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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喜欢江淮序,恨不得所有美好的词都给他,“是,他哪里都好,就一点不好,我不喜欢他。”

每每提到江淮序,母女俩都不欢而散。

傍晚六点,客人陆续到来,第一个到的是隔壁幢的江淮序一家。

离得太近,两家别墅不足30米的距离。

温书渝担任迎宾的工作,礼貌性地问好,“江伯伯、君姨晚上好,江淮序你好,君姨越来越漂亮了。”

江母笑着回:“鱼鱼真会说话,你今天也好漂亮,是吧,淮序。”

从小到大,身边稍微亲近一点的人都喊她鱼鱼,包括江淮序的爸妈。

尤其是江淮序的妈妈,更是把温书渝当亲生女儿看待。

橙色的余晖映照在粉色鱼尾上熠熠生辉,温书渝头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一颦一笑灵动十足,宛若一条明媚的美人鱼。

几十颗透净的钻石镶嵌的蝴蝶耳环荡漾在颈侧,散出耀眼的光,如她的人一样。

江淮序用余光仔细观察,表面毫无波澜,“是。”

长辈乐于将她和江淮序绑在一起,想亲上加亲的心愿,两个孩子全明白。

孟夏时分,日头落山的晚,温书渝招呼江父江母进屋。

江淮序客气问好:“温叔叔、琳姨,晚上好。”

温母和江母是闺中密友,友谊从少女时期一直延续到现在。

不是姐妹胜似姐妹,江淮序和温书渝称呼对方为姨,这些年很难改口。

温母笑说:“淮序也来了啊,很长时间没见了。”

不是客套,上一次见面是过年的时候。

江淮序礼貌回复:“前段时间比较忙,琳姨,送您和叔叔的礼物,去出差恰巧看到的一套紫砂壶茶具,望笑纳。”

递过去一件包装精美的礼袋。

温母笑着接过来,“有心了。”

他们夫妻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唯独在品茶和茶具上愿意花时间、花精力,格外喜好收集茶具。

客人相继而至,和温父温母寒暄。

江淮序转头看向门前,温书渝一个人要记录、要问好,穿着高跟鞋,不断坐下、起身,偶尔揉一下小腿,“温叔叔、琳姨、爸、妈,我出去帮一下鱼鱼。”

江母颔首,“去吧。”

温家算不上顶级望族,但在南城也能排的上号,关系网错综复杂。

生意场上的、亲戚间的,来祝贺的人不少。

温书渝忙着招呼客人,忽觉得旁边多了一个人,熟悉的竹木香。

是江淮序。

站在外侧,替她遮住即将消散的最后一缕橙色余晖。

温书渝仰头一望,蓦然定住。

身侧的男人着穿一袭白色衬衫与黑色长裤,无多余颜色,身姿修长挺拔。

卓然而立,举手投足中温和如玉。

棱角分明的脸上,星眸剑眉,高鼻薄唇。

淡橙的晚霞倾洒在他清隽矜贵的面庞,中和了清冷气质,平添一份柔和。

手背上经络凸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净利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冷白的手腕,与左手上红色的手绳形成鲜明对比。

手绳,如若温书渝没记错,戴了十余年。

相识26年,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却忽略了他优越的皮相和骨相。

一阵晚风拂过,将温书渝的思绪从江淮序身上拉了回来,只问他,“你怎么出来了?”

江淮序淡淡地回:“屋里太无聊了,来外面透透气。”

“哦。”温书渝忙手上的事去。

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一个身着白衬衫、黑西服裤,一个穿着粉色礼服,活脱脱像结婚迎宾的新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婚礼的答谢宴。

温母忽而感慨,“其实鱼鱼和淮序挺般配的。



她是打心眼里喜欢江淮序,想他成为自己的女婿,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江母何尝不这样想,微微叹气,“可惜啊,鱼鱼不喜欢淮序,我们家没这个福气了。”

温书渝不喜欢江淮序的事情双方父母十分清楚,究其缘由,却不甚明白,明明小时候特别要好。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个孩子,一起过生日,互相等对方上、下学,晚上都不愿意分开。

以前还开玩笑,要给他们定娃娃亲。

突然有一天,温书渝回来,不允许他们在她面前提江淮序。

更不允许夸江淮序,无论温母怎么问,温书渝都不开口。

一直以来,更像是温书渝单方面的讨厌,江淮序一如小时候一样照顾她。

这两年关系才有所缓和,但很明显是温书渝随着年龄增长而懂得的人情世故。

温母盯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我们家也没有,做不成亲家喽。”

晚宴正当时,长辈们在寒暄与应酬,小辈们聚在一起玩乐。

从一楼向上望去,二楼栏杆上趴着两个女生,是温书渝和她最好的朋友沈若盈。

沈若盈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宝,你妈给你相亲啊,难怪今天穿得这么乖。”

不熟的人眼里的温书渝,任性但乖,然而熟悉的人都知道,实际是乖戾。

温书渝恍然,“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多男生。”

刚刚在门口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每家都带着男孩子过来。

敢情她爸妈将整个南城未婚配的适龄青年都找来了,哪里是结婚纪念日,分明是让她抛绣球招亲。

沈若盈从左往右一一指过去,“顾家次子,年28,交过的女朋友比你两只手都多。”

“方家长子,年30,有个白月光,痴痴念念想娶,家里一直不同意,正在博弈。”

“宋家幼子,年26,妈宝男一个。”

温书渝:“……”

沈若盈“啧啧”摇头,“剩下的每一个,都不太行,叔叔阿姨也是铆足了劲,全南城未婚配的青年才俊都在这了,但细细看下来,和你年纪相仿、家世合适、人品好还未婚的,只有江淮序了。”

怎么又是江淮序?温书渝一个头两个大,“打住,你知道我最讨厌他了。”

别人不清楚,沈若盈一清二楚他们之间的过节,“不就是上学的时候和你势均力敌嘛,经常和你争第一,至于记着这么多年,你不会是喜欢他吧,由爱生恨,恨比爱长久。”

温书渝眉头紧蹙,“不止这个,还有别的原因,再说你知道我喜欢谁的。”

沈若盈笑哈哈说:“那你为了陆云恒,这么大好年华虚度了啊,不想尝尝男人的味道吗?”

闺蜜之间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大尺度。

沈若盈一直觉得可惜,论长相,温书渝明艳动人,论身材,高挑苗条、曲线迷人,结果单身至今。

听到陆云恒的名字,勾起了温书渝的回忆,记忆深处遥远的人物。

温书渝思绪万千,摇摇手辟谣,“我没有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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