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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客人,晚上好。”

当?他看到宗正朔时,平静乖顺的脸色骤然大变,飞快收回视线,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竭尽全力也控制不住抽动的脸部肌肉。

白皎不明所?以,拽了拽他的衣角,眼神明明白白透出疑惑:你确定,这是家正经旅馆?

宗正朔轻轻握住她的手,一边吩咐服务生:“给我们准备两间房,还有替换的衣服,让厨师准备两份口?味清淡的晚餐。”

听?到要吃饭,白皎耳朵蹭地一下竖起来了,瞬间什么都不想了,她好饿,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服务生诚惶诚恐的离开。

“皎皎?”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宗正朔自然而然地松开手,面色自若道:“去洗漱吧,一会儿出来吃饭。”

看她离开,宗正朔仍旧站在原地,眼底万般温柔。

“我好了。”白皎浑身干爽地出来,她穿着旅馆准备的浅色睡裙。因为晚上的山顶寒气湿重,睡衣宽松地披在身上,更像是简洁的居家服。

她的黑色长发被丝带固定,松松垮垮地披在身后,一两缕调皮地散在额前,状态松弛又自然,柔和灯光下,肌肤透粉,眼眸清澈,清纯到了极致。

她目光一扫,热腾腾的饭菜正好上桌,虽然清淡,但?是看起来很好吃,尤其是在快要饿坏的她面前。

“叔叔,过来吃饭了。”

她随手端起旁边的气泡饮料喝了口?。

酸甜的小气泡在舌尖炸开。

宗正朔姗姗来迟,发现她喝饮料的时候已经晚了,尤其是一口?“饮料”下肚,对面人脸颊都泛起桃花似的粉晕,她向他推荐:“叔叔,这个饮料挺好喝的,酸酸甜甜。”

宗正朔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不是饮料。”

“这是低度果酒,含有酒精成?分。”

白皎:……

她蹭地一下放下酒杯,把果酒飞快往另一边推了推,一副退避三?舍的态度:“那我不喝了。”

谁不知道,她可是一杯倒啊!

宗正朔听?见她的嘟囔,忍不住勾起唇角,仔细观察她的神态,看起来还算正常,眼神清明。

白皎吃饭的时候,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忽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屋外?,夜凉如水。

宗正朔眼眸微沉,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图片,背景是一片模糊不清的黑色山峦,正中间是野营的帐篷,前面坐着一男一女,他们头挨着头,亲密无间。

男人他认识,正是下属李特助。

这是他在处理公司消息后的意外?发现。

时间显示是刚刚,而这条朋友圈的标题是#陪亲亲女朋友一起看狮子座流星雨,我超爱她[心][心]#

底下不少点赞和回答,百年难得一遇的狮子座流星雨?和女朋友一起看?甚至还有人在底下许愿,他在幼稚园都没这么天真过。

下一刻,点开聊天页面。

宗正朔:[狮子座流星雨?]

李特助:[BOSS,我已经请假了!!!]

他用了一堆感叹号,足以想见此刻有多紧张。

宗正朔:[流星雨什么时候开始?]

李特助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瞬间福至心灵:[今晚九点十分有一场狮子座流星雨,据说百年一遇,女孩子都喜欢的!]

他连发好几段,男人神情凝重,反复阅读,好似在处理某项重大决策。

另一边,白皎吃饱喝足,看向一侧的服务生:“这里一晚上房费多少钱?”

后者一脸懵逼,诧异地看着她,摇摇头:“不要钱。”

她惊讶地红唇微张:“为什么?”

服务生一本正经地说:“静水别墅是宗正先?生的私产。”

白皎停下动作?,扫了眼四周,顿时忧虑起来:“这里客人很少,不会入不敷出吗?”

她的问题天真得惹人发笑,却并不叫人讨厌,只觉得单纯又率真。

服务生耐心回答她:“您不用担心,静水别墅从不对外?开放,丹枫山也是。因为,这座山都是宗正先?生的私人领地,我们都是宗正先?生的员工。”

山顶的夜风拂面而来,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

白皎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她依靠着扶栏,望向天空,繁星点点。

思绪乱糟糟的,叫她轻轻甩头,惹来旁边人担忧的目光:“皎皎?”

她一张雪白小脸绷得紧紧的:“叔叔,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宗正朔看了眼手表,笑意温润地说:“今晚有一场狮子座流星雨,听?说百年难得一遇。”

白皎满脸惊讶:“所?以你带我出来看流星雨,不对!”

她想起刚才的事,气恼地狠狠瞪他,闷声?说:“叔叔,你瞒我。”

宗正朔:?

白皎:“你是静水别墅的主人,还是这座山的主人!你不告诉我!”

他似乎能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低下头,温声?地问:“皎皎有什么不满意吗?”

白皎:不满意!大大的不满意!

想到刚才在服务生面前出尽洋相,就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她看着对方,要是他不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就……她就……

到底怎么样她也想不出来,圆润的眼睛盯着他,不知何时,气氛宛如丹枫山顶,聚拢起一层朦胧薄雾。

他俯下身,纯黑色的眼眸凝视她:“皎皎,我错了。”

虔诚自然,前所?未有的低姿态。

“你可以原谅我吗?”不像祈求,更像表白。

像是在说——

你可以爱我吗?

她霎时慌乱起来,避开那双眼睛,像是敏锐胆怯的小兽,主动回避危险:“我、我原谅你了。”

顿了顿,她岔开话题:“叔叔,你说的流星雨,它什么时候开始啊?”

“九点十分左右,还有几分钟,皎皎现在就可以想想,流星雨开始后要许什么愿。”

虽然他不感冒,但?他查到的资料,看到的实例,不少人都会在流星下许愿,仿佛这样愿望就能实现。

他从不许愿。

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步一步夺来的。

白皎咬着下唇,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我不敢许愿。”

她扭过来,用那种足以叫他失控的羞赧、依恋的眼神看着他:“我小时候也见过一场流星雨,许了愿,所?以我现在不敢许愿了。”

“为什么?”他问。

“因为它很灵验啊。”她笑了笑,眉眼都浸满愉悦:“我怕自己太贪心了,要是星星觉得我要的太多,会把我实现的愿望都收走的。”

“皎皎许了什么愿望?”他正在说,忽然肩头一沉,红扑扑的小脸映入眼底,白皎痴痴地笑,白皙的指尖抵着红唇:“嘘,这是个秘密。”

宗正朔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醉了。”

“没醉!我清醒得很!”她在他怀里小声?嘟囔,怯生生地看他:“你真的想知道吗?”

她醉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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