:“各位主子娘娘也许不了解,但奴婢是从中省殿出来的,这满宫廷每条路都?是有专门?宫人打扫的,就是防止有主子会?被绊倒,要?是玩忽职守,可不是饿一顿两顿的事情。”

主子被绊倒难道是主子的错么?当然是底下奴才打扫得不仔细。

没有哪个奴才敢偷懒。

而且,秋鸣嘴皮子很是利索:“娘娘会?临时换路线,也未必没人能猜到,午时烈阳,这条路是临合颐宫最近、也是最荫蔽的路,若是有心,不难猜得到!”

被反驳的妃嫔脸色呐呐,没敢再说话。

秋鸣又冲时瑾初和太后磕头?:

“皇上!太后!此人心思缜密歹毒,今日被害的是娘娘,来日还不知?道是谁,若是不除,奴婢恐忧今日一事还会?重演!”

她三言两语把众人说得堵声,也没人再提出反对,毕竟,谁能保证来日自?己不是被害的那个人?

有人眸色沉了沉,她望了秋鸣一眼,觉得这个奴才真是伶牙俐齿。

皇后皱眉:“臣妾这就让人去查。”

她话落,秋鸣忽然朝她看了一眼,话锋一转,含糊不清地说了声:

“今日皇后娘娘也去了养心殿,还见到了娘娘。”

要?说谁的嫌疑最大,秋鸣当然是怀疑皇后,谁让娘娘今日只碰见了皇后。

皇后脸色一冷,她直视秋鸣,语气寡淡地问:“你是在怀疑本宫?”

秋鸣再怀疑,也不可能直接承认,她埋首:

“奴婢不敢。”

她说不敢,而不是没有。

众人当然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隐晦地对视一眼,觉得合颐宫的宫人当真是胆大。

皇后也被气笑?了,她何时被一个奴才指着鼻子怀疑过?

时瑾初没管她们的对峙,眉眼浮了点?不耐和冷凝,他直接喊:

“张德恭!”

张德恭立即领命退下。

皇后见到这一幕,倏然攥紧了袖子中的手,手帕被她攥得褶皱不堪。

时瑾初什么都?没说,但他直接让张德恭去查,让她不得沾手这件事,何尝不是有了偏向?

时瑾初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皇后望了一眼时瑾初,仿佛瞧得清他眸底深处的薄凉,眼不见心不烦地偏开头?。

第110章

秋鸣求皇上查,但她心底清楚,这件事根本不好查。

宫中不可能安排宫人时时刻刻守着每条路,禁军巡逻也不是没有一点空荡,想查出谁在?小道上放了几?颗鹅卵石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她们必须得摆出一个态度来,也不可能因?为不好?查,就根本不查。

邰谙窈让人守着小道,不许人破坏,让张德恭省了不少?事,所以张德恭回来得很快。

张德恭回来时脸色算不得好?,他埋下头:

“奴才的确在?仪仗附近发现了鹅卵石,鹅卵石被打磨得光滑,不像是意外。”

像这种小道都?是早中晚各要打扫一

次,他问了打扫小道的宫人,中午还没来得及打扫,早上卯时左右刚打扫过,路上不该出现鹅卵石。

张德恭将?自己查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卯时这个?时间让他们根本没法?确认时间范围,这满宫妃嫔在?这期间都?会去坤宁宫请安,还有各宫宫人拎早膳午膳,为了保证速度,这种小道常有宫人经过。

张德恭心底腹诽,秋鸣说得没错,这背后的确是心思缜密,要是针对合颐宫出手?,倒是好?查一点,偏她在?合颐宫外动手?,让人根本没法?确定人选。

众人早从内殿出来,给?高嫔腾出一个?安静的空间休息。

合颐宫的宫人给?各位主子搬了凳子坐。

张德恭话音甫落,众人低声议论纷纷,也觉得这事难办。

皇后耷拉下眸眼,从时瑾初让张德恭去查这件事时,她就再没说过话。

这期间,时瑾初仿若掀起眼皮子朝她看了一眼。

太后手?中的佛珠拍在?案桌上,她冷哼一声:

“哀家?不信这天底下有不漏风的墙,既然做了,就不会不留下痕迹!”

众人立即噤声,殿内中陷入安静,张德恭恭敬地?躬身垂首,等着吩咐。

太后扫过殿内众人,她也经过这些事,当然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什么,她冷声道:

“那条路上没有人巡逻,难道其他地?方没有人当值么?”

以防万一,各个?宫门口或者?御花园都?是有宫人当值的,太后看向张德恭,声音里一片肃然:

“让人去查,凡是有可能经过那条路的人全部?关入慎刑司!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给?哀家?查出真相!害死哀家?的皇孙,就想这么轻松糊弄过去,简直是做梦!”

众人脸色惊变。

邰谙窈今日走的是荫蔽小道,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宫人会不会经过那条路,而且底下当值的奴才为了交差,宁可错杀也不可能放过一人。

皇后也皱起眉头:“母后,这会不会牵涉太广,万一有人无辜被牵连?”

她心底难得有点恼起高嫔。

她根本不懂高嫔在?做什么?仪昭容平日都?根本不搭理高嫔,她还要热脸贴上去,仪昭容有什么利益值得她拿皇嗣去图谋?

要不是高嫔,太后根本不会插手?到这件事中。

皇后管不了高嫔,只能按住心底烦躁的情绪。

太后看都?没看她,漠然道:

“那也是她们的命。”

她的皇孙都?死了,难道还要在?乎几?条奴才的命么?

此话一出,再没人敢求情,听出太后话中的凉意,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皇后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她皱着眉头,转头看向时瑾初,就听时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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