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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闷得慌,这才走走。”王氏舀着莲子汤吃着,看着她道:“我看你都瘦了一大圈,这回来了,多在家捂捂,别太折腾了,你这脸都没肉了。”

秦流西含笑点头。

两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儿,甜汤吃完,她亲自把王氏送回院子去,还送了一盒安神香,但自始至终都没说秦明彦的事。

这要是说了,王氏怕是会立即倒下去,人又回不来,带她过去招人眼不说还会更难过,干脆就不说。

秦流西回屋睡了一觉,起来后又从药斋里拿了一瓶续骨丹,另加一瓶生肌祛疤膏,以及治内伤的药和金疮药,林林总总包了一包,又往西北那边去了。

等秦梅娘母女几个从盛京回来,老太太拉着她们问了好些事,想请了她过去说话,却是人影都没看到一个。

秦流西在哪,此时又装模作样地敲开了武城秦家的那几间小平房的院子门。

开门的还是二叔那个相好的,见了她,嗷的一声尖叫,大喊鬼来了。

秦流西:“!”

大白天的你说我是鬼,你起猛了吧!

还是秦伯卿听到动静,匆匆过来,见了秦流西,满脸喜色:“西儿。”

他看秦流西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袱,连忙让了进来,对于昨晚她凭空消失现在又出现,他心里可是满肚子好奇,就是没敢追问。

但这不妨碍他以及整个家的人都是顶着大大的青黑眼圈,一边守着秦明彦一边想了一宿人怎么会凭空消失这个问题,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道家神通?

道门这么厉害的吗?明明佛门的香火更好!

听说秦流西来了,天亮了才眯了一会儿的秦家男人们都睁开眼赶了过来,看秦流西的眼神就跟看什么神仙人物似的。

秦流西淡淡地点了个头,问:“秦明彦可有烧起来?”

“没有的,真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你给他吃的药也不知是什么,这么重的伤也没有发热,这脸色也好不少了。”秦伯卿是真正一宿都没合眼,守了秦明彦一夜。

“这么说来,是三叔守的夜了。”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瞥了秦伯红一眼。

秦伯红:“……”

这眼神,是在指责内涵我吗?

他的脸涨得通红,想解释说他就是眯了一小会,可秦流西扭头就进了儿子的屋。

秦伯卿被那一声三叔给哄得人都迷糊了,乐颠颠地跟了进去,从这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到现在,这一屋子的人,她就认了自己一个吧?

连她亲爹都没喊一声呢。

美滋滋。

屋内,秦流西看了一眼秦明彦的脸色,又不免心疼自己炼出来的回春丹,价值何止万金的回春丹,用的全是天材地宝,最重要的那味药材,还是小人参精的参腿,有起死回生之效,她也不过得了三颗。

当然了,成丹三颗,但一些丹粉她都从丹炉给刮下来了,加了些糯米粉和成了一小瓶绿豆大小的糖丸子,比不过真正的回春丹,但也远比一般人参的药力要强了。

现在,便宜了这小子一颗回春丹,这都熬不过去,真真是白瞎了那颗好丹。

秦流西抓起秦明彦的手扶脉,脉象平稳,心脏有力,还不错。

“怎么样?你三弟没事了吧?”秦伯红挤开秦伯卿,巴巴地问,他倒没有跟秦伯红那样面露热情,就是端着一副我是你老子的故作威严。

秦流西却无视他摆老子款,讥讽地说:“受那么重的伤,躺一宿就没事,我说是,但你信吗?”

秦伯红:“……”

这孩子怎么回事,每句话都带刺,舌头带着勾刺不成!

秦元山也听出秦流西语气的不耐和烦,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要亲厚,怕是难喽。

“西儿,彦儿他何时就能醒?我看他脸色好了许多。”秦伯卿看出大哥的尴尬和郁闷,又挤开他问。

对于秦伯卿,秦流西倒没有极大的恶感,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没了一只手,性子却依然豁达,还是因为秦明宝他们姐弟仨的缘故。

“就快醒了。”

秦流西这话音一落下,秦明彦的眼皮抖动了下,不一会,就缓缓地睁开双眼。

“醒了,真醒了。”众人大喜,纷纷围上来。

秦伯红激动得眼眶都红了,探过头去,颤声问:“彦儿,你可算醒了,可吓死爹爹了。”

“彦儿,可有哪里疼,哪里不舒坦?”秦元山也颤巍巍的上前。

秦明彦脑子嗡嗡的,眼睛开始渐渐聚焦后,记忆像是洪水似的汹涌袭来,使得他胸口也开始发胀生痛,头也痛,刚想动一下,浑身就像被打碎了重组起来似的,无一处不痛。

他原本还算好看的脸色,因为这疼痛,唰地恢复了面无人色的样子,一片惨白。

“再乱动,疼不死你!”一道清冽泌凉的声音钻进秦明彦的耳膜。

这谁,听着有点耳熟。

他循声望去,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子映入眼前:“是你!”

那个在巷子里忽悠他的程咬金。

第804章 稍等,我去套个麻袋

秦明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嘴里的大忽悠大神棍,竟真是自己的亲姐姐,那个自小养在道观里的长姐,他那时真的没猜错,她就是他姐。

而对方不止一次救了他,这次,等同重新给予他一次生命。

秦明彦比谁都知道,落在聂家宝手里,他是活不成了,这要是在盛京,他还是从前的秦三少爷,或许聂家宝不敢对他如此。可在武城,他区区小流人,连良民都不如,怎么能和家中有姐姐当了宫中贵人的小霸王比呢?

所以在被马蹄踩下意识失去之前,他就没想过自己会有睁开眼的一天,甚至都在心里对亲娘道了一声儿不孝了。

但现在,他没死,而且听爷爷叔父他们的意思,他也不会死?

因为他有秦流西这个姐姐。

秦明彦看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不知怎地,鼻子发酸,眼眶有些烫。

可不等他酝酿好情绪,胃部就一阵汹涌翻滚,原来秦流西给他扎的针见效了,那些积着的淤血都被他吐了出来,呈着暗红色。

吐过血又漱了口,秦明彦又被她塞了好几种丹药一通乱喂,倒没有之前那样难受了。

秦流西瞥向他,道:“最少两个月卧床不动,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养这胸骨。如果不想活了,就随便动。”

想了想,又觉得不行,那岂不是白瞎了自己一颗回春丹!

“不行,你要是敢有这想法,先把药钱诊金还了再死不迟。”秦流西凶巴巴地道:“最少十万两。”

十,十万两?

他这条命能值这么多钱?

秦明彦瞪大了眼。

“不会的,好不容易才被你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他怎么敢糟蹋?”秦伯卿笑呵呵地说,又对秦明彦疯狂地打着眼色。

秦明彦声音沙哑,道:“我想活。”

主要是十万两他是真没有,便是秦家还没抄家时,整个秦家也没有,更不说现在他们只是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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