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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她答应了奥菲利亚的邀请, 她认为以奥菲利亚的信息渠道, 她应该会更早知道汉尼拔的动向。

奥菲利亚是个体贴的人, 她派了人来接贝蒂, 之后她们就坐在这个餐饮店里了。虽然贝蒂一点都不想吃什么东西。

贝蒂盯着桌面上那看起来可口美味的冰淇淋, 上面点缀着红色娇艳的樱桃。贝蒂的手指在膝盖上偷偷地纠缠在一起。她又听到了这样的话——又是所有人都在告诉贝蒂, 汉尼拔是个坏蛋,远离他。

波皮尔是如此,紫夫人是如此,奥菲利亚——

“你在告诉我远离他吗?”

奥菲利亚端起桌子上那杯看起来就不怎么便宜的酒,她说:“我可没这么说。”她的嘴唇被红酒沾得红艳艳的,就像是鲜血一样。她只是继续告诉贝蒂:“你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贝蒂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年龄阶段。”

“你11岁的时候。你们遭遇了劫难。”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场经历的,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真的不知道当初到具体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有一些人在打汉尼拔。其他人都不见了。”

奥菲利亚说:“很简单。好女孩,我可以告诉你。那叫作恩里卡斯·多特里奇的家伙是当初劫掠莱克特一家的强盗中的一员。他们打算杀死莱克特一家,包括你,包括那个小子,还有更多的人,我记得你们还有一个小妹妹是吗?我不知道他们还活着没有,那只有那些强盗们才知道。你该看看这个。”

她将一份报纸递给了贝蒂。

“显而易见,这是你认为的好先生汉尼拔·莱克特干的。多特里奇那样的纳粹成为的苏联警察确实是一件让苏联人尴尬的事情,正如报纸上说的一样。但是他们依旧在偷偷调查莱克特的踪迹,他们调来了他的档案。如果他们能够在苏联境地抓到莱克特,就会杀了他。如果他出了苏联境地,只要莱克特不大肆宣扬,苏联警察就不会追究。如果他在法国行动,并且被警察抓到了把柄,他就会进监狱或者被击杀——”奥菲利亚重重地停顿了一下,她脸上出现的是一种极为愉悦的表情,她说:“但是,没有人能够有证据证明那是莱克特干的。不过那些战犯不止恩里卡斯·多特里奇一个,他曾经的伙伴一定也会追杀汉尼拔·莱克特。”

贝蒂紧紧盯着那张报纸并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恋人。正如你这么久以来都是宁愿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偏执地掩盖那本就存在的事实。也不愿意去接受。亲爱的。”

如果贝蒂抬头注意到眼前奥菲利亚的表情,就会知道奥菲利亚的表情简直是不怀好意,她是故意和贝蒂说这些的。她本身就不怀好意。

她们之间的交谈又被小小地打断。

因为在这样的交谈中,她们餐桌上的冰淇淋看起来快融化了,但上面的樱桃依旧红艳艳的异常诱人。这个时候有一个小女孩拽了拽贝蒂的袖子。

贝蒂转头看见一个穿着褶边裙子的小女孩举着一只手,用拇指和食指拈在一起,做成了一个拈樱桃梗的动作。小女孩对贝蒂展露了一个可爱讨巧的笑容。贝蒂在短时间内就知道了这个小女孩所表达的意思,贝蒂也忍不住笑了,于是贝蒂拈着樱桃梗把樱桃送给了这个小女孩。

小女孩的另外一只手也举了起来,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捏着樱桃梗。在小女孩打算吃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对小女孩说:“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宝贝。你要乖乖的。”

他拿走那颗红红的樱桃,放在了餐桌的边缘,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塞到小女孩的手里,他告诉这个女孩:“这是等会儿去教堂要捐赠的,不要放在嘴巴里。”

“您看起来不像是法国人。是从苏联那边过来的吗?”贝蒂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说。

这个男人似乎很诧异贝蒂和自己进行交谈,但他还是说了一句话:“女士,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着这样的猜测,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们现在是法国人。正如你一样。”

这个男人带领着他的女儿走了。还有他美丽的妻子一同走出饭店,听他之前说的,他好像等会儿要去教堂。

贝蒂转头过去的时候,奥菲利亚说:“你怎么了?亲爱的,你的脸色看起来糟糕透了。在不久之前,你的脸色可没有这么糟糕。”

贝蒂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似乎对于她来说,没有表情就显得很奇怪了。更别说现在在贝蒂眼瞳中的,那种可怕的阴影正在缓慢地笼罩下来。她苍白的嘴唇张合着,然后她说:“或许你知道现在汉尼拔在哪。”

所能够看见的就是那在不远处的高高的医学院的窗户。贝蒂走上前去,这个时候已经明确地感受到夜风的温度了,在还没有到夏季的这个时候风显得有点大。

她将她身体外面的那件雨衣外套往自己的身上裹了裹,她感受到衣服里的左轮手/枪和匕首坚硬冰冷的外壳和刀鞘有点硌到自己的肌肤了。

自从贝蒂被袭击之后,贝蒂无时无刻不带着这两样东西。

贝蒂正打算往医学院解剖室的门口而去。她走的这个位置,路灯前段时间早就坏了,但是学校的人一直没有及时进行更换。她想要重新选择一条明亮一点道路,结果比贝蒂的选择更先出现的:是一辆从来没有见过的卡车停在了医学院对面的那扇大门前。然后贝蒂看见一个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他左右看了一下,又钻入卡车里。

在这个角度,贝蒂隐约能够看见他的情况。根据调动闪灵的超强感知,贝蒂现在能够看清他到底在干什么了。

他在将一根短撬棍藏在进自己的衣袖里,然后将一把手/枪装进自己的口袋,应该还有消/音/器也被放在了口袋里。

这个男人的视线紧紧盯着医学院的走廊,贝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有一段时间没见的汉尼拔。他的身上穿着那一件医学生都有的白色大褂,他看起来和去立陶宛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他成功从立陶宛回到了法国,虽然并不知道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方式躲过了苏联警察的调查。

他现在正在去往解剖室的道路上。

贝蒂看见这个男人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之后,就从卡车里出来了。他带着一架梯子,他正在往这边走过来。

贝蒂让自己完全地、悄声地退入到树篱后,让自己的身影也藏匿在黑暗中。她的手中已经攥着手/枪,她随时都可以拔开保险,然后进行射击——

在这个男人带着梯子走到墙壁前,贝蒂都在这样想。忽然的,贝蒂想到那个男人在口袋里装的武器,于是贝蒂想到——她没有消/音/器,枪声会吸引来很多人,那将会是一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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