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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
“你回来得正好,你外祖家遣了人来问好,这是你外祖母身边的管事妈妈,叫她一声张妈妈吧。”王氏介绍着张全家的。
秦流西行了个半礼:“张妈妈。”
张全家的看她身姿纤瘦高挑,五官略显冷硬,气质清绝,一双眼睛尤为透亮深锐,仿佛能洞察人心。
张全家的不自觉地弯了弯身子,也不敢受她的礼,上前两步屈膝行礼:“大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不敢当,奴婢张全家的见过大小姐。”
“不必多礼,您是外祖母身边的得意人,且坐着说话吧。”秦流西笑着抬手。
张全家的哎的一声,看秦流西陪着王氏坐下了,这才挨了绣墩的边儿坐下,看向二人,心中暗惊。
她知道秦流西记在王氏名下,还自小就送回老宅里养着,按理说,两人也是十年不见,也不是亲生的,可现在瞧着,倒是相处融洽,颇有几分亲母女的样子。
自家大娘子什么品性她是知道的,喜不喜欢,一些小表情小眼神就能看出来,眼下,王氏看秦流西的眼神全是欢喜,不是作假,是真的欢喜那种,这是怎么回事?
第179章 不敢在大小姐面前造次
秦流西看向张全家的,只一眼,便放下心来。
此女面如满月,夫妻宫子女宫丰盈红润,可见婚姻美满且融洽,面相平和,非内里藏奸的人,耳门宽大耳垂肉厚,说明前程运势颇好,处事待人亦很仁慈。
且她奴仆宫丰满,代表统御能力强,极得身边人拥戴,这样的人处事光明磊落,一腔正义,性情憨厚,可称忠仆。
王家那边的人如何她看不到,端看此人面相再看做派,倒不是那等落井下石的小人。
张全家的有些局促,尤其是在秦流西的眼神下,更是有点坐立不安。
也是奇了怪了,刚刚她跟王氏说话的时候还不如现在这么局促,现在秦流西在场,她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还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
张全家的有些心惊,这位大小姐的气场未免太足了,使她战战兢兢的,不敢造次。
秦流西看着张全家的道:“外祖家距离这里也有千里远,您是接到信儿就启程了吗?外祖父和外祖母两老身体可好?”
见她问话,张全家的下意识地站起来回话:“托您的福,老爷和夫人都挺好。”
王氏见她这般尊敬,有些意外,却没说话。
“您坐着说话吧。”
张全家的又重新坐下,道:“接到秦家生变的信儿的时候,夫人生怕大娘子这边无人帮衬,当即就拾掇了些体己,叫奴婢启程上路,就怕着大娘子不称手。这次从家里出来有两波人,一波由奴婢家的带人去西北,另一波便是奴婢领了几个人就是来漓城这儿。”
秦流西点点头,道:“外祖母有心了。您远道而来,在漓城多留几日,也陪母亲她说说话。”
“奴婢省得。”张全家的想了一下道:“夫人得知大小姐今年及笄,也命奴婢带了及笄礼过来,回头便给大小姐送去。”
秦流西有些惊讶的道:“多谢了。”
有人惦记,是个好事。
见张全家的局促,她也不久留,只对王氏说道:“您久未见娘家人,便留张妈妈多住些日子,也说说话。我去看看秦小五和姨娘。”
王氏笑着说:“你去吧,回头把你外祖母给你的礼物拿出来便给你送去。”
秦流西说了一声好,朝两人行了一个礼,款款离去。
张全家的见她走了,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渗出来的汗。
面对这位大小姐她是真有些赔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说错话在她面前失了分寸,惹了笑话。
王氏见状笑了出来,道:“她也不过是一个小辈,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
张全家的叹了一声:“不知为何,奴婢见了大小姐便觉得见了大房那位老太君一般,半点不敢造次。”
王氏愣住,然后失笑:“你言重了,她还是个孩子。”
张全家的摇头,道:“虽是个孩子,可她这气势,太强势了,明明说话温声细气的,可她在那一坐,一双眼睛看过来,就让人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大娘子,奴婢瞧着,这姑娘真真是天生就是当主儿的人。”
第180章 槽多无口
王氏听得张全家的这么说,唇角染了笑,道:“她本就是天生的主儿,只是命运多舛了些,小时体弱送回老宅,还拜了玄门,现在养大了,家却是败了。”
张全家的道:“奴婢也曾听夫人说过,大小姐挂在您名下,早早就送来老宅了,可奴婢瞧着,你们处得挺好的。”
王氏眉眼一疏,笑道:“你这是看出来了?可能真是缘分,我们长房,独她一个姑娘,就记在了我名下,成了我的女儿。虽然十年不见,但现在再见,彼此倒是挺投缘的。”
“奴婢瞧着她对您挺尊敬。”
“是个好孩子,主意也正,担得起我们这房嫡长女的名头。”王氏有几分骄傲。
这评价竟这么高?
张全家的不免又把对秦流西的重视给提了几分,能当王氏这么夸,那必然是有她的本事在。
不过便是王氏不夸,张全家的也不敢在秦流西跟前造次,委实是对方气场太盛,她只能赔小心。
“西儿说的对,你远道而来,一路风尘,先住几日再走。沈嬷嬷,你带红姐姐先下去歇一下,等歇过神了我们再说不迟。”
张全家的这一路赶来,也是有些累了,听了这话也没拒绝,便随着沈嬷嬷退了下去。
王氏这才整理她带来的东西,一个小匣子,打开锁看了,里面装了二千两的银票,还有几支沉甸甸的款式老旧的金钗金簪,足有几两重了。
王氏看得眼眶一热,这样老旧的款式还沉的金簪和钗子,戴是不好戴出来,想来都是怕着她一时不够称手而可以用来应急。
母亲一贯喜好实用的东西,她老人家的心思,她明白。
王氏擦了擦眼角,看到发簪子下还叠了一张纸,便抽了出来,看展开一看,却是母亲给她的信。
她逐字逐句的看下去,来来回回的看了几回,把信按在心口处,早已是泪流满脸。
最是可怜父母心,不管她多大了,在母亲心里都只是个孩子,如今女儿落难,当母亲的也只能尽可能的帮。
二千两银票和几支金簪,放在大户人家里并不算多,小四房也不是豪富,家中亦有兄弟媳妇孙儿孙女,母亲便是有体己,也不能全给了她,不然在兄弟媳妇那边说不过去,连带着自己,以后怕也是没脸。
所以这些,已算是她母亲能给的所有了。
王氏心满意足。
因为娘家并没舍弃她,有了这些银子,倒是可以再做些什么营生,踏踏实实的,总能为他们长房的几个孩子再打一份基业,待得将来彦儿归来,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孩子们嫁娶也有些底子,至于其他,眼下却是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