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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箫杭就跟在场所有人打过招呼,陈羡你们惹不起。
理智难得战胜冲动,男子跪下来向比自己小十多岁的陈羡道歉:“对不起。”
边说还边往自己脸上呼了一巴掌。
“箫杭,你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局里带?”
陈羡没给脚底下的人正眼。
箫杭继续顺毛:“这不凑巧了。”
边说边拿酒桌上的对讲机:“来一下304包厢。”
男人被保安毫无尊严地拖出去,现场气氛恢复到开始时热烈,陈羡却早没喝酒的心情。
他走后不久,跟箫杭关系不错的人凑过来:“看来陈羡跟他未婚妻的关系也没传说中那么差嘛,挺维护人的。”
箫杭淡淡一笑:“也不是。”
对面人显然没听懂,表情疑惑。
箫杭拿起一瓶酒灌了口后松松衬衣继续道,
“换成其他人也一样。”
“陈羡这人,心地好。”
-
羌城多雾,一场雾延续下午才散尽。
沈恩慈和陈羡一起坐车去接他哥哥。
先前沈恩慈从未见过陈羡这个传说中雷霆手段的哥哥。
这位活在陈羡口中的哥哥,从不接受媒体采访,网上未曾流传过照片,这些年一直忙于海外生意,连逢年过节也不曾回来。
所以迄今为止,沈恩慈还没跟他打过照面。
当年景元集团曾经在自己最熟悉的珠宝领域上栽过一次大跟头,不仅名誉尽损,连股票价格也狂跌,差点掉下珠宝界老大的位置。
这样的危机关头,年仅二十四岁的陈家长子在陈父保驾护航下力排众议一路护送进董事会,铁血手腕将景元集团扭亏为盈。
至今还是商界口口相传的奇闻。
之后景元集团在她的带领下稳居珠宝业龙头地位,毫不夸张地说,国内接近三分之二的珠宝店都属于景元旗下。
不对他好奇,怎么可能?
沈恩慈带着口罩墨镜温顺跟在陈羡身后,时不时朝出口张望。
飞机延误,会晚二十分钟到。
身边的人有点躁动,好半天,陈羡终于放低身段对沈恩慈试探开口:“待会儿帮我说几句好话。”
“改天我带你去买东西。”
陈羡有样学样跟徐妍一样用钱砸她。
举手之劳。
沈恩慈乐于施予援助,她低声笑笑伸手挽住陈羡胳膊,陈羡僵硬咳嗽一声,到底没挣脱。
拉扯间,正主从对面出口走出来,陈羡对那人挥手热情叫了声哥。
沈恩慈应声看去。
鹤立于人群之中的男人穿一身合衬双排扣黑色西装,逆光勾勒轮廓,神情沉冷。
饶是目光无从窥探,也感知到他与生俱来的凌厉淡漠,难以掩藏破釜沉舟的锋芒。周围人频频驻足回头张望。
身份地位陡变,气质却和十年余前同样清贵瞩目。
永远是人群中最突出那个。
陈泊宁。
瞬间,她整个人僵直在原地,血液逆流。
越过浓雾,过往如海啸席卷,灰暗沉重。
是未曾预警而骤然降临的风暴——
飓风已至。
第03章 娇妻
“何助。”
“二少爷,许久没见了。”
陈羡跟陈泊宁身边跟着的人打完招呼,回头却发现沈恩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叫人啊。”
陈羡笑得得体,手放到她腰间轻碰提醒。
短暂漫游的思绪被人硬生扯回现实。
他还记得自己吗?
毕竟数十年过去,而她也与原来长相大不相同。
好半天,沈恩慈才小声开口喊了一声哥。
这声音飘在半空,虚渺淡远,似乎并不出自她口中。
可陈泊宁只是抬头极其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们还没结婚,不用跟着陈羡叫我哥。”
微妙的失落。
他没认出自己。
这是最好的情况,理所应当。
气氛有些莫名地紧张,陈羡插话打岔:“那叫你什么?陈总?”
陈泊宁没说话。
还是沈恩慈及时接茬,喊了他一声泊宁哥才结束这场对话。
丝毫没有实感,直到司机开车在陈家门口平稳停下,沈恩慈低着头和三人一起进去。
同没有自己思想的提线木偶一样,她只知跟着陈羡身后。
上楼的时候看见桃乐丝,往常桃乐丝看见陈羡都会用四只小胖爪哒哒哒过来撒娇讨一个摸摸抱抱,但今天她只远远看一眼就快速跑回自己小窝。
陈泊宁周身裹挟着凌厉的风,表情极冷。
连猫都害怕。
谁能想到以前巷子里的毛茸茸们最喜欢的人就是他。
时过境迁。
沈恩慈想。
和他们一起上了三楼,进书房前,刚才被陈羡喊何助的眼镜男子抬手拦住沈恩慈去路:“沈小姐,请您稍等一分钟。”
语气十足地客气。
沈恩慈便同他一起站在门口。
十几秒后,书房里传来两个清晰巴掌声。
脆、响。
沈恩慈觉得自己的脸都有点痛,甚至无端想起昨天啃的红富士。
脆。
……红。
何助面不改色,像什么都没听到,朝沈恩慈微微鞠躬后开门:“您可以进去了。”
能做到总裁贴身总助的果然都不是普通人,沈恩慈高看他一眼。
陈羡坐在侧旁黄花梨圆后背交椅上负气偏头,很生气,裤子上细看还有脚印。
他非常不服气,像只战败小狗。
龇牙咧嘴,属实没啥杀伤力,陈泊宁看都没看他。
“沈小姐,伯父伯母那边我打电话解释过了,陈羡给你造成的伤害我们陈家一定尽力弥补。“
公事公办的语气。
沈恩慈觉得自己不是在陈家书房,而是在谈判桌上。
“咳。”
陈羡低低咳嗽一声,提醒她帮自己说话。
沈恩慈背后的手冲他比了个OK,“泊宁哥,没关系。羡哥已经跟我解释过,我也原谅他了。”
“就是就是。”
陈羡立马搭腔,语气理直气壮。
“你们私人感情自己处理,事关两家,面子上要过得去。”
意思是接下来的事他们不用管了。
陈泊宁坐下,打开文件,不愿与他们再谈。
两人很知趣地退出去。
书房门口分道扬镳,陈羡下楼,第五个阶梯接到林清意电话。
她打电话来询问视频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没事了。”
景元的公关部在业内是出了名的顶尖,关系好的媒体也多,处理起这种事来驾轻就熟。
而且陈沈两家都是有头有脸大企业,大媒体也不敢太过火。
从昨天晚上开始网上流传的视频就所剩无几了,加上大规模水军转移视线,问题不大。
“意意,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也……”
“也给沈恩慈留点面子,”陈羡组织措辞,“而且你把她惹毛了,她老是回家跟我妈告状,最后还不是我遭罪。”
而且现在他哥还回来了,刚才那两个巴掌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