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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上蹦蹦跳跳的她, 以及跟在她身后害怕她摔倒的江淮序。

暑假会去乡下捉知了、摸螺蛳、钓龙虾,过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温书渝愣神了半天,听到敲门声, 方回神。

前台的小?姑娘落落手里拎着一个绿色的包装纸袋,放在她的桌子上, “鱼鱼姐, 你的西瓜味的汽水。”

温书渝拆开纸袋, “谁送的?”

透明?的玻璃瓶里红白?相间, 几片青柠挂在杯壁,呼噜呼噜的小?泡泡从杯底缓缓爬升, 下方是捣碎的西瓜,圆圆的西瓜球浮在水面。

落落摇头,“不知道。”跑腿将饮料放在台子上,就走了。

杯子上的贴纸暴露了它的主?人,温书渝心下明?了,“谢谢,忙去吧。”

落落带上了门。

温书渝点开和江淮序的对话框,手指轻点敲了一句话,【江总,做好事不留名啊。】

一句干巴巴的话,显得好冷漠,在自己的表情包仓库里挑啊挑,纠结选什么表情包。

爱心、比心不合适,太暧昧,最?后加了一个开心的表情。

江淮序:【好喝吗?】

温书渝:【好喝,和小?时候味道一样,江总手艺尚在。】

苹果加雪碧搅拌、搅拌,被她说出?了大厨的味道,江淮序不算一个善于?言谈的人,对于?温书渝的夸赞,他?不知如何回。

硬着头皮回了一句,【你喜欢就没有白?做。】

宋谨南进来看他?在挠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尚未问出?口时,江淮序率先开口。

“多余的西瓜,给你吃了。”

西瓜的中间是空的,剩下边缘的略白?的果肉,宋谨南嫌弃,“给我吃剩的,给你老婆吃中间的。”

他?目睹了外?卖送西瓜和跑腿过来拿东西的过程。

能让江淮序如此费心的,除了他?老婆,并无第二个人。

江淮序抬起眼?睫,“不然呢。”

这一抬头,宋谨南发现了稀奇的事情,“呦呦呦。”

走近盯着他?的嘴唇看,“江总的夫妻生活这么激烈,嘴唇都破了。”

唇角结起深红色的痂,淡淡的一小?块,挺明?显。

持续补刀,“莫不是偷亲被咬的吧。”

“也可能是吻技不好。”

不理会他?的揶揄,江淮序淡漠地岔开话题,“港城的单子怎么样了?”

港城的订单是公司接下来发展最?重要?的一步,断不可掉以轻心。

正事要?紧,宋谨

南抱着西瓜,“来就是和你说,沟通顺利,但我觉得还是要?再拜访一下,盯着的人太多。”

江淮序思索几秒,“可以,我过两天和你一起去。”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角,爱心云早已随风而散,暮色四合,最?后一抹瑰丽晚霞与写字楼交织成画卷。

温书渝踩着霞光的尾巴,在天桥下面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轿车。

车牌号是江淮序的生日,325。

“江总,好准时啊。”温书渝紧张地拽不出?来安全带,江淮序抢在她的前面,帮她系上安全带。

江淮序捏了下她的脸颊,“接老婆,必须要?准时。”

也许,是最?后一次。

温书渝一路上和他?分享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西瓜味的汽水。

江淮序恍惚回到了小?时候,放学?能和他?说一路学?校的八卦。

谁早恋啦,学?校有什么传闻了,每天都不重样。

她话多,不需要?他?怎么回应,不敷衍就好。

生活按部就班地进行。

他?做饭,她看他?做饭,不时去搭把手。

锅里的油冒着青烟,江淮序走不开,“帮我拿一下糖罐子。”

温书渝在台面上选了一个白?色罐子,递给江淮序。

只瞥一眼?,江淮序指了指旁边,“另一个。”

温书渝换了一个,两只手相互搓着,“拿错了,还好是和你结婚。”

愈发觉得父母眼?光毒辣。

她分不清生抽和老抽的作用、不知道哪个罐子是盐、哪个罐子是糖。

如果是别的人家,恐怕会pua她,不会做饭可不行,慢慢学?呗,想想就可怕。

四菜一汤,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每份饭菜量都不大。

温书渝埋头扒拉米饭,低声问了一句,“那个,你吃完饭有事吗?”

声音越说越小?。

越临近休息的时间,她的心里越打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江淮序抬头看向她,“有什么事吗?”

是要?摊开说了吗?要?接受分道扬镳吗?或者离婚吗?

借口说:“要?处理一下工作。”

能拖一时是一时。

温书渝脸红了一点,小?声呢喃,“好,那你快点,我在卧室等你。”

想到要?做的事,她的语气愈发不自然。

安静了一分钟,江淮序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好,太晚的话,不用等我,早点睡。”

温书渝强词夺理,笑?着说:“必须要?等到你。”

就这么等不及了吗?鱼鱼,江淮序回:“好,我尽快结束。”

饭后,洗碗机在认真工作,江淮序去书房处理邮件,温书渝回卧室准备。

书房墙上的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坐在椅子的男人,只是将电脑打开,一字未动,背影凄漠。

屏幕上的数字、文字与字母,在他?眼?中皆是乱码。

时针指向11点时,江淮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抹了抹脸,装作若无其事。

纵然再不想接受,审判终将会到来。

温书渝在卧室等的要?睡着了,听到开门的声音,忙将自己裹起来,露出?精致小?巧的脸蛋,“你好慢哦,快去洗澡。”

语调婉转,不像是和他?说告别。

不是离婚协议书,那会是什么?

江淮序在浴室反复想着,优柔寡断真不是他?的性子。

擦干头发,回到卧室。

江淮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立在门前,不知该进还是退。

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不是海市蜃楼。

掐了下大腿,更不是梦。

一切都是真实的。

刚刚明?亮的卧室,主?灯被温书渝关闭,留下床头的壁灯。

昏黄的光线晕散在卧室,温书渝穿着他?买的那件黑色蕾丝吊带睡衣,坐在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清香。

温书渝晶莹的杏眼?闪烁,不敢直视他?。

“你不过来吗?”温书渝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江淮序,手指揪着蕾丝花边。

做到现在这样,已耗尽她毕生的力量。

为此问了沈若盈要?怎么办,喷了香水,化了淡妆,做足一切的准备,她已没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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