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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魔灵道祖师律令摄吕魂,阵起!”
嗡。
一道无形的气场从屋内腾起。
张永胸腔一震,喉头腥甜,越发觉得不对,可当看到那个什么噬心拘魂阵浮起一个血雾一般的阵图时,他的眼睛也隐隐泛起红光,变得一片赤红。
与此同时,秦流西站在了西北方位,罗盘指针在疯狂转动,她收起罗盘,眸子半眯,看向眼前的坟包左右两侧。
她刚要开口,身后变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师父。”滕昭大惊。
“大小姐。”
秦流西转身,就看到吕笑珊捂着心脏倒在地上,七窍涌出血来。
“把这两处挖开,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秦流西把两道镇煞符钉在刚才她看的两个方位吩咐滕昭,她则是飞快地来到吕笑珊身边。
天眼开,她看到吕笑珊的魂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勾爪抓着要强行勾出去一样,要不是有玉符护着,这魂体就要被勾走了,不禁冷哼:“当着我的面勾我要护的魂?找死!”
秦流西一手结印,一手咬破指尖,以血飞快地在吕笑珊的额头上画下一道定魂符。
黑袍人感觉到了拉锯,眼一睁,眼底露出精光,清平观的座下弟子么,看是你能,还是我们更强一些。
他另取了一噬魂符,嘴里翕动,打落在阵中的草人身上,火燃起。
真正的吕笑珊痛得凄厉惨叫。
“混账!”秦流西眼神一厉,双手快速结印,虚空把一道灵符直接按入了她的魂魄里。
唔哼。
黑袍人唇角溢出一丝血迹,双眼却越是兴奋起来。
而张永则是嗷的发出一声痛叫,双手抱着头,滚在了地上。
秦流西把吕笑珊的魂体安抚住,另起一印,嘴里念着法诀:“……威剑神王,斩邪灭踪,破!”
她的双指成剑,仿佛带着炙热的火焰,劈向那意图勾魂夺魄的勾爪,气焰顺着那勾爪攀升燃烧,透过虚空传向法阵的那边。
噗。
黑袍人神色终于露出一丝惊愕,喷出一口血,看着噬心拘魂阵像被无形的火浪包围燃烧,蜡烛齐齐熄灭,阵中属于吕笑珊的草人化成灰。
阵破。
他手中忽然一烫,下意识地松手,却见手中张永的草人被燃烧起来。
火焰如蛇舌,吞噬一切罪孽。
张永倒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大口大口地吐血,头发变得银白,最可怕的是,他的脸竟像是被火烧一样,皮焦肉绽,脸皮掉落。
这种反噬,怎会如此?
黑袍人双手滚烫,他低头看到自己的手竟起了水泡,似也是被火燃烧一样,连忙念起了混元咒,再切断自身和张永的因果。
他有些庆幸,自己用张永来施法,否则遭受这大反噬的就是他了。
黑袍人没有离开,而是好奇地盯着奄奄一息的张永,明明没有火,他身上却像有一股热浪,冒着烟。
忽然,他胸口一阵闷痛,又吐出一口心头血,脑袋竟有些眩晕。
他连忙掐指一算,果然,是他在那吕家施下的禁制断了,术破了一半,那对童男童女该是被挖出来了。
他又看向地上的张永,对方的气运正在飞快流失,使得他这遭的反噬越发严重,整个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人没用了。
黑袍人对张永的濒死没有一丝情绪,倒是对在吕氏祖坟那边的人起了莫大的兴趣和兴奋,以及一丝斗意。
赤元那老匹夫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不差,不知面对面时,又是谁更胜一筹?
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黑袍人起了兴致,竟是不顾自己遭了反噬,用大衍术去筮占,一点点的拨开眼前的雾瘴,快了,快看到了。
秦流西刚给吕笑珊喂了一颗丹药,似有所感,眼里有一丝诡异的戾气,一手掐印,曲起双指,瞅着那虚空。
黑袍人凝目看去,雾瘴一散,他的瞳孔刚要聚焦,然而眼前似有两根巨棍向他飞插而来。
“我插。”
黑袍人的识海猛烈一痛,双眼刺痛,渗出血来。
“无耻的小混蛋!”他就看一眼怎么了,竟要插眼。
好痛。
黑袍人被打击大了,胸口处翻涌,连忙盘腿坐下,默念混元咒,静心神咒。
秦流西看向那缩回去的窥探,冷哼一声,见吕笑珊醒来,道:“没事吧?”
吕笑珊捂着胸口,又摸了摸手臂,脸色惨白,后背更是汗湿了衣裳,呐呐地道:“我,我好像被火烧了,好痛,好可怕。”
那种如置火烤的惨痛,让她不敢回想,更让她不寒而栗。
“是张永那边对你施了术,现在没事了。”
吕笑珊听了,一张本就惨无人色的脸变得死灰。
他竟真这么恶毒。
秦流西扶着她起来,走到滕昭和另外两个残兵挖出来的东西面前,而老村长就跪坐在一旁,整个人都是傻的。
“将军,将军的墓怎么会埋了这样的东西?这是要干什么?”老村长一边干嚎,一边抽了自己几巴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愧对将军啊。”
吕笑珊也是噗通一下跪下来,嚎了一声:“爹!”
秦流西看着这一对童男童女,脸色阴沉。
死人办丧或做斋醮,多半会烧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以此为座下金童玉女,也比喻为仙童,但这里,却是埋了一对真正的童男童女。
这就是张永手上的命孽,他真是疯了。
这一幕让秦流西想起当初那宋烨将军的祖坟,同样埋了一具婴孩尸骨,把宝穴变聚阴的阴煞地,损的是宋烨血脉的根。
而现在这里埋了一对金童玉女,宝穴却未变阴,而是以仙童镇守吉穴。
那么这坟墓之下,仙童守得是谁,才会使得这运势完全转到张家,使张家压制住吕家而彻底转运?
秦流西对那两个残兵道:“把坟起了吧。”
吕笑珊目光惊惧:“起坟?”
秦流西点头:“这个阴宅并没成煞,依然是吉穴,而张永夺运已有成,只能证明一点,底下埋的怕已不是你爹了。”
“什么?”吕笑珊眼前一阵发晕。
“起吧,天快黑全了,容易招阴。”秦流西往几个方位打了几道符箓,并让老村长他们做了几个火把照明。
几人合力,很快就把坟起了,火把一照,依然还是那防虫蚁蛀的上等棺木,可棺盖上,却是用朱砂画了一个符,除了秦流西,谁都看不懂。
九宫镇宅大运符。
镇的是阴宅,以防阴宅遇煞,难怪这坟被动过,这宝地也没变。
秦流西又给几人一道护身符戴着,才让他们起了棺,打开一看,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一棺双骨。
棺下,一具明显要高大身长的尸骨只用白布裹着,露出的头颅,被用镇魂符封住了七窍。
“符镇七窍,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滕昭喃喃地说了一句。
而在被那被封住七窍的尸骨上方,还有一具身材比较矮小的男尸骨,穿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