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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蛊:就是,我是只好蛊!
秦流西摸了摸鼻子,道:“那或许这里面的,就是一个蛊师与蛊成一体的阴魂?”
司冷月刚想说话,忽地一股磅礴的杀意如旋风似的汹涌袭向二人。
两人腾地一闪,避开了那股阴冷如冰的阴风,看着井口的阴气翻涌。
有东西出来了。
吱的一声响。
一条通体金黄还带了些血红的软体动物夹杂着阴气从井口飞出,直扑司冷月而去。
它能感到,她也是蛊师,若能寄身她,它便能复生。
秦流西头皮发麻,谁能告诉她,一条血蛭为何会有一双鞋子大小,它这是吃了多少精血才长成这样。
还有,那吸盘里长的是小剑吗,尖成那样,哪种类型的血蛭是带牙的?
秦流西刚要过去,司冷月已经祭出了自己的本命蛊:“吃了它。”
那是她另外炼出来的金蝉蛊,也是自己的本命蛊。
面对司冷月的本命蛊,在血蛭体内的阴魂桀桀阴笑:“区区小蛊师,一只金蝉蛊就敢和我蛊巫阿萨比?”
妈呀,血蛭成精了,会说话了!
它吸盘大张,无数的虫子从它嘴里吐出,带着冰寒极致的阴气,像是暴雨梨花针一样,让人头皮发麻。
司冷月的本命蛊速度极快,巫力一盛,像是无形的飓风挡在了她面前,而那些虫子则是被飓风纷纷吞噬,化为齑粉。
血蛭感受到这巫力,忽然疯了一样,尖声咝叫:“是你,又是你们,你是司家白巫的后人。”
司冷月看着那条恶心蠕动的血蛭:“没错,我是司家的后人,也是如今白巫巫门的第十代门主。阿萨,乃是我司家老祖宗司娍诛杀镇压的邪巫,没想到你的阴魂竟然还没死,你和蛊惑融为一体了!”
在它自报名号时,她就想起自己看过的族史,他们司家最后一个有巫力的老祖司娍曾散尽修行把一名叫阿萨的蛊巫诛杀,没想到就是它。
阿萨哈哈阴笑:“你们司家有百年诅咒,巫力一代不如一代,司娍那老妖婆把老子肉身诛杀,再把老子的魂镇压在这方枯井中,已经是极限了,还想诛杀老子神魂?呸,你们不配!现在老妖婆死了吧,老子却还活着,还修成了蛊神。你老祖作的孽,那就由你这后代子孙来还。你这身体,老子要了,哈哈,司娍怎么都想不到,她的后代会成为老子的宿体吧?这就是因果报应……啊!”
啪叽。
秦流西手持神兵,一把将那血蛭给劈成了两半:“一条血蛭还哔哔哔个不停,早就被你恶心到反胃,看你不顺眼了,死去吧!”
第1198章 这因果,我来担!
一剑落下,金黄带红的血蛭被砍成了两半在地上蠕动着。
寄身在其中的蛊魂阿萨发出如蛇一样的嘶叫声,那声音密集而尖锐,像是一条细线似的钻入人耳膜,刺痛发痒。
秦流西意念一动,那以阴怨化丝侵入五感的气化为虚无,又被她身上扩散出的炙热罡正的业火焰息一冲,阴怨之气瞬间消失。
“啊,愚蠢,你以为我断了就能死?蛊虫只要一息尚存,就能复生。”阿萨尖声嘶叫。
秦流西道:“你倒是往后看看,你还能复生不?”
用神兵斩血蛭,是挺大材小用的,但架不住它好使。
灭罗剑的剑意嗡嗡的,主子她太不是个人,用它斩这软体虫子,委实恶心到它了,它愿意杀尽天下邪祟,也不愿碰这软乎乎的玩意。
因为不搭!
阿萨下意识地往身上看,这一看,它凄厉地惨叫,一道似人又似虫子的阴魂飘了出来,而那被砍了两半的血蛭被燃烧起来。
那道残破不全的阴魂疯了似的惨叫,阴风大作,吹得衣袍唰唰作响,要不是秦流西在这里布下了阵法结界,这阴气早已往外散。
“原来是魂魄受了大损,怪不得你以蛊虫控制外面的人,以精血养体,以魂补魂。”秦流西冷道:“这镇魂井,其实快把你残破的阴魂给镇压得毫无复原之力,是那石獣的符阵给你契机造化,为你招邪养魂,你才越来越肆无忌惮。”
阿萨阴恻恻地冷笑:“没错。司娍那老妖婆为了对付老子,甚至用了灵魂献祭之力,就为了把老子镇压得永不超生。但天不绝我,就在老子以为魂飞魄散时,这镇井石獣变成了招邪的凶兽,老子抓住了这点生机,就如枯井注入水,有了阴气,后又入了水蛭寄身,也才得以繁殖。实力一旦恢复,这井水想让它如何就如何甜,愚蠢的凡人喝了,老子的子子孙孙入体,他们全部成为老子的养分。”
“愚蠢的凡人?”秦流西讥诮地道:“看来你也忘了你自己是个人了,真把自己当蛊了,如此,你为何还妄念人类的身体复生?做一条永远只能藏于阴暗之处的虫子不是挺好?”
阿萨有些有些恼羞成怒,道:“抵不过他们犯蠢,他们自己信奉老子,自愿奉神,甚至自愿献祭,那些女童的精血和纯净的阴魂,更是美味滋补……啊。”
一道业火将他包裹起来。
阿萨惊恐仓皇,它感觉到阴魂要溃散,连忙大叫:“杀了我,他们也会死,你会背负上巨大的因果。老子是蛊神,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源头,这井的水因我而出,水因我而甘,一旦老子神魂溃散,井水即变味干枯,他们全部都会死。你们这些正道,就是杀人凶手!”
司冷月闪到秦流西身边,握住她的手腕,看向阵外,脸色凝重:“小西,不可。”
秦流西往后一看,不知何时,古井村的村民全部来到了这边,但因为阵法而不得进,如今阿萨受损,所有人都满脸痛苦而癫狂,更有人往阵法横冲直撞,抱着肚子打滚。
“你看。”司冷月看向一个瘦弱的男人,但见他倒在地上,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飞快游走,没多久,那人就整个的干瘪下去,像是被什么吸干了似的。
他的阴魂从身体飘了出来,没有半点茫然,像是受到指引似的,直接就飘向了已经退到了井口上方的阿萨那,和他融为了一体。
紧接着,又是一个小孩。
“让我们进去,给我们神水。”村民不停地想往井这边扑。
秦流西神色阴冷,意念一收,那在阿萨身上的最后一点业火星都收了回来。
阿萨感觉整个神魂都在撕裂,一边在井口飘着,吸着井里传来的极致阴气,修复受损的魂体,一边阴笑连连:“我说过,我死,他们也得死,他们全都是我的一部分,属于我。”
她们敢杀吗,她们不敢,因为那些是凡人,正道们自诩心正,这样的因果,他们不敢担。
秦流西眼中闪过杀气,我不容许有人比我嚣张!
她刚想动,司冷月比她先快了一步,巫力幻化为白巫一族的图腾,向阿萨席卷而去。
那是一条黑色的玄蛇缠着一朵散发着圣洁光芒的莲花,蛇头挺起,张开巨口,咬向阿萨的残魂。
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