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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都是沙石,别把头磕破了,我还得给你们治呢。”秦流西抬手道。
司冷月向自己的丫鬟阿荼使了个眼色,后者一言不发地把高娘子给扶了起来。
秦流西看向高娘子,后者离了夫家,反而容光焕发,眉眼间温柔沉静,看来这心怀是放开了。
她再看燕儿,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有些羞涩地躲到母亲身后,探出头来。
“你的伤也快好了。”秦流西笑着道。
高娘子连忙把女儿拉出来,道:“脸上伤口已经掉了痂,司东家也每日给她涂伤口,如今疤痕都很淡了。燕儿,快让大师看看,这是救你的那位恩人,你不记得了?”
“记得,燕儿多谢大哥哥。”燕儿羞涩着弯腰行礼。
滕天翰和王政瞧着这母女,再看秦流西,这又是一对受她拉拔的苦命人么?
“我们进去再说。”秦流西笑着说,又对滕天翰他们挥手:“我就不送大人你们了,一路好走。”
滕天翰:“……”
秦流西转过身,忽然又道:“大人若想寻回失物,不妨往东南的水边查,不过注意喽,福祸相依。”
滕天翰呼吸一窒,他正在查一桩贪墨的赃银,久没有头绪,秦流西却是忽然点拨,莫不是指的是那笔赃银的下落?
他上前两步,想问能具体说一说位置么,可看到她的拄杖,想到那五弊三缺,话到嘴边便改了:“能赠一符?”
秦流西摸出几张平安护身符塞了过去:“以后每年记得都给我们清平观捐香油,祖师爷会保佑大人的。”
滕昭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滕天翰忽地笑了:“好!”
秦流西挥挥手,一手拄杖,瘸着腿往内,一边和司冷月说话。
滕天翰目送着她们消失在门内,这才迫不及待地上车,道:“连夜赶路回去,我记得张鲁的外室林氏就是榆城人,榆城临水。”
祁先生跟着他上车,道:“东翁信她?”
“你不信?”从前他是不信的,可经历了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儿子都是人家的徒儿了,他想不信都难。
祁先生笑道:“我信少爷的眼光。”
滕天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道:“这些年难为你陪在昭儿身边,你回归,我心里是欢喜的,你要是想任官,我可举荐你。”
祁先生摇头道:“当官没什么意思,我还是跟在东翁身边出谋划策吧,有什么事,东翁也尽可差使。”
“好。”滕天翰挑起车帘,看着清平观逐渐成为一个小点,眼里逐渐的涌出了泪。
这一别,父子再见,也不知是何年何光景?
“东翁,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相信少爷在她座下比我们教导更适合。”祁先生淡笑着安慰:“吾心安处是吾乡,亦是吾之所向,少爷心安,比什么都强。”
滕天翰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可这心到底是缺了一角了。
滕昭似有所感,望着下山的方向,久久没动。
秦流西见状,揉了揉他的头道:“你们父子,各有其道,眼下分离却也不是永别,总有再见的一日,进去吧。”
第326章 比谁惨
秦流西带着司冷月她们入了大殿,先给祖师爷上香叩拜,司冷月大手笔的添了千两香油,而高娘子母女没有什么银子,也只添了半钱碎银,却都是极诚心了。
高娘子有些羞赧,道:“以后我再来上香添香油。”
秦流西笑道:“祖师爷会知道你的诚心,香油钱不必太勉强,只是来上香参拜都可以的。”
高娘子点头,道:“我还想请一尊神像回去供奉。”
“这是可以的。”秦流西招来无为,道:“给她讲一下请神像的流程。”
无为笑眯眯的:“善人,随贫道来吧。”
高娘子却是没动,有些踌躇和期盼地看着秦流西,问:“不知大师可有小像,我也想请的。”
秦流西一愣。
无为也有几分意外。
高娘子解释道:“我们母女的命是大师给的,我无以为报,只能给大师供个长生牌,有小像更好了。”
无为看向秦流西,有些艳羡。
供小像,比不过神像,但受贡的依旧是秦流西自己,得的是信众的信仰之力,于修为是大大有益的。
秦流西摇头笑道:“我没有小像,你有心,供了这长生牌也够了,多谢。”
高娘子有些失望,却是满脸笑容:“该说谢的是我才对。”
秦流西让无为带她去看小神像,她则是和司冷月到了后边道院坐下喝茶。
司冷月看着滕昭和忘川两个小尾巴:“这两个是?”
“哦,这是我昨日才收的徒儿,是我们清平观第五代嫡传弟子,这是玄一,这是玄心。”秦流西把两徒儿介绍给她,也对两个徒儿道:“这是青州州府的司姑娘,算是为师的熟人,见个礼吧。”
滕昭和忘川上前,向她作了一个道礼。
司冷月还了半礼,摸了摸身上,有些尴尬,道:“我没想到你已收了徒,却是没带上见面礼,等回城后我再补上。”
“无妨,修道之人,不讲究这些。”秦流西对两个徒儿道:“你们去寻师祖,听他讲道和入门课。”
两人乖巧地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司冷月叹道:“你这般年岁,就收徒了,是不是太早了?”
“我还嫌迟了,有合缘的,便先收下,等他们出师了,我就轻省了。”秦流西眯着眼说。
司冷月只当是清平观挂单的道长和嫡传弟子少,要发展道观的弟子才如此费心,却不想人家压根是想着徒弟一旦出师,她就能躺着养老。
“你怎么来漓城了?”
司冷月道:“司家有个产业容绣,我打算在漓城也开个分店,让高娘子帮着掌看,算是全了之前应下的。她们母女离乡背井,倒能避开一些贱人。”
“怎么,她夫家还来纠缠?”
“这倒没有,可那高家人自她们母女走后日子也并不好过,很是倒霉。心里阴暗的人是见不得人家好的,万一高娘子过好了,这同一个城见着,谁知道那高家人会有什么歪心思?万一拿燕儿要挟呢?”
秦流西一笑:“真到那地步,你也能护得住她们。”
“确是,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漓城也好,有你,她们更觉安心。”司冷月淡笑。
秦流西懒懒地道:“你要是早些来,我就不用头疼了,让你也帮着规划一下这生意。”
“哦?”
秦流西也没隐瞒,把自己即将开个铺子的事给简便的说了,末了道:“对了,你还不知我世俗的身份吧?”
“道家三不问,我有分寸。”
秦流西摆摆手:“我本家姓秦,我祖父么,是前光禄寺卿秦元山,现在犯了事,被流放了,妇孺都发配回漓城老宅了。”
司冷月有些惊讶:“秦元山是你祖父?好像今年国祭时出了大错。”
秦流西眉梢一挑:“你有耳闻?”
“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