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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和姓氏,代表着他能继承所有。
最甜蜜的关?系,诞生了最可怕的敌人?。
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所思所想,往后之事便绝对不会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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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闻和秦昭明都自认已经可以参透结局,这个刺杀要的就是要快,要狠,要在最短时间内突袭,杀死昌平帝,重伤秦昭明,亦或者将秦昭明作为嫌疑人?。
但如今他们两个人?紧紧贴在一处,也?不需要旁人?护卫,身边之人?不需要靠近,连奇袭都做不到。
唯一剩下的可能便是将污水脏在他身上,但那得需要一切成功之后。
薛闻从未有此刻觉得自己到前朝来的决定有多么的正确,此刻不论如何,他们并肩作战,整颗心都栓在一起。
这种心与心的联系,让她觉得更甚肌肤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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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小心!”
谁都没?有想到,千钧一发之际,从远处一道暗箭直直朝着昌平帝射去,此刻天上的狂风风云变幻,一旁的秦旭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直直挡在昌平帝面前,以身抵挡。
从来没?有经过风浪的皇子,如今有了庞大的勇气来维护自己的父亲。
若非这人?是秦旭,恐怕在场所有人?都会很感动?——真拼啊。
但因为是秦旭,在场所有知晓真相?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开始诧异。
此刻,棋局之上唯一的变动?出现了。
但本?来豪赌一局的汤则镇面色晦暗,如丧考妣。
昌平帝怀中抱着昏迷不醒的秦旭,大喊着叫太医,外头乱成一团,原先的布防将私兵一网打尽,这一次叛乱落下帷幕。
薛闻想,世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刺杀吗?
“你这么不说话。”她仰头问太子殿下,这简直太不符合秦昭明此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了。
“我只是觉得上天还?是很眷顾我的,没?让我和秦旭一个党羽。”
“有他做对手,事倍功半,有他做队友,事半功倍。”
他言语郑重没?有一丝玩笑,甚至看着汤则镇的目光还?有些惋惜:“苦了汤相?公了。”
薛闻没?忍住又拧他一把,秦昭明这才憋不出笑出声?,那双眼眸流转含情,在王权大事万人?代兴中执起薛闻的手指亲了又亲。
人?生活着,真的有好多乐子。
天啊,他真的好想问一问汤则镇现在的感想。
第七十章
一场风风火火的祭祖就这样收尾。
南王倒在陛下怀中, 被太医全力救治,所幸箭簇虽然锋利,但未曾伤到命脉, 此后或许会身体孱弱, 但终究性命无虞。
太医斟酌开口:“南王病情,恐怕不宜颠簸, 陛下身体健壮,但今日受惊, 也恐需要好好调养。”
眼?下之意?, 不可着急回京。
昌平帝好似被今日的风雨一下子刮跑往日的健壮, 连服两颗红丸, 这才止住轻喘和?咳嗽, 行宫床榻未曾有京城宏伟,更衬着这位早已暮年的皇帝光景不负从前。
好似在风浪中摇摇欲坠的树木, 在侵蚀下暴露自?己?的脆弱。
那双混浊的眼?眸睁开, 望着床帐上绣的百福字,淡淡开口:“县官不如现管, 朕离京久了, 还有谁能分得清这皇位上究竟坐的哪一个皇帝吗?”
无人敢回应这个话?。
“先等着, 先把真相一五一十的审问?清楚再?说。”
苍劲的手掌青筋毕露, 如同鹰的爪子一般劲瘦,显露出浓浓不甘。
昌平帝从出生开始便顺风顺水, 头上几个哥哥全部早亡, 就连有可能同他竞争皇位的堂兄都早死,皇叔疼他如同亲子。
可以说, 这大安朝的皇位是直接捧在昌平帝面前的。
直到人至中年,看着自?己?逐渐长成的儿子, 才生出一种怕被
代替的恐惧,身为父亲,他怕名正言顺可由接管他所有的继承人。
尤其是,他还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
从前多次昌平帝都想过,若非自?己?当?年想要挑拨汤,乔两家再?一次为敌加上对乔贵妃的一时心软,这个太子之位根本不会册立。
但不论他怎么思索,也必须承认,当?年他即位之时权臣林立,册立太子一世让朝廷各方各派分庭抗礼,还能稳固朝堂之心。堪称最英明之举。
即便重来一次,他也没?有更好的策略,能够代替一个太子的册立给他带来的利益。
只不过,昔日他从这个儿子身上感受到的荣耀,成为他后来最恐怕的一把利剑。
“刺客审问?的如何了?”
浑浊的视线落在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其存在的儿子身上,不可避免的想起当?时境况危急,他将人留在身边,那人却直勾勾的对着保护那个女人。
一个女人,让他的儿子拿着剑如同侍卫一样护在身后。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情深意?重,恩爱夫妻,哪有之前传出来的视若无睹之感?可笑他这个当?爹的,早就分不清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
“这件事父皇怎么好问?儿臣?”秦昭明演技拙劣的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儿臣若是知道,当?然愿意?为父皇分忧。”
“可这件事事关国本,祭祖皇陵之事又?牵扯重大,儿臣实在能力不足不敢妄加揣测。”
主打一个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
可偏偏演技极差还没?有用心,言辞真诚却毫无感情,敷衍溢出了脸庞,主打一个滚刀肉你能耐我如何的模样。
“你……罢了,你退下吧。”
“父皇当?真就让儿臣这般退下了?可儿臣担心父皇,实在放心不下,还请父皇保重龙体。”
秦昭明磨了磨尖尖的虎牙,说这话?内心觉得恶寒,毕竟甜言蜜语对着薛闻说是怎么也说不够,但对着他爹说是真恶心,但看着他爹同样接受不了,他也察觉出了乐子。
但再?大的乐子都不能让他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他这么说着,但人已经站起身来走了好几步,等话?说完了正好告辞离开。
已经没?有了期待,更不要提别的一些?情绪。
过往种种只记得的只有他一个,他现在也应该向?前看。
不是单纯的父子,是杀我必你的仇人。
身后昌平帝皱着眉,脸色却十分眷恋,隐藏在暗影中,着急出门的人并未察觉到昌平帝的微末情感。
藏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和?怀念。
在秦昭明小的时候,还没?有成长到连他这个父亲都忌惮的时候,他们是天底下感情最深的父子。
只是儿女本应该就是他的附属,面对逐渐掌握话?语权的儿子,他选扶持更为听话?的儿子来和?秦昭明分庭抗礼,从而达到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