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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耍无赖似的直接将公主送去。
你忍心看着娇弱的公主无家可归吗?那可是公主啊?
反正那起策划“公主和亲”事件
的人觉得像北周天子那样的泥腿子肯定会不忍心。
尊贵的身份,楚楚可怜的容貌,即便北周天子看不上公主,还有两位风格各异的妾媵。
只要有一人能得宠,大齐的处境就会好上不少,而他们只不过是送去三个女人而已。
两女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碗热气氤氲的汤药,萧玉映默默垂泪,顾君竹沉默无言。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起来,萧玉映擦干眼泪道了一声进,只见一位美艳高挑的女子端着一碟鲜果进来。
“两位姐姐都在啊。”郑文绮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将鲜果放到桌案上,红通通的果子与暗褐色的药对比鲜明。
顾君竹回过神来,对郑文绮笑着说:“你劝劝公主,把汤药喝了,不然身体哪能扛得住?”
郑文绮点头,劝说了几句,萧玉映心生愧疚,便端起药物喝了起来。
郑文绮故作轻松道:“现在朝野上下醉生梦死,得过且过。北周不好,但南齐未必好。”
“北周天子想来是豪杰之辈,不会为难我等弱女子。至于……其他的……”郑文绮的声音低了下来:“等活……站稳脚跟再说。”
顾君竹心中忐忑,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郑文绮,伸出手道:“咱们孤身在异国,若三人谁先富贵了,勿要忘其他人。”
郑文绮抿了抿嘴,将手握住顾君竹的手,深吸一口气,然后笑道:“我与郑皇后同族,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能活下来吧。只要我活着,会关照公主和顾姐姐的。”
萧玉映伸出双手,包裹住交握的拳头,重重地点头道:“我是公主,咱们都会好好的。”
马车辚辚,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长安。相比于金陵的秀逸,长安多了粗犷和肃杀。
使团如半年前一样,被接到鸿胪寺安置。不过,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被立马召见,而是北周仿佛忘了他们一般,将其晾着。
“湘湘,我对南齐公主绝无半点心思。”姜榕一得到南齐公主到来的消息,立马返回蓬莱殿表明心迹。
郑湘缓缓抬头,眉头拧起,坚定地道:“你即便这么说,身为皇后,我不会让南齐公主入后宫,朝中大臣也不会同意。”
南齐未灭,谁知道南齐公主抱有什么想法来后宫,若她出手伤了姜榕或者
子嗣郑湘绝不会答应。
姜榕闻言哭笑不得坐在她身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郑湘见他神色认真这才真信了姜榕的话不要那什么南齐公主进宫脸色稍缓嗔道:“我不是故意挡你的艳福那南齐公主明摆着为南齐而来。她进了后宫若不如意发了疯满宫上下弱的弱小的小哪个伤着你不心疼?”
“索性不理会这个人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大家求个心安。”郑湘急中生智扯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姜榕深以为然:“还是皇后考虑周全是我多虑了。”
说完他又问起郑湘的身体:“湘湘今日出去散步了吗?你这些日子身子惫懒即便如此还要多出去走走。”
郑湘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桃脯笑着塞到姜榕的嘴里道:“难为你跑回来给我说话解闷吃个果脯甜甜嘴。”
姜榕只好吃完起身道:“宣政殿有大臣候着我先过去。不许偷懒我晚上回来是要检查你出没出去的。”
郑湘连连点头姜榕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蕙香咱们出去走走免得一天都被絮絮叨叨不安生。”郑湘起身叫来蕙香。
蕙香掩口而笑扶着皇后出去散步。
南齐的使团被晾了几天后屡次求见屡次被拒而萧玉映的上书根本没送出去。
小吏满脸笑容地拒绝了:“齐国公主你是宾客又贵为公主不归鸿胪寺管。”
萧玉映想纠正小吏的口误她是齐国来的公主而非齐国公主但又怕偏了题便绕过这细枝末节 问:“那本宫上书归谁管?”
小吏朝皇宫的方向行了一礼恭敬道:“当然是皇后娘娘。”
萧玉映示意给侍女给小吏荷包的诚恳道:“待本宫重写一封还请劳烦呈给皇后娘娘。”
小吏竟然推了荷包脸上的笑容不变:“小臣乃外臣哪里能接触到皇后娘娘?齐国公主若是无事小臣告辞。”
小吏走了之后顾君竹和郑文绮从内室走出来脸上出现担忧之色与萧玉映面面相觑。
半响郑文绮道:“这……这如何是好?”
顾君竹道:“等。等北周天子召见使团公主的上表自然能传上去。”这三人只好焦虑地等待命运的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事忙明日六点的更新延迟下午抱歉了~~
第72章 神兵
所有来宣政殿议事的大臣敏锐地感知到殿内的布局变了,倒不是他们的眼睛敏锐,而是他们的鼻子敏锐。
因为一位议事的重臣不修边幅邋里邋遢,身上常年飘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往日大家距离远,议事时稍稍屏住呼吸,将就着就过去了。但是现在,那股酸臭直逼脑门,辣得眼睛几乎要流泪。
议事的人没有多,班次也未变,那只有书房的布局变了。
众人假装不经意地用余光扫去,摆设一件不少,看起来与之前没什么变化,架子上的黄金麒麟依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众人的目光落在皇帝身后的碧纱橱上,不禁心中疑惑,原来那处有碧纱橱吗?他们恍惚记得是挂着的一副水墨画。
原来,东厢隔出一个小间,又在后头留出一条小道供后门进出,故而大臣正经议事的地方便拥挤起来。
一日,众人议完事,姜榕留下那位邋遢重臣,先是上下端详一番,只见他脸上结了黄棕色的痂,脖子上仿佛生出黑色的细鳞,更不用提那股熟悉的“芳香”。因为姜榕行兵打仗时,常遇到这种味道,因而最是熟悉。
“王卿啊,你平日休沐在家中做些什么?”姜榕稍稍屏住呼吸,旁敲侧击。
王卿恭敬道:“启禀陛下,若衙门有事,微臣就回到衙门处理政务。若无事,微臣就在家中读书。”
姜榕点头,赞道:“你勤勉为国,在一众臣子中实属难得。”王卿谦虚了一下,回了为陛下尽忠是臣子的本分。
姜榕心中熨帖,但该说的还要说:“你不必如此辛劳。休沐日休沐,不就是让臣子们休息沐浴的呢。王卿,你说是不是?”
姜榕刻意在“沐浴”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往日不觉得,大男人臭些脏些,没那么矫情,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王卿身为重臣,脑子自然不笨,听明白皇帝意有所指,但仍然坚持己见:“陛下,微臣闲暇时便执书阅读,不知不觉忘却时间,连饭都忘记了,以致成癖。”
“同僚好友都劝过,微臣也想过改正,但是微臣做不到啊。”
王卿又理直气壮道:“臣承蒙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