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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画作,哪怕是照着画也是千难万难的?!绝大多?数人都画不?出原作的?精髓。

素娥这幅画能画出来,在她自己看来,都有些运气的?成分了。别的?不?说,就说那天空部分所用颜料的?调色吧。她虽然尽可能想调出原作的?颜色,但那是古代颜料,根本没有‘标准化?’的?!真的?就是一次一个色了。

最?后落到纸上,真的?出了理想中的?效果,素娥自己都吓了一跳!想来,要再来一次都不?行了。

至于说画技,素娥也觉得画这幅《瑞鹤图》的?时候自己的?状态十分微妙,展现出来的?技巧真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佳...这也是一种如有神助吧。

说实话,这样一幅作品画出来,素娥看到成品都舍不?得给郭敞!真想留着自己珍藏,然后再画一幅算是给郭敞交差了。最?终没有那样做,一方面是素娥没有什么收藏的?癖好,另一方面也是一贯以来的?谨慎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

她一贯以来的?表现就是事事以郭敞为重?的?,让郭敞完全是这段关系重?的?中心。现在有了一幅这样的?杰作,按照她过去的?样子,更应该献给郭敞才对。若是留着,之前的?一切表现就都成了虚情假意了。

或许别人不?会这么极端,但素娥知道郭敞的?性格,他就是这么极端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至于说瞒下这件事,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便是有机会瞒下来,素娥也不?愿意为了一幅画担这样的?风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干脆提早一些送出了这幅画——送出去了就不?用想了,眼不?见心不?烦。

第58章 宫廷岁月058

郭敞元宵节前得了这幅素娥画的《瑞鹤图》, 真的就如同得了宝物一般。一开始在一旁亲自题跋,又用了自己‘天下一人’的章不说,日日都还要展卷观瞧。除了这样, 他还有机会就要炫耀。

召见臣属时, 见到爱画、擅画的人, 就要拿《瑞鹤图》给他们看...不出所料的, 引来?一片赞叹羡慕。

“...这是哪位大家新作?画院里那几位,臣想来?想去,也没有一位是这般风格。不像,实?在不像, 难道官家是新得了个大才?”说这话的是王驸马, 他娶的是金城长?公?主, 那是郭敞最大的姐姐, 所以也算是郭敞的‘姐夫’了。

王家也是勋贵高门?, 不过王驸马没有朝堂上从?事的天赋,更吃不了从小打熬身体、修习兵法的苦。文不成武不就得, 家人瞧着就担心,好歹为他求着先帝, 尚了公?主, 保住了这一两代的富贵——至于说之后, 只能说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了。

不过, 王驸马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得,但也不说是草包废材。他为人不坏,善于结交朋友,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东西也都来?得, 在文坛是很有地位的。特别是郭敞很喜欢这个姐夫,在他不涉朝政的情况小, 反而更突出他的超然?地位了。

“姐夫瞧不出来??”郭敞微笑着说道。

这话有些误导的意思了,使得王驸马更加认真地去想,最近画坛有没有出新天才。但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只得道:“回官家话,臣实?在想不出了...只能瞧出画这幅《瑞鹤图》的不是一般人,必定是自小生在富贵锦绣之中?,金尊玉贵的一个。”

“不是这样,难有将这人间富贵之极如此轻巧绘出,甚至有居高临下之感...还有这鹤舞九天,三十三天临凡的品格,若是常在俗世里染尘的人,也是不能的——咦?该不是管家自作的吧?”

郭敞听得王驸马的猜测越来?越离谱,忍不住大笑!笑过之后才道:“姐夫这话实?在差着些了,朕的画技、才情姐夫不知道?若是能画成这样,那也不是朕了...而且之前那些话,姐夫也着实?猜错了!”

“这画是朕的宋国夫人所作,她是个真正在丹青一道上才情高标的。不过她如今就能画成这样,也是出乎朕的意料了,这应该也是妙手偶得,不是能常有的——就如同那些名家,一辈子所画,也不过几卷最为有名。”

“至于说宋国夫人出身,就和姐夫猜测完全不同了。她...”郭敞本想说‘出身微贱’,但不怎的,用这样的话去说素娥,就有些说不出了,即使这就是事实?。他只能换了个说法:“她几岁就进?宫了,一直在六局做小宫女。”

“虽然?在宫中?应该是见多?了富贵,可那也不是她的富贵。”

“只能说她是天性那般不入流俗的,才能得这样的作品罢。”

王驸马对郭敞的后宫算是比较了解的,主要是妻子是长?公?主,会常常进?宫‘联络感情’,对于宫里的事他因此比一般的外?臣要知道的多?些。但就后妃的情况来?说,他一般也就是知道那些位分高或者有宠的有品级妃嫔。

不受重视的小才人、小美人也不见得知道,更何况还只是个国夫人。

若她有个特殊出身,早就落入有心人的眼里也就算了,素娥也不属于这种情况啊。所以此前王驸马并不知道‘宋国夫人’何许人也,只是听郭敞这样说,心念一动,也想起?了郭敞在立为太子前做王爷,封号是‘宋’来?着。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小小的国夫人应该是有些过人之处的。若是不出意外?,说不得就是后宫里的‘一方诸侯’了。

当然?,前提是‘不出意外?’,事实?上,宫里也从?不缺少出意外?的人。

这些不用王驸马多?想,所以也只是念头一闪而过罢了。他当下更多?还是顺着郭敞的话,看了看那卷《瑞鹤图》,半是揣度郭敞心思,半是真话地道:“原来?如此!如此才情,却是天生而来?,并非后天所致,倒更难得了。”

“想来?也是宫中?养人,这才钟灵毓秀,生出宋国夫人这样人。另外?,还有官家慧眼识英雄,不然?怎么就从?一众宫女中?挑出来?了呢?”t?

郭敞笑笑,却不对王驸马这话做回应了,后头他就没怎么让外?臣看这《瑞鹤图》了。只自己每日闲时看看,而且不敢深看,只能小心地、浅浅地看,总觉得越看越容易沉溺其?中?——不是沉溺在画中?,而是沉溺在对素娥的想象中?。

说实?话,这幅画画得太好了,其?中?的才情、气?度过于超脱,郭敞看多?了便忍不住去想。想真实?的素娥更像是自己平时见到的,还是更像这幅画里表达出来?的。若是后者,他就忍不住对素娥有了更超凡脱俗的想象。

郭敞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对一个人有了太超出的‘期待’,之后总难免失望。他很喜欢素娥,至少现在还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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