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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宜见人?,让她回去吧。”

等人?走后,问夏不由得望了眼娘娘,她低声:“娘娘何苦?”

皇后难得听她主动说话,手中动作一顿,遂顿,恢复如常,她头也没?抬,平静道?:

“皇上想让仪昭容掌权,本宫岂能说个不字?但某人?迫不及待的样子,让本宫觉得太碍眼。”

从?合颐宫回来那?日,皇后就意?识到时瑾初提起管理?六宫的根本目的。

说到底,宫中出了这么多事,仪昭容三翻四次遇害,让他想给仪昭容多些保障。

她的皇后之位和宫权都是时瑾初给的。

他想收回去的时候,易如反掌,她根本没?有招架的能耐。

皇后惯来懂得审时度势,她也没?想要和时瑾初对着来。

再?说,急流勇退。

仪昭容如今得势得宠,她暂退下来,避开?风头,将自己藏匿起来,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她越针对仪昭容,只会让时瑾初对仪昭容越发怜惜罢了。

偏一向善于伪装的人?在听到宫权二字时,就忍不住地露出了马脚。

皇后冷笑一声。

她想起那?日林嫔迫不及待地询问,敬修容仿若只是无意?替林嫔说话的情景,敬修容总觉得她做事都是隐藏在暗中,不会有人?察觉,却忘了没?什么是天?衣无缝的。

皇后还记得敬修容和林嫔在东宫时的短暂交集。

皇后才不信,惯来仿佛是个透明人?的林嫔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会没?有敬修容的指使。

她一时半会儿对付不了敬修容,却不代表她不能除掉敬修容的帮手,连自己的盟友都护不住,日后谁还敢放心依附于她?

至于林嫔自尽?

皇后眼神稍闪,满宫都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这当然不是她做的。

她想起被众人?遗忘的赵美人?。

谁能想到呢,这件事上赵美人?居然会主动和她合作。

林嫔再?是依附敬修容,但她到底不是孑然一身,皇后想起之前朝中传来的林大人?因党派之争锒铛入狱一事,不由得眯了眯眼眸。

她虽是皇后,却也是家境一般,父亲只在朝中有个三品官位罢了。

甚至还比不得仪昭容背后的邰家和陈家,邰家和陈家皆是世家,底蕴根基深厚。

但她没?这个能耐,不代表赵家也没?有。

不过赵美人?是个聪明人?,她甚至没?和赵家通气,只是似是而?非的一番话,就足够林嫔乱了阵脚。

她和林嫔自尽一事没?有任何关系,纵使时瑾初去查,也不会查到任何证据。

没?有证据,她即使是病了,也总有病好的一日。

不过赵美人?会和她合作一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皇后都觉得莫名其妙。

但皇后没?去猜赵美人?的心思,她一向是理?解不了赵美人?这种人?的。

如今宫中敬修容和杜修容掌权,而?杜修容背后的是仪昭容,虽然都是协理?六宫,但总会有个高低之分。

她也想瞧瞧,敬修容和仪昭容对上会是什么结果。

而?且……

如今将要年底,选秀一事也该是要进行了。

重华宫,柳愫秉着呼吸,她皱眉有些担忧地望向娘娘。

自从?林嫔自尽的消息传来后,娘娘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未动。

许久,敬修容终于出声,话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说,是谁有这种手段,能让林嫔自尽?”

第117章

不止敬修容在问,邰谙窈也纳闷这个问题。

她这几日没闲着?,也有让人盯着?坤宁宫,至少可以确信一点,坤宁宫的人和林嫔没有过交集。

排除了坤宁宫,那?么不论唆使林嫔自杀的人是谁,都?很?有意思。

这个人为?什么要掺和进这件事中?

邰谙窈心?底才冒出来疑问,就被打断了,魏嬷嬷端来药膳,邰谙窈闻到味,立即

神情恹恹下来。

第一次觉得作呕后,孕期反应就立时来势汹汹。

都?快出了孕期的头?三月,她终于品尝到孕期的艰难,吃什么吐什么,魏嬷嬷再精心?准备的药膳也是一样的效果,偏她又害怕会发病,不敢不吃。

于是反复折磨。

魏嬷嬷建议过,要不暂时停一段的药膳。

但被邰谙窈一票否决了。

她不敢轻易冒险。

见到魏嬷嬷进来,合颐宫的人都?有点如临大敌,邰谙窈更是夸张,赴死?一样端起药膳,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

她是个不挑食的,什么都?能吃。

直到有孕后,她才发觉吃东西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药膳下肚,邰谙窈脸色就是骤然一变,秋鸣等人熟练地拿出痰盂,敞开楹窗散味,一阵痛苦的干呕声结束后,宫人有条不紊地将东西撤下去,避免让娘娘梅开二度地再犯恶心?。

邰谙窈吸着?鼻子,脸色苍白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许久,邰谙窈才缓过来,余光瞥见沙漏,她想起再不久就要用膳,脸色直接垮了下来,瘪着?唇,欲哭无泪。

绥锦也觉得看不下去,愁眉苦脸:

“娘娘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这怎么能行?”

魏嬷嬷也觉得不行,她皱眉道:“娘娘一点想吃的东西都?没有?”

邰谙窈恹恹地摇头?,她向来不重视口腹之欲,一时半会儿地很?难扒拉出想吃的东西。

午膳前,时瑾初来了。

就见到邰谙窈可怜兮兮地望向他的模样,时瑾初皱眉:

“还是什么都?吃不下?”

没人敢接话。

谁都?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午膳再一次被原封不动地撤下去,压力骤然来到御膳房。

仪昭容食不下咽,宫里不得不围着?合颐宫忙起来,御膳房被皇上斥责了好几回,管事的急得嘴角冒了几个泡,变着?法地做各种美食,也没能叫合颐宫那?位多吃两口。

时瑾初眼见着?女子一日比一日消瘦,他浑身气压也日渐降低。

张德恭这两日伺候时都?是小?心?翼翼的。

朝堂上也不是没有人察觉到皇上心?情不好,稍微打听一下,就得知了结果,如今宫中唯一有孕的仪昭容被孕期反应折磨得不轻。

知道时瑾初在烦躁什么,想替他排忧解难的人可不少。

所以,陈远川求见时,时瑾初其?实也没那?么意外。

陈远川不是空手来的,他拎着?一个坛子。

时瑾初瞥了眼,像是个酒坛子,比酒坛子要大一些?,陈远川也不可能拎着?酒来面?圣,心?底猜到陈远川为?何而来,时瑾初拨弄了下腰间的玉佩,他才挑眉,问:

“陈爱卿拎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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