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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刚好一个轮回。”秦流西也不知该叹这说孽缘还是别的了。
秦流西问:“你如今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
孟沉香气势一凌,说道:“我是被那禽兽曾秀才哄骗到学堂里没的,我爹娘估计还不知道我没了,到处找我呢……”
她说着低下头来,眼里流出血泪来。
秦流西沉默了。
连带着对她心里有气的蛊婆婆也跟着沉默,眼里有些怜悯。
乌阳便道:“小丫是在咱们寨子山脚的雪地被蛊婆婆找到的,这曾秀才家怎么扔了?”
“还不是她祖母嫌她是个丫头,养了半年还是身子骨孱弱一副养不大的样子,还天天啼哭,趁着她娘被吓得神志不清卧床时,就把她给扔了。”孟沉香语气满是不屑。
“那你们是同一个村子的?在哪?”
“是三杨寨。”
乌阳看向秦流西,解释道:“这三杨寨距离咱们寨子不远但也不近,有百里远。”
秦流西点点头:“回头我把你送回去。”
孟沉香一喜。
蛊婆婆却是抱紧了手中的小丫,低头看着,也要把这孩子送走吗?
“您放心,小丫被您捡到了,那是她的福气,您养着吧。”秦流西再看小丫,叹道:“她已经没娘了。”
没娘,就算她爹活着,又有那样的祖母,回去不过也是个死字,更不说那样的爹也不配为人爹。
蛊婆婆松了一口气,看向秦流西的眼神满是感激。
乌阳就趁机替秦流西开口,想要一只金蚕蛊用于解毒。
秦流西也把他们商讨的法子给说了一遍,诚恳地问:“您是玩蛊的好手,还请您不吝赐教,这法子是否可行?如果可行,能否请您帮忙把黄金蝎和金蚕蛊炼制再用以解毒?如果您不舍得,毒解了,那蛊虫您可以带回去,我只需要帮权璟解毒就行。他祖辈皆为武将,一直守护着我大灃国土百姓,这样的人才能活着,也是大灃百姓之福。”
蛊婆婆的眼神有些软,道:“你且把黄金蝎取来,我这里有一只即将成蛊的蛊母,只要将其投放进去,即可炼出带有黄金蝎毒液的蛊母来。”
秦流西惊讶:“已经快成了,还能继续投放毒虫?”
“本来炼蛊就是要持续投放毒虫,每隔一段时间把死了的毒虫取出再投新的,如此周而复始,才能炼出性烈且毒又强大的蛊母,若你如今拿来那黄金蝎,两者厮杀,谁赢谁就是蛊母。当然,这里还有炼蛊的特殊技艺和口诀,非我族类,不可轻易尝试。炼蛊最容易反噬,一旦蛊被破,炼蛊之人也会遭受反噬,这是天道惩罚。”
蛊婆婆看着秦流西,道:“炼蛊过程,需要接触极多的毒物,有些毒物并不好掌控,也容易被毒液沾染而导致容颜被毁,所以轻易不要炼蛊。”
秦流西看她脸上和手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立即想到了司冷月,那丫头,有没有想到这一层?
“如果蛊母炼出,解毒的时候,权璟会不会受不住?”
蛊婆婆又道:“种蛊可以血契来种,只要血契生成,金蚕蛊不会主动攻击主人甚至会保护他,但两者既然有血契在,若是金蚕蛊受到攻击,主人亦会遭受反噬,这是相辅相成的。不过他若种下金蚕蛊,自此百毒不侵,有蛊母相助,他自身也可成一个杀器,金蚕蛊毒其毒无比,人若中此毒会七窍流血而死。也正因为它毒性烈,有伤天和,若心怀恶念以此害人越多,将来遭反噬就越严重。”
这是告诉秦流西,种下金蚕蛊的利弊,为长远计,也不要轻易以蛊毒害人。
秦流西道:“一旦蛊母炼成,种之前我会告诉他利弊,我乃是道门中人,最是相信因果。同理,他种下金蚕蛊,将来如何,同样是他要承受的因果。”
蛊婆婆点头。
“事不宜迟,我先回去取了黄金蝎前来。”秦流西说道,又让孟沉香暂且进锁魂瓶,也没带黑沙,反正他看中了湘南的山林,溜山里浪去了。
蛊婆婆看她直接走阴消失,眼里又多了几分讶色,此女比她想象的要厉害几分。
黄金蝎就放在秦府偏院的药斋里,秦流西也没惊动谁,从阴路出来,就径直入了药斋取走,又取了好几样药。
刚要走,想了想,她又取了一个玉盒走出去。
小人参精正在墙头下和雌雄两鬼吹着千年来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嘚瑟得不行。
忽地看到秦流西走过来,莫名有一种不详预感。
“过来。”
小人参精转身就逃:不,我不过。
它快,秦流西更快,一把拽住它的叶子,扯下一根须根来,然后把它一扔,把须根放进盒子里,开了阴路消失。
小人参精:“?”
它又被薅了!!
雌雄两鬼笑得鬼气四散: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风之力吧!
第710章 我送你妹妹回家
秦流西从没这么频繁的在阴路上来回走,吓得阴路各处乱飘的孤魂野鬼们都在暗忖,是不是哪里出了大问题,不然阴路小煞神怎么频繁出现呢?
有识相的都安分守己蛰伏起来,以免不长眼的撞上去当个炮灰,而倒霉催的恶鬼吞噬其它鬼魂时,滋的就烧没了。
一时,这些路上清净得过分,鬼都不敢大声呜咽了。
秦流西把黄金蝎送到蛊婆婆手中,也没问要怎么炼制,只问了大概炼成的日子,就没再管这事。
她又给小丫行了一次针拔除体内的寒气,再开了个调理身子骨的药方,留下些银子和一些滋补的药品,还把那根从人参精身上薅下来的须根也一并给了蛊婆婆,这才把山里乐不思蜀的黑沙给叫回来,一道去了孟沉香说的那三杨寨。
三杨寨距离乌氏族群有百里远,但距离湘南城却不过二十来里,也使得三杨寨这个村寨要富裕许多,村里还依山建了一间学堂,请了夫子,教附近几个村落的小儿读书。
孟家本是三杨寨的头一份的人家,孟昌本是个吃百家饭的孤儿,可因为脑袋瓜子灵活,当起了穿街走巷的货郎,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愣是把自己的悲惨人生给逆袭翻盘,盖了个二进的大房子,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儿,还在城里买了铺子正经当起了生意人,儿女双全不说,家里还能请两个仆妇,可以说是人人称羡了。
可一年前,孟家那小闺女不见了后,孟昌家就走下坡,孟娘子因为女儿失踪而寝食难安郁结于心,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而孟昌为了找闺女的下落,又要照料妻子,生意也无心打理,被人坑骗进了一批破烂货,赔了一大笔钱不说,还被客人打了一场。
最惋惜的是孟家那长子,本是个聪慧的,听说妹妹为了给他送伞而在途中凭白消失,自责不已,又为了照顾母亲,无心向学,暂时停了学在家。
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小丫头没了踪影,就七零八落,再不见幸福美满。
三杨寨的人都知道,一年多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