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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艳润,不是白皎又是谁。

她早就计划好了。

借着小桃的身份趁乱逃出惠王府,成亲这天,府里的下人都忙着招待贵宾,哪里顾得?上注意一个小丫鬟。

唯一让白皎苦恼的是,她好像走错了路。

杀千刀的殷清钰!

她连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惠王府,殷清钰说?爱她,其实就是有?恃无恐。

白皎这一世的身份是父母双亡的农家女,父母去世后她被赶出家门,好不容易逃到国?都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早就搬走了。

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最后竟然活活饿死的,白皎醒来后好不容易把自己养好了,结果,因为救了个白眼狼,从此困在惠王府。

殷清钰就是知道没人替她奔走,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把她当成禁脔。

扯远了,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里。

一刻钟后,白皎穿过抄手游廊,眺望远方,是一层套一层的宅院,她人都麻了,怎么还没个尽头?!

她不会是迷路了吧?

忽然,前方迎面走来一名侍女,白皎扭头?看向四周,除去不远处的长廊,就是几丛花草,还没手腕粗的小树,躲不过去。

白皎低下头?,朝她走过去。

怕什么来什么。

“慢着。”侍女忽地出声,叫住她,白皎心头?一跳,停下步子,侍女说?道:“府上都在忙,你怎么还在这里闲逛?”

“你是哪个院儿的?怎么跑到这儿躲懒来了!”

白皎低着头?,声音诺诺:“奴婢是红袖院玉姨娘里的丫鬟小月。”

她倒不怕这个,当初准备离开?时?就问过小桃府里的布局,有?几处院子,小桃一五一十全说?了。

从这里就能看出,小桃不是殷清钰的心腹。

事实也正是如此,小桃是殷清钰随手找来的丫鬟。

白皎扯了扯唇角,不知道该说?他自信,还是自负,他完全不会觉得?白皎能偷偷离开?,因为,她可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农女啊。

她讥诮一笑,正要离开?。

丫鬟却叫住她:“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算了,你随我?来,随我?一起去后院帮忙。”

白皎心下一沉,微微抬眸,余光扫过她。

丫鬟并未发觉,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话。

原来,她是府里伺候惠王妃的贴身侍女彩云,很是得?脸,因今日婚宴就是王妃一手操办,作为她手下得?用?的大丫鬟,彩云自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白皎运气?不好,被她看上,拉来当壮丁。

彩云语重心长地说?:“你什么都不懂,我?也不给你安排重活,你就负责引路,小心点,参加婚宴的客人非富即贵,你可别丢了我?们?王府的脸。”

白皎连连点头?:“彩云姐姐说?的是。”

彩云离开?后,白皎自动脱离岗位。

笑话,现在不走难道真?留下当个丫鬟,她又不是傻子。

白皎这次学?聪明了,尽可能走偏僻小路,竟然一个人都没碰见,而且她时?来运转,终于看到了出去的路。

途径一处院落,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白皎转身,飞快躲了起来,不多时?,就见小院大门被人推开?,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因为太急,连院门都没关上。

她满脸喜色,很快便消失在转角。

白皎微微蹙眉,鬼鬼祟祟,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她忙着逃跑呢,是非之地,能远离还是尽快远离吧。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砰”地一声。

白皎下意识扭头?,只?见一道身影破窗而出,木窗碎屑洒落一地。

白皎:!!!

霎时?间,心头?警铃大作,白皎转身就跑,反倒吸引了对方,男人脸色难看至极,掠过一丝癫狂,转瞬,漆黑眼眸锁定她。

它运起轻功,顷刻间,白皎停下动作,准确来说?,是被人强硬地被抱在怀里,一起躲进假山后面的缝隙中。

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擦过耳畔:“别动。”

白皎皱紧眉头?,箍在腰上的手臂又紧又硬,活像铁桶一般。

她僵着身体,眨了眨眼,只?看见一片模糊不清的黑暗:“我?不动。”

面上冷静,实际上,她早在心里大喊,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她遇到啊。

随便救了个人,却反被关起来恩将仇报,明明是无辜路过,就被抓起来殃及池鱼。

男人听见她的声音后,动作微滞,他以为是之前带路的丫鬟,现在才发现,不是她。

忽然,他面色凝重,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漆黑如墨的眼瞳里,飓风凝聚,那些人怎么敢!

白皎挣了挣,忽然觉得?有?点热。

不对,是越来越热,她微微偏头?,黑暗中只?能看见一团模糊不清的轮廓,正是热意的源头?,她顿了顿,忽地感到一阵熟悉。

方才的紧张冲淡,清晰明快的悸动自心脏传遍全身,白皎蓦地睁大眼睛,一只?手摸上男人脸颊,是他!

她的爱人。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到他。

和她的满心欢喜相比,男人全身僵硬,柔若无骨的指腹贴着脸颊,若是以往,他该为她大胆冒犯而发怒,一把折断她放肆的手!

可现在,他却迟迟未动。

“你在干什么?”他声音低沉,暗含一丝警告。

白皎抿了抿唇,仰起脸:“你……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她说?着,柔软指尖轻戳他的心口,硬邦邦的肌肉怼上指腹。

“别动。”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沙哑深沉,仿佛浸透了浓稠的黑暗,阴暗狭小的空间里,他隐约闻到一股淡淡幽香,温热大掌忽然从后方,捏住她的脖颈。

他的抚摸携裹着叫人毛骨悚然的危险与温情,仿佛踩在悬空的钢丝线上,脚下便是毫无阻隔的悬崖峭壁。

白皎不动了。

“胆子真?小。”他低声轻笑,胸腔也跟着震动起来,她们?正面相对,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模样?,就像一对盲人,失去视觉,其它感官却越发鲜明。

白皎被他抱在怀里,扣在腰肢上的手掌格外炙热,脸颊也被热意感染,晕上点点绯红。

她就靠在他心口上,耳尖被笑声震颤得?一片酥麻,属于男人的冷寂檀香在空间里散开?,浸染上她的每个毛孔,一刹那,白皎生?出一种错觉,她已被他缠满,强势侵入每一寸神经。

令她屈起指尖,缺氧又或是羞赧,种种情绪涌上大脑:“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她边说?边挣扎,声音软甜,落在男人耳朵里,只?剩下三个字。

她想逃!

被药物侵蚀的理智慢慢消失,男人赤红着眼,反而愈发紧扣,低声呢喃起来,侵略意图明显无比。

白皎听不清楚,下意识仰头?:“你刚才说?什么?”

洞穴被外围的光芒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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