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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棋分成两块,以图后路,寻机会歼灭对方并破局。
秦流西一看,咧嘴一笑:“我要赢喽。”
她飞快下了一子,又提了两子,局势瞬间大变,她的黑子已成围困之局,把对方紧紧围住,而局内,纵横交错,不管白子走哪一步,都是死路。
只一子,对方已悄然布下天罗地网,白子退无可退。
江文琉手中的白子跌落在棋盅内,额上一层密汗,看着棋局。
他输了。
颜岐山:“……”
唐山长击掌大笑。
江文琉盯着棋局半晌,才露出一个苦笑,对秦流西拱手行了一礼,道:“我输了,甘拜下风。”
“我执黑先行一步,公子承让罢了。”
颜岐山就道:“那就再来一局,这次琼彰执黑。”
江文琉心想别再献丑吧,可他又很想再来一局,就感觉刚才那一局,有些意犹未尽。
左右还有时间,秦流西也不在意,这次便执了白。
她执白子,比执黑更要快些,一局棋不到一刻钟,她就已经把黑子蚕食得渣都不剩了。
颜岐山急的不行,把江文琉推开了:“你小子不行啊,我来我来。”
好吧,两人轮着上,然后,齐齐被虐。
秦流西的棋路,多打直拳,可打出来的局,却往往迂回路转,你以为的生门,子一落,立即成困局,死得更快。
颜岐山和江文琉两人一起,和秦流西下了有四盘,全输,最后一把,他把棋子扔到棋盅,幽幽地道:“这就是你说的,你会一点。”
秦流西咧嘴:“是啊。”
会亿点点。
“你对会一点这几个字有什么误解吧?”江文琉有些无语。
医术,她说一点,结果一堆行家术语,相面,她也说会一点,结果还让他们这些普通凡人看那有形的阴气。
棋艺,她也说会一点,结果虐得他们怀疑人生。
秦流西说道:“下棋我是真的只会一点,但奇门遁甲的阵法我倒钻研了些,把阵法套在其中,也就占据上风了。”
阵法,讲究一层层的,复杂的阵图,会有数十层,甚至上百层,要阵中有阵,层层叠加,大脑需要高强度的运转才行,拆阵亦是如此。
秦流西从前懒着的日子就是钻研五术,奇门遁甲,自然也研究一二。
围棋,她是真的只懂一点,她甚至不太知道那些术语,她会的就是怎么用棋布阵,别人看到的棋,她看到的是一个个阵法。
听了她的话,颜岐山和江文琉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江文琉说道:“如果你见到冼老师,他老人家恐怕会更想把你收为弟子。”
也不对,他就是棋痴教出来的,对上秦流西,都没有赢上一局的可能,那老师呢?
秦流西笑了笑:“别了,我平日也不玩,我只对阵法有些兴趣。”
尤其近日得了那困仙阵的残图,她已经尝试自己补阵图了。
唐山长得意地笑道:“不管如何,总之是这丫头赢了,仲清,这彩头?”
“放心吧,少不了她的,我亲自去拿来。”
秦流西想说不用了,都是切磋一下,颜岐山却不是那厚颜之人,当即就出了唐山长的居院,去自己落脚的院子去。
江文琉无法,只能跟上去,怕他走得急了会摔。
唐山长看他们走了,身心舒畅地道:“还是你这丫头给我长脸,你不知道,那家伙整日在我面前炫耀得了个如何了不得的好学生,我才喊你过来挫一挫他的锐气,你也算是我的学生嘛”
“幼稚。”
唐山长正了脸色,问:“不提这个,我怎么听琼彰说,你们家和那丁家有什么嫌隙?可需要我帮忙?”
第449章 您唤醒了一个怨魂
提到丁家,秦流西也没隐瞒,三言两语就说了丁家的恶心嘴脸。
唐山长眉头都皱起了,道:“不过一个蜜饯铺子,还是刚开业不久,丁家怎地如此眼浅?我记得,丁守信从前似是尊你祖父为老师?”
“口头一句罢了,若是真正尊师重道之人,岂会秦家败了就避而不见?”秦流西淡淡地道。
唐山长听了眼里更是生出不快,道:“趋吉避凶是本能没错,可亦不能作如此无耻之事,区区知府,便如此纵容家人,可见其性。”
趋吉避凶可以,也不能落井下石吧,更别说从前还借了人家的力,现在人家靠一个铺子赖以为生,还想着抢了去,就太过分了些。
“可能是穷疯了吧!”秦流西嗤笑。
唐山长问:“可要我做点什么?”
秦流西摇头:“不必,该做的我都做了,想要我的东西,也得看有没那个运道。”
是她给王氏张罗起来的,也是她的。
唐山长心中一跳,见她丝毫没有因此而有什么烦恼,再想到她的本事,便放了心,却还是说了一句:“既然你也叫我一声老师,可以借的力就别跟我客气,别总想着那什么因果的事。”
“好。”
秦流西答得痛快,唐山长却知她这人的性子,能自己解决的事就不会麻烦别人,怕担更多的因果人情。
他也没再说这话,想着丁知府所在的府城,得给那边的好友去个信,好生宣扬一下他家的嘴脸,对了,还有萧刺史那边,也去信问候一下,怎么都不能让他太自在了,下点绊子才行。
另一边,颜岐山也从学生嘴里听说了秦流西在丁家前干的‘好事’,还有丁家眼下都处在传言中了。
“这丫头,是个千面人啊。”颜岐山啧啧称叹:“还有这丁家,吃相也太难看了,一个小铺子也值得自己费名声,这么蠢。”
刚开业的铺子能值多少银子,他们就盯上了,这吃相,就跟恶狗抢食一样。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他们家了。”江文琉淡漠地说了一句。
丁家也都是四品官家了,眼皮子却这般浅,也不想想此事带来的后果,虽说这样的事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同是漓城人,又受过人家的恩,甭管秦家是不是罪家,传出去都要遭人诟病。
为一个铺子而搭上名声,简直愚蠢至极。
颜岐山便道:“丁家内务如此不讲道德底线,你就别和那丁永良来往了。更不说,那丫头是唐山长的学生,亲疏有别。”
江文琉:“学生本来就没打算深交。”
颜岐山点头,拿起箱笼里的以绸布包裹的一方古朴又小巧的古琴,打开绸布,摸了摸琴尾的那朵浑然天成的火焰,啧啧赞叹,又重新放下。
这琴音色清亮,是一方好琴,是他从一个拍卖行拍卖得来的。
他从箱底拿了一盒上等朱砂,这还是在禹县探访好友淘来,本也是打算留着做颜料,现在倒觉得它的作用应该发挥得更好。
“走吧。”
……
“快看看,这彩头是什么?”唐山长饶有兴致地看着去而复返的颜岐山。
颜岐山把盒子递给秦流西:“从禹县淘来的一盒上等朱砂,这应该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