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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全此时也道了一声佛礼,道:“阿弥陀佛,劳烦小施主了。”

秦流西看明茴脸色无华,指甲发乌,眉头深锁,先摸了一下脉象,心跳过急,气喘不缓,便解了荷包掏出几支金针,解开他的衣襟,在檀中和神门以及内关穴刺下。

乌冬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想阻止,被沐惜捂住了嘴,低声警告:“闭嘴。”

惠全轻声说道:“施主莫担忧,这位小施主乃是道门少有的医一术圣手,道医中能堪称佼佼者,放心便是,此乃主持所言。”

乌冬他们一惊,竟然是敬慈大师主持批的语?

秦流西捻着针提插,几个呼吸后,才摸上明茴的脉,心跳没刚才那么急快了。

先天禀赋不足导致的气血阴阳亏虚,素体虚弱,心失所养,心脏供血不足,就容易气促且心绞疼,发为心悸之症,这少年还先天心脉不畅,实在麻烦。

心脏和供血系统也是息息相关的,这心好不了,血也难养,血供不上,心脏也不好,造成一个死循环。

“之前是不是吃了煎炸食物?”秦流西看向乌冬。

乌冬一惊,老实回话:“在山下有小贩卖炸虾皮饼,还夹了肉,闻着很香,小王爷闹得不行,就买了一只吃,不过就吃了两口。”

“他这样的身体,本不好吃煎炸辣性之物,因为煎炸炙燸,蕴热化火生痰伤脾,而痰火一旦扰心,再受惊或情志上头,便会引发心悸。”秦流西看着他,道:“给他辨过症的太医和大夫应该提醒过才是。”

乌冬露出一丝苦笑:“提是提过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小王爷他……”

“嗯,他是不作不死的性儿,看出来了,难为你们了。”秦流西把针又捻得深了点,晕睡中的明茴吃痛,眉头又皱了起来。

乌冬看得仔细,瞥了秦流西一眼,这位是不是在借着治疗的针教训小王爷啊!

他也没有看过扎定了针又再捻得深一些的,那针明明刺深了一丢丢。

“他可有说手痹脚痹?”

乌冬一愣,摇头道:“小王爷没说,这也和心疾有关?”

“痹症日久成僵,使心脉和气血运行受阻,同样会引发心悸,他还吃了炸物,痰火上升,痹症再一发,这急性心疾也就犯了。”

“那能治吗?”

“急性心疾其实极凶险的,一旦发病,要是无药也无人,他就这么大了。”秦流西道:“现在我施了针,他的心跳已经缓过来,能喘得上气就好。我开个经方,你们去熬了来,我再给他行个针,使阴阳气血运行调和,就无大碍。”

“烦请小……”

“叫少观主!”沐惜瞪他。

小神棍只能是他叫的。

第886章 奈何熊孩子欠扎

秦流西开了经方,自有人去熬药,她则是让乌冬解了明茴的衣衫,换了一套银针来取穴施针,又让人准备了些东西。

乌冬见她挂在身上的大荷包竟然还有全套的银针,金针也有几支,可见准备周全,也只有真正的大夫才会把行医的物品随身携带。

秦流西净了手,转过头,看到明茴睁开了眼,满脸警惕地看着她,不禁眉梢一挑。

“小王爷,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坦?”乌冬十分欢喜,凑到床榻边,见他直勾勾地瞪着秦流西看,便道:“小王爷,这是漓城清平观的少观主,道号不求,听说还是曾经帮蔺相家的老夫人治过病的,老王爷曾经也想请她为您看诊,如今倒是误打误撞的碰上了。”

生怕明茴又要作,乌冬又继续道:“刚才您晕过去了,是少观主给您用金针刺穴,说是让心跳减缓,现在您感觉可好?”

明茴没说话,还是直勾勾地看着秦流西。

“你气血阴阳亏虚,心脏供血不足,我现在要为你行针,使阴阳调和气机运行,治不治?”秦流西道。

“就你能治好?”明茴冷笑着问。

哟,比谁嘴毒呢?

秦流西反讽了回去:“你是先天性心疾,恕我直言,这辈子,都无人能治好你这个病,也治不好,除非换心,但换心,就是有人换给你,谁能做这个术?所以就是等死!”

明茴的眼飞快闪过一丝嘲弄。

他就知道,这个身体根本治不好,就是祖父非要瞎折腾,到处找所谓的名医圣手。

“痊愈是不可能,但仔细调理,莫要太作,该吃的药吃着,保持心境平和愉悦,活个几十年也不是不行的。”秦流西又说了一句。

乌冬顿时激动起来:“几十年,那是多少?”

“不知道,全看他自己。”秦流西淡淡地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不说身体不好的,就是身体好,却非要自寻死路的,那是做什么都没有用,包括吃药,求良医。”

乌冬闻言,看向自家小主子,道:“小王爷,少观主也是为了您好,才会直言直语……”

“并不是。”秦流西打断他的话:“我直言直语是想告诉他事实,也是想问一声,要生还是要死,要死的话,我就不费精气神扎针了,你随意死。”

乌冬:“……”

出家人,就没有温软些的?

惠全大师他们这些僧人就捡好话哄着,到了秦流西这里,字字带刀,生怕自家小主子死得不够快似的,还要递刀。

“你出言不逊,就不怕我杀了你?”明茴阴恻恻地说。

沐惜跳了起来,嘿哟,你这个小白眼狼,救了你一句多谢不说,你还敢作?

他刚要开口,秦流西笑了:“杀我?你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针快?凭你这副弱鸡样还想杀我,你还是赶紧投胎谋下一世最好!”

“哦,你别说你杀我不用你亲自动手,只需要嘴皮子上下一阖就行,你放心,你就算有机会开口,也没机会看得到,因为你绝对死得比我快,我还能让你死得无声无息,信不?”

众人:“……”

这威胁,太明目张胆了!

惠全念了一声佛号,无奈地道:“小施主,小王爷只是个孩子,他和你说笑呢!”

“嗯,是个孩子所以更不能放过他!”秦流西手中夹了一根纤细毫针,手指灵活地转着,那针本就纤细,却仍在她手里转出一道针影来。

明茴藏在里边的手抖了一下。

秦流西斜睨着他:“怎么样,还想杀我吗?”

明茴不说话,他就是说说,她怎么就认真起来了?

沐惜道:“杀个屁,他就只会耍嘴上功夫,毛都没长齐的,能有什么本事?少观主,收东西,咱不给他治了,这救人还得求着对方,满天下都没这个道理,咱们走!”

“不许走!”明茴瞪眼:“我衣服都解了,你走,是想不负责?”

沐惜冷笑:“你自己都想死,谁给你负责啊?老王爷在意你的小命其实也是白瞎,你自己都不在意还往死里作践,真是难为他。”

“谁和你说这些。”明茴不理沐惜,凶巴巴地看着秦流西:“赶紧给我施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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