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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开心,一抬头看见皇后和皇帝过来了,纷纷要行礼。郑湘忙止住了,挥手让他们继续玩,她则接过来小公主抱在怀里,笑着逗弄她。

“爹,咱们来玩,我玩得可好了。”姜灿仰起笑脸,邀请道。

姜榕今日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十几l岁,对于一切都抱着宽容之心,但是推枣磨这种稚子玩的小游戏,他还是看不上眼。

“你……”姜榕出口拒绝的话被郑湘打断。

“你去玩,我瞧瞧你们爷俩谁厉害。”郑湘面上含笑说。

她就是想看姜榕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日后好握着这个把柄打击他。

然而姜榕听了,却是热血上头,心中下定决心要把小花打得落花流水,向湘湘证明:老子还是老子,儿子还是儿子。

不过,推枣磨比的不是年纪大和力气大。姜榕的一截手指头和两侧的冬枣差不多大,他第一局出手就输了。

众人无不为小花欢呼,小花高兴得大笑,郑湘一手抱着小鱼,一手为两人计筹。

“骄兵必败。”姜榕对小花哼了一声,坐在地毯上,一条腿盘着,一条腿曲起,眼睛盯着小花如何赢。

小花的手肉肉的,却异常灵活,没有出现失误,然后转头看向姜榕,道:“我才不会败,也不娇气。”

姜榕噗嗤笑出声,笑完沉了沉心神,小心控制力道,战战兢兢过了一局。

两人玩得入神,郑湘也忍不住看得入神,她有时为小花喝彩,有时为姜榕担忧。

不知不觉十局终了,竟然是小花获胜。这下子让郑湘抱着小鱼乐不可支。

金珠强行为皇帝挽尊:“小皇子反应快,手下稳,奴婢平日拿针捏线,自认手稳,但还是经常输给小皇子。”

姜榕听完,反而更郁闷了。围棋他是个臭棋篓子,打双陆比不过湘湘,推枣磨又输给小花,除了尚襁褓里的小鱼,就是全家最菜。

他怎么会是全家最菜?

“来人,摆壶,拿弓矢来,咱们来玩投壶。”姜榕起身,挽了挽袖子,眼睛扫过小花和郑湘,满怀自信和挑衅。

“呵”郑湘被激得起了斗志,将小鱼交给奶娘抱着,也挽起袖子,冷哼一声。小花学了父母。

战势一触即发。

第83章 木兰离宫

战势一触即发。

战况却是一边倒。

先下去的是姜灿。用郑湘的话说,他握着弓矢和拿着标枪似的,便是让了他一半的距离,十支里有六支半途坠落,两支用过猛飞过头,剩下的擦了壶边。

十支皆不中。

“你不行,快下去,来给我和你爹算筹子。”姜灿被郑湘塞了一把筹子,推到旁边站定。

被嫌弃的姜灿叹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大红色凿莲花地毯上,眼睛盯着壶,谁中了一支,就往谁的盘子里丢一支筹子。

姜灿虽然认识的数不多,数数也要掰手指头,即便爹娘中壶的弓矢有数十之多,但他还是准确地说出谁赢谁输,而且众人皆服。

无他,姜榕无一箭落地,而郑湘每回都要落一两支。

姜榕从投壶上找回了场子,且是一骑绝尘,众人无不信服,无不喝彩,顿时得意洋洋。

郑湘冷哼一声,道:“你要是不赢,那你马背上的几十年岂不是白活了。”

姜榕哈哈大笑,丝毫不觉得欺负妇孺有什么不对,甚至还想再来几回,但郑湘和姜灿都不玩,一个嚷着要打双陆,一个叫着要推枣磨。

姜榕只得作罢,让人收拾了弓矢,长吁短叹,将绝顶高手的寂寞表演得栩栩如生。

姜灿又趴到摇篮边上看妹妹,嘴里嘟囔道:“妹妹快些长大,长大咱们一起玩竹马。”

郑湘笑道:“你妹妹还小,要等你这么大才能骑竹马。”

姜灿想了想,抬头看向母亲,认真道:“阿娘,妹妹现在玩不了竹马,你给妹妹找个驸马玩吧,别人都说公主要有驸马。”

郑湘闻言大笑,转头看向姜榕,语气带着揶揄道:“快听你儿子的,给小鱼找个驸马玩。”

女儿这么可爱,长得又像她娘,小鱼一出生,姜榕就有了女儿被夺走的迫切,恨不得永远如珠如宝地养着。

“不行。”姜榕立马拒绝道。

姜灿可怜地看了眼妹妹,小声和母亲说:“娘,爹不疼妹妹,我疼。”

听到这话,姜榕的心肝都疼了。果然是讨债的儿子,小棉袄似的女儿。

他伸手将姜灿提起来,抱着他,道:“咱们到外面堆雪人去,不要闹你娘和妹妹。”

金珠拦住父子,笑道:“陛下,好歹让小皇子换上衣裳再去。”

姜榕听了,才觉得自己欠考虑,转头看见郑湘,道:“走,换好衣服,咱们都出去玩雪。”

郑湘闻言,跟着换了带毛的衣裳,头上戴了风帽。姜灿更是打扮成一团球,虎皮风帽,系着围脖,身上是大红羽纱,胜在稚嫩可爱。

姜榕为了作表,披了一件石青色的鹤氅。郑湘在廊下团了一团雪,然后迅速砸向姜榕。姜榕躲了过去,回砸的雪球在郑湘身上散开。

姜灿带着皮手套专心致志地团雪,在一位小寺人的指导上扑雪人。

“爹,阿娘,你们不要砸我啊!”姜灿被干扰了几次,忍不住叹气叫道。

郑湘借此正好脱身,一面退回廊下,一面道:“不玩了,不玩了,陛下忒不庄重了。”

姜榕意犹未尽地和姜灿一起扑雪人,有了姜榕的加入,不多时两人就在东配殿门口,堆出一个雪人,拿了郑湘的红披帛给雪人披上,又点了鼻子、眼睛和嘴巴。

姜灿还要在外面玩,就被板着脸的郑湘叫回屋内。他在外面一会儿,脸蛋冻得红通通的,取了手套,手也是红通通的。

郑湘忙让人给这一大一小灌了姜汤,自己也喝了半碗。

忙完,他们一人回到宣政殿,让姜灿回到后殿自己玩,不许到外面淘气。

雪雨天总给人一种富贵闲人的感觉,外面又开始飘起碎玉琼雪。郑湘批了一会儿奏疏,俯身透过青绿色的纱窗往外看。

殿外银装素裹,地上白了黑,黑了白,那是寺人不时在扫去积雪,凛冽的寒风几乎将他们的身体吹僵。

郑湘招手叫来梁忠,道:“天冷又下雪,你去吩咐熬些驱寒的羹汤,给宫里的人都来上一碗,免得病了;又有冻病的,也叫人看诊熬药,都是一条命。”

梁忠听了,立马跪下谢恩,嘴里说着“皇后仁慈宽厚”的话,然后忙去吩咐这个事情。姜榕闻言,笑着继续低头批阅奏疏。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睛冬去春来,到了显德五年。

去年的亲蚕礼因着郑湘产育,便由周贵妃代行,今年她必须亲自上了,斋戒沐浴,一言一行皆按着国朝的规矩来。郑湘觉得有些烦,但这也是没办法,她是皇后,这是她的权利和义务,彰显国母的权利,履行国母的义务。

郑湘带领内外命妇在先蚕坛拜祭嫘祖,姜榕则在先农坛行籍田礼,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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