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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出什么拙劣的手段,于是便?出声:“手上又伤?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忙不迭解释道?:“公子?饶命,是小姐,小姐她为替公子?绣好?这条腰带,手上全是绣花针扎出的针眼。”

“兰心你?闭嘴!”白明珠期期艾艾地看向他,抿了抿唇:“晏临哥哥,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哪有那样惨,明明是兰心说得夸张了。”

她神态楚楚可怜,若是换了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怕是当初就能?被她勾出情肠,可惜他不是。

白晏临神色微冷:“你?不必如此。”

白明珠被他凉薄的话惊了一瞬,猛地抬头,对?上他毫无波澜的目光,顿时心头一跳。

白晏临:“这条腰带既然是你?的心血之作?,我便?不收了。”他顿了顿,又道?:“我的衣食住行自有府内侍从安置,其实你?不必动手。”

“况且,我记得你?女红向来?不好?。”

他说着瞥了眼那条精致无比绣工卓著的腰带,才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眸。

白明珠脑子?里响起嗡地一声,何止脸色,连唇色也染上一片煞白。

她忘了。

前世她被丈夫磋磨,关进柴房,为了活命她不得不卖写?绣帕之类的东西,因此锻炼出一手好?绣艺。

这一世尽管身份暴露,可她还是住在国公府的娇小姐,绣工十分差劲,怎么可能?绣出这样出色的腰带。

可恨她为了讨好?白晏临,竟然忘了这一点。

白明珠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烤。

她若是承认,短短一段时间,她的绣工怎会进步如此之大,可她若是否认,改口称是绣娘所绣,岂不是承认她之前在撒谎。

一时之间,她竟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

白明珠几乎要恨死?了,可时间不等人,她闭上眼,心一横,强行挤出一抹笑,娇柔道?:“晏临哥哥别瞧不起人,这条腰带可是我绣了好?久,呕心沥血的心血之作?!”

话落,她径直看向对?方?,眼眸都不曾躲闪一瞬。

“是吗。”白晏临淡声说道?,年轻俊美是面容浮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方?才只是随口一问。

白明珠缓缓松了口气,侥幸的想,也许,他并没发现?

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她根本不敢在这里多待,攥着送不出去的腰带,急急忙忙带着丫鬟走了。

并未发觉背后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果真如此。

他在梦中预见的事情,在现实发生了。

白皎躲在假山后面,简直快要爽死?了,看到白明珠在他面前吃瘪,不禁好?奇地瞥了眼。

生得……真好?看。

呸呸,重来?一次。

她怎么可能?会被美色所迷,就是对?白晏临有几分欣赏,但是这还不足以?让她改变自己的态度。

虽然才在昌国公府待了两天,单她该知道?不该知道?,全被母亲王姝告知过。

她真真是副慈母心肠,生怕她一招不慎,吃了大亏,因此细细地掰碎了说。

昌国公府人丁简单。

家中长辈早已过世,只有她与昌国公夫妻俩并着两个孩子?,不过,按照王姝的话,她只有一个女儿,白皎。

白晏临又是如何得来?的呢?

白皎至今印象深刻,母亲那样的人,说起白晏临,竟也露出几分叫人心惊的伤怀。

原来?,她母亲与昌国公白英奇成婚多年,始终未有子?嗣诞生,彼时京中不少人羡慕她嫁得好?夫婿,守着她一人,连个通房都未曾有过。

因此,见她久久不曾怀孕,不少嫉妒之人便?编造流言,她虽心智坚韧,却?也免不了受其影响。

昌国公发现后好?生安抚一番,甚至告诉她,那是他的原因,他出身军旅,在战场上刀剑无眼,伤了身体?,才致使?她迟迟不能?生育,告诉她,若她在意,他愿意送她自由。

王姝爱他至深,自然不肯离开。

后来?某一日,她刚发觉自己怀上身孕,正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却?见他抱来?一个男婴,当着她的面告诉她,这是他的儿子?。

那一刻,王姝如遭雷击。

尽管他说,一切只是一场意外,孩子?的母亲生下他不久便?病逝,可对?王姝来?说,这就是背叛!

因此,她才会在待产之际离开国公府,以?至于女儿沦落在外十八年之久。

白皎跟母亲一条心,也不怎么待见这位兄长,即使?后者?出色至极,她想的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要她说,罪魁祸首是昌国公才对?。

成婚后才告诉妻子?自己身体?受伤,难以?受孕,是为骗婚!后来?背叛妻子?,和外室生下子?嗣,背叛自己的婚姻是为不忠!

白皎思绪翻腾,忽然听见一道?清冷沉静的男声:“出来?吧。”

白皎:谁?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道?是我?

不可能?,她躲得好?好?的。

这念头在脚步声愈发愈近后彻底消散。

白皎沉默一瞬,主动站出来?:“真巧。”

心虚是不可能?心虚的。

她仰头,落落大方?地笑了下,黑白分明的眼撞入男人浓黑色的眼眸,宛若不透光的黑曜石,吸尽所有光辉。

除了她。

第197章

白?皎一袭渐变的淡紫色襦裙, 似天边揉碎的?晚霞,烂漫多彩。如?云墨发挽成流仙髻,其上无数钗环宝石耀眼无比, 腕上玉镯金钏, 端的?是华贵逼人。

过盛的?妆扮若是放在旁人身上, 怕是十里开外都能看到那艳俗的风姿, 可放在她身上, 靡丽珠宝尽数沦为陪衬,反而显得?落落大方, 光彩照人。

白?晏临眼?眸微垂, 一时间, 竟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白皎发觉他落在身上的视线, 低头看了下身上的?装扮, 眼?底闪过一抹明悟,是因为她今日的?装扮?

她半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漂亮衣裙和首饰谁不喜欢,再说, 娘亲眼?光很好, 将?她装扮得?漂漂亮亮。

白?皎迎着男人深邃的?视线,没有丝毫胆怯, 张扬地?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还未在昌国公府站稳脚跟,现在顶撞他实在是划不来, 所以决定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但她没想到,白?晏临会叫住她, 直白?道:“你都看到了。”

不是疑问,而是平铺直述的?笃定。

白?皎脚步一顿, 眼?睛猛然睁大,没想到他会突然挑明,她看的?话本?子上写过,这种事不是应该心照不宣吗?

白?晏临浅笑一声,瞥见她惊讶的?神态,方才的?不虞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正大光明地?看着她,目光令白?皎有点心慌,不明白?他突然盯着自己干嘛,思维也?跟着发散,难道……他要毁尸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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