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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惜门下弟子,在沈玉蓉脱口而出后,虽然不太赞同,但她到底是青云观年轻一代的未来?,掌门师弟都?觉得她未来?可期,可堪大任,现在年轻人?激动,也能理解。

况且,他也有自己的道理,救人?迫在眉睫,还计较什么先后呢?

白皎伸手:“你先。”

她话音刚落,沈玉蓉跟着接话,板着脸说:“既然这样,大家就都?出来?吧。”

白皎听见这话,眼中?兴味一闪而过,心平气和道:“好啊。”

但她隐约有种预感,情?况可能不大好。

病房内,只?留宵一真人?和沈玉蓉两?人?,病床上躺着沉眠的谢渊,沈玉蓉看着沉睡的男人?,终于松了口气。

她十分自信,对于白皎是青云观道术失败,半个?字都?不信,思索间,宵一真人?的声音传入耳膜:“玉蓉过来?,为我掠阵。”

“是!”

宵一真人?心中?已有成?算,原地设起?大阵,他想法?很好,应该是邪修手段,又或者强大鬼物,毕竟前段时间,连“鬼王”都?碰到了。

门外,一墙之隔的地方?等候室,谢父作为家属,急得根本坐不下去,他原地踱步,随着时间流逝,早已没了原来?的沉稳。

忽然,房间里传出一声轻响,几乎所有人?,心头微动,下一刻,房门打?开,沈玉蓉垂着脑袋,蔫蔫地走了出来?,比起?之前的自信,她看着连对视都?不敢。

傅云在人?群后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宵一真人?已经出声:“抱歉,我失败了。”

寄予厚望的谢父已经这话,震惊又失落,不禁叫了一声:“什么?”

傅云下意识看向白皎,后者面无表情?,既没冷笑也没得意,平淡如水是模样让人?更加信服。

他更笃定,白皎是个?实力强大的天师。

沈玉蓉张了张嘴,还想解释,她们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可能,所有手段,偏偏就是没用!

可她喉咙里像是塞着一团棉花,到底没说出声。

她心虚难堪得不敢去看白皎,毕竟,刚才说大话的人?是自己。

白皎混不在意,还没说话,反应极快的谢父已经朝她走来?:“白天师,你现在要去吗?需要什么东西……”

一瞬间,他连称谓都?换了。

青云观的宵一真人?亲自出手都?不能救治,这会儿回想之前情?形,又见白皎姿态悠闲,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敬畏。

白皎淡淡回视:“不用。”

直到她进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她什么都?没带,手中?既无法?器,又无符箓,两?手空空迈进病房。

沈玉蓉咬着下唇,心中?不甘。

病房里,弥漫着符纸燃烧的淡淡檀香气息,隐约可见阵法?雏形,以谢渊为中?心,还有未曾散去的灵力,白皎抬眼一扫,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可他既然失败,就代表此路不通。

想到刚才沈玉蓉说什么邪祟邪修,她微微勾起?唇角,根本不是这样。

她已经明白。

床上躺着的人?是谢渊,可他也是谢渊——

她看向身侧站着的男人?,魂魄分裂她不止听说过,更见过,这会儿之前一切都?有了解释,他和谢渊是同一个?人?,难怪它之前看起?来?那么单纯。

要让他们合二为一吗?

白皎轻轻笑了,她现在还没那个?本事,唤醒对方?她倒是胸有成?竹,因为另一个?魂魄就在这里。

想到这,她微微偏头,视线捕捉住某位躲闪心虚的鬼神。

黑白分明的水眸轻轻询问:“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他眼尾下坠,试图躲避,白皎:“不准避开,看着我。”

他猛地怔住,顿了顿,才看向她:“我们之前应该是一个?人?。”

早在见到谢渊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他们是一个?人?。

当年天道覆灭,神明陨落,而他早已预见千百年后的一切,为自己谋划。

唯一变数是白皎。

他从未想过会遇到对方?。

见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脏狂跳,莫名的清潮席卷全身,即便意识混沌,也下意识不愿伤害她,这种感觉,仿佛早已与她相遇千百回。

她是他认定的人?。

当然,他解释时,一笔带过了这些,模糊地告诉白皎,他和谢渊就是一个?人?。

白皎了悟,难怪原剧情?里,沈玉蓉和他其?契约后,谢家独子突然暴毙而亡,沈玉蓉当时正苦恼身上的契约,心虚的躲避师门,因为消息实在是铺天盖地,才有这一笔剧情?。

白皎没怎么留意,没想到伏笔在这里埋着。

至于现在,剧情?早就变了模样,白皎自己也不知道后续发展,从某种情?况来?说,她也算是成?功了。

他们是同一人?,中?间出了岔子,导致神魂分裂,谢渊出事,应该就是受到一部分冲击。

后来?白皎询问他出事时间,果不其?然,就是当初苗寨献祭之后,谢渊开始昏迷不醒,谢父找了很多天师,均无可奈何。

青云观就是他找到的最后一个?,也是当世实力最高的门派。

扯远了,说回现在,要想唤醒谢渊,很难,毕竟他是魂魄出事,要想唤醒,必须对症下药。

对其?他人?来?说很难,对白皎来?说,倒是不怎么难。

因为这次解决的人?不是她,倒不如说,是鬼神。

他没有名讳。

其?实他已经有一些记忆,只?是下意识在她面前模仿以前的模样,但是,他本能地不喜欢她拿自己当孩子,他想要她……

想要她的什么呢?

男人?幽深眼瞳掠过一抹暗芒,还未来?得及反复咀嚼这抹情?绪,便听见轻柔的嗓音:“我知道你能叫醒他,唤醒他,好不好?”

他点?头,又轻轻摇头。

声音低哑,专注的黑眸看着她:“你叫他谢渊,叫我什么呢?”

白皎这才意识到这点?儿,之前小狗小狗地叫着,因为他实在太粘人?,更像是热情?地小动物,后来?见他化成?人?形,她又不好意思,一直他他的称呼。

白皎狡黠一笑:“谢渊?”

男人?眉头紧锁,一瞬明悟,她叫的是自己。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白皎微怔,红唇微张,隐约可见粉软的舌尖,藏匿在暗红色的唇缝中?,无意识地散发诱惑。

“你生气了?”

病房里一片静寂,唯一的“外人?”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白皎和他站在一起?,高挑的身姿在他面前,也只?到肩头,却意外的极其?契合,仿若一对璧人?。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她微微一笑,本就美艳的眉眼愈发动人?心弦,犹如数不尽的红玫瑰妖娆绽放,散发出惊人?的靡丽。

她拽着他的领口。

这是分外诡异的一幕,因为病房里,只?能看见她的身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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