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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
秦流西鄙夷地瞥他一眼,又对清远道:“给他化一道定魂符喝了。”
“是。”
清远看着秦流西和赤元老道走了,这才对无为道:“少观主这嘴巴是毒了点,却是为你好,入道修行,道术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多一点保命的术数,也才能多活些日子不是?”
无为叹道:“我自然知道,哪里知道在自家道观还能着了道,且还是同道中人。”
“他算个屁的同道中人,就是躲躲藏藏的阴沟老鼠罢了。”清远呸了一声,道:“去取一道定魂符化了喝,在你道室好生休养一下,旁的让其它师兄弟打理就好,散魂术虽说简单,但三魂聚散,你肩头的火都要弱些,得养些日子。对了,化符时在捻点祖师爷座前的香灰进水里。”
无为应了下来。
赤元老道才刚在道室坐下,秦流西就已经拿起了他的手,双指搭了上去。
“放心吧,那小子还没伤得了我。”赤元老道扯了一下嘴角。
秦流西冷笑:“那梨花针没穿过你的身体才叫没伤到?”
赤元老道一噎,算了,她这火气正蹭蹭的,还是别火上烧油了。
秦流西扶过脉,就道:“正元丹在哪?”
“不至于吃那个吧?”他看向室内放着经卷的一排格子。
秦流西顺着他的视线走过去,扫了一眼,从一个格子拿过经卷,再从最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有两丸用蜜蜡包着手指头大小的药丸。
她取了其中一丸,把盒子放了回去,然后掰开蜜蜡,一股臭味飘了出来,手指头大小的药丸呈着土黄色,闻之欲吐。
秦流西也不管老头子满脸写着抗拒,把药丸送到他嘴边。
赤元老道叹气,绷着呼吸把药丸往嘴里一塞,又接过她推过来的水喝了下去。
谁能想到,这特级调养身体机能的正元丹,闻起来就跟屎一样臭,更别说吃了。
今晚可以辟谷了。
赤元老道连灌了两杯水,才看向秦流西:“如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打算如何?”
“你收拾收拾,去那个小龙脉闭关修行。”秦流西垂眸,遮住眼中的冷意,道:“至于殺元子,买棺材不知路,那我自然会给他指条明路。”
赤元老道皱眉,小心翼翼地道:“其实闭关在哪都行,后山也是可以的。”
“后山的灵气也不比那个小龙脉,在那边闭关肯定要强些,你的修为上去,才能论其它,除非你不想找赤真子的晦气,那就不去。”
“我去了,你看管清平观?”
秦流西嗤笑:“说得我现在好像没管似的,清平观这里里外外,哪一处不是我劳心劳力挣来的香油钱修葺出来的。”
赤元老道有些心虚,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挣香油其实是顺带的,不谈这个,我们主要是攒功德,一心向道。”
“你要是当着祖师爷面前也敢这么说,墙都不扶我就服你。”
赤元老道:这牙尖嘴利的小混蛋!
他从袖子里拿出那几支梨花针,放在桌面:“你看看这针,就是那殺元子整出来的。”
秦流西没计较他生硬的转移话题,只拿起一根针,一股阴煞之气缠绕,她举起来,梨花针泛着油光,针尖有些青绿。
她把针放到鼻子前嗅了一下,一股腐臭味,她把针扔在尚有温水的杯子里,很快水面就有一层油花。
秦流西万分嫌弃,指尖一弹,一点火花落在杯子里,燃烧起来。
赤元老道眉心一跳。
“这些梨花针阴气这么重,该是用尸油浸泡过,甚至扎在尸身上滋养有段时间了,又细如毫毛,入体不出,这阴气自然也会在身体肆虐。”秦流西道。
赤元老道脸色冷沉:“他炼器是越来越阴损了,连收的徒弟都是一个样。若放任他下去,也不知会有多少人甚至冤魂遭他们师徒的毒手。”
秦流西眉目疏冷:“做多少孽将来都会被清算的。”
赤元老道叹道:“功过薄,孽镜台都会记下他们的罪孽是不假,可到时候清算,也已经死了许多无辜的人。”
秦流西沉默。
“你怎么来了?”
秦流西道:“接了个病号,西北权家的人,中了名叫霜花蚀骨的毒,突厥那边一个叫阿图普的祭司弄出来的,那毒有一种黑沙漠才有的赤焰蚁,我想翻一翻藏书,可有什么是能克制这东西的。”
“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祭司,怎从未听过。”赤元老道眉头皱成川字,说道:“黑沙漠那边,便是有能克制的,难道你也要亲自去闯?那可是死亡沙漠。”
“有什么的,真有的话,到时候借鬼道过去,我看地府里谁敢来勾我的魂。”秦流西哼了一声。
听听这嚣张的语气,谁管得住?
赤元老道看着她,道:“任何时候都不可伤及无辜,有损功德。”
“你一直要我攒功德,这玩意,到底能帮助我做什么?”
赤元老道恶毒的说了一句:“到时候飞升渡劫时可以帮你抵雷劈,免被劈死。”
秦流西站了起来:“拆伙吧,你把你徒儿咒死了!”
赤元老道看着她负气离开,失笑摇头,来到屋内的祖师爷小金身像前,捻了香敬上,叹道:“再多的功德都远远不够啊!”
第670章 报仇不能过夜
秦流西带着滕昭和忘川上了登仙楼不对外的五层,先找了一本药草大全给忘川辨认,又让滕昭去翻看野史杂记。
“那一排书,给我翻看全了。”秦流西指着那一排架子。
滕昭看着她:“您要干嘛去?”
秦流西揪了一下他头顶的冠巾,说道:“可记得为师教过的?报仇不能留过夜,有不知死的伤了我师父,做徒弟的肯定得给他找回场子来,不能任人白欺负了。”
滕昭:您这是故意说给我听,让我学着点!
忘川在一旁大声表孝顺:“以后我护着师父,谁欺负师父,我要他死!”
滕昭把她的头按下去:“认你的草药去。”
“哦。”
秦流西却是满意得很,道:“就要这样孝顺师父,我去了。”
她让两人安心看书,自己则是走上楼梯,滕昭看着她走着走着就消失了,垂下眸子,翻开了手中的书。
登仙楼的最顶层是布了阵法的,以免有人乱闯,看似寻常的楼梯,若没走对,只会一直在楼梯上。
秦流西走进顶层,直接坐在地板上,在她面前,是一幅太极八卦图。
她要用大衍筮法去筮问殺元子的踪迹。
燃了香敬神,净手,秦流西双手结印,嘴巴念着法诀,睁开眼后,把藏在竹椟的五十茎蓍草取出,以两手齐执,在香炉上熏了一会,然后随意取了一茎放回椟中,只留下另外的四十九茎。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她留下的这四十九茎又表示四十九策,用来揲蓍,紧接着,把它们一分为二,放在左右两边。
揲之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