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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哥哥回西北路上保重。”

谢玉升是踩着这句话走来的,他来时脚步声轻飘飘的,吓了秦瑶一跳。

她转过头来,第一时间是看向替她望风的赵全德。

赵全德躲在柱子后,露出来一个讪讪的笑容。

谢玉升冷淡的声音响起:“你二人在谈什么?”

秦瑶上去拦住他的胳膊,道:“没谈什么,就是我有一份信写给我阿兄,想让燕贺哥哥帮我带到。”

谢玉升闻言,看向燕贺。

燕贺将袖子中的信拿出来,展了展,道:“就是这一封。”

谢玉升目光落在信封上。

信是这一封,可信上没有写收信者是谁。

想起刚刚秦瑶还亲昵地喊燕贺为哥哥,谢玉升眯了眯眼,道:“原来是燕世子,我还以为我夫人是在和谁说话呢。”

秦瑶暗叫不好,走到谢玉升面前,踮脚挡住谢玉升的视线,道:“你出来了?那正好,我们一起去吃早膳吧。”

谢玉升似笑非笑,目光在他二人脸上滑了一圈。

秦瑶赶紧伸手握住谢玉升的手腕,带他往楼梯下走。

燕贺恭送他俩离去。

下楼后,谢玉升对秦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以后不要和燕贺说话了。”

秦瑶一愣,跟上谢玉升的步子,道:“为什么呀?”

旋即,她明白了,乖巧极了,道:“好的。”

谢玉升转眸看她,见秦瑶一双眼睛又大有无辜,盯了他一会,袖子伸出一只小指,勾住他的手,悄咪咪问:“你吃醋了?”

谢玉升转过身,到一处桌边坐下,道:“没有。”

秦瑶跟上来,道:“不要生气啦,你不要吃醋,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都让赵全德望风了,可谁知你还是听到了。”

谢玉升接过侍卫们递上来一杯试完毒的茶盏,道:“所以这话是在怪我了?”

秦瑶觉得他说话阴阳怪调的,温柔地道:“我没有怪你,怎么会怪你呢,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燕贺说话,才特地瞒着你,私下和他说的。”

谢玉升抿了口茶,默不作声。

秦瑶坐在他左侧,道:“好吧,你又吃醋了,你看我想的果然没错,不能让你知道我和燕贺见面。”

这话说得倒成谢玉升的不是了,谢玉升放下茶盏,道:“没有吃醋。”

秦瑶才不信呢,接过赵全德递过来的白米粥,道:“吃醋就吃醋了,说出来又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谢玉升不再吭声,垂着眼打量手中的茶盏,余光却瞥见秦瑶往自己这里走来。

她贴在他耳侧,道:“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他不回答,耳边人沉默了一下,又道:“那我给你亲一下?”

这次,谢玉升总算有点反应了,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要你这样的哄?”

秦瑶眼底很无辜,袖子搭在他肩膀上,一张樱桃小口灵巧微张,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谢玉升一时没听清,沉声道:“什么?”

秦瑶又压低了一点身子,在喧闹的大厅里,娇躯软绵绵落入他怀中,道:“燕贺他亲不了我,只有你能亲我。”

她发间和衣襟间的香味似兰非兰,随着她呵气的说话声,拂到他面上。

秦瑶的唇,凑到他干净清透的下巴处。

她的袖子像四方的帘幕,罩住了这小小的天地,隔绝了外面的光亮与投来的视线。

然而大厅里的其他客人,无法看到袖子下发生的事情,却在看到这一幕时,猜中了一二,纷纷目露惊奇之色。

昏暗里,秦瑶眉目中媚态横生,樱唇半吐,声音低哑,像狐狸似地问:“你想亲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吹灯

秦瑶有时候是傻乎乎的,清纯到了极致,但有时又妩媚得过分。

或者说,前十八岁的年岁里,她性格天真烂漫,那么最近则越来越具有祸水的苗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柔媚的情态。

让人不禁生出几分猜想,日后的秦瑶,再长开些,会是怎么一副妖媚的样子。

不过现在,也足够勾人了。

佳人在怀,献媚讨好,这样的场面,谁会拒绝呢?

秦瑶唇齿流丽,问抱着他的谢玉升:“你想亲我吗?”

谢玉升伸出一只手指,推开秦瑶的唇,侧过脸去,道:“不想。”

他说完,侧过身子去喝粥。

这回答可太出乎意料了,秦瑶没想到他这么不解风情,竟然拒绝了她,吃瘪地坐下,也不喝粥,就干巴巴看着他。

谢玉升手扣着玉箸,看她不动筷子,问:“你不吃吗?”

秦瑶摇头,心想哪个关节出错了,平常自己献媚,谢玉升可是从善如流像个昏君的,今个这么一反常态起来了?

秦瑶这会就嫌自己的小脑袋不够灵光了,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

罢了,秦瑶心里叹了口气,拿起玉箸,在小碟里夹了几块萝卜干,拌着粥吃起来。

他二人不再说话,厅里的其他客官倒是安静不下来了。

刚才那一对年轻男女当众亲昵的画面,可都落入了众宾客眼里呢,真叫人害臊啊。

一旁的赵全德服侍在侧,看看秦瑶,又看看二楼的燕贺,见燕贺面容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他心里长松了一口气。

早膳用完后,谢玉升便又出去办事情了。

秦瑶在屋里收拾行囊,一直到傍晚时分,夜幕降临,忽然来了一场雨。

雷电劈开浓稠的夜色,照亮了客房,狂风哗啦吹得窗户作响。

彩屏儿忙着关窗,一边担忧地道:“下雨了,明天咱们就启程回京了,路上能顺利吗?”

赵全德皱眉,细声骂道:“怎么说话呢,自然会顺利的。”

秦瑶坐在桌边,听二人的说话,倒不是担心天气的问题,她更担心的是谢玉升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门口传来推门声。

秦瑶抬起头,见阴暗处走出来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谢玉升全身上下都是水,湿漉漉的,眉间氤氲上了一层水汽。

秦瑶吩咐下人拿热水来,伺候皇帝更衣沐浴。

不知不觉就到了戌时,天已全黑。

外面哗啦啦,水声从瓦楞上倾泻,砸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

风吹灭了蜡烛,整个屋子陷入一片诡异的黑暗之中。

秦瑶抱膝坐在榻边,等着谢玉升从澡间出来。

她有些困了,倒在榻上,卷起被子将自己盖得好好的,还不忘朝澡间里道:“夫君,你好了就快点出来哦,我要睡了。”

少女柔婉的声音穿过黑夜,到达亮着亮着光的澡间。

谢玉升早就沐浴好了,只是一直没有出去,站在半掩着窗边,眺望外面大雨朦胧的黑夜。

他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一想到小册子之事,就没由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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