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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买点东西,有什么问题?”
佟明芳深怕大儿?子继续跟她纠缠抚恤金的事情,赶忙把他推了出去,嘴里念着:“随便你。”
......
佟明芳的老?母亲还在世,按照惯例,她每年初二都会回去一趟,待个几天。白闻赋从来不跟她回去,当?年佟明芳在白家受气被打得半死不活,半大的他跑去娘舅家,反倒被娘舅家的人?撵了出来,他打小心气高,自此?跟娘舅家便结下了梁子。
佟明芳在城里日子过得稍微好些后,娘舅家那边的人?才找来,白闻赋向来嗤之以鼻,所以往年佟明芳都是带闻斌回去。
今年闻斌不在了,佟明也?考虑过带叶芸回去。后来想了想,还算了,一来是最近跟叶芸关系闹得僵,在家中也?不怎么说话。二来闻斌走了,她带叶芸回去免不了又是一番议论?。
初二一早,白闻赋要到?城里给从前一个关照他的老?领导拜年,佟明芳便让他顺道将?她带去车站。
她大包小包背了一堆东西,白闻赋见她恨不得将?家掏空搬回去的架势,嘴角便挂着冷笑。虽然看不惯,倒也?不会说什么。
都临走了,佟明芳突然想起来什么没带,让白闻赋等着,她又跑回了房。
叶芸探出身子问白闻赋:“你几时回来?”
兴许是过年的缘故,白闻赋的眉梢难得挂上柔和?的笑意:“可能会晚些,通常会留在那玩会牌。”
“回来吃晚饭吗?”
白闻赋默了一瞬:“怎么了?”
毕竟还在年里,家里就叶芸一个人?吃饭总归是冷清的,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笑:“我看要不要做你的饭。”
“嗯......往年老?领导都会留我们晚上喝酒。”
佟明芳匆忙从房里出来,叶芸退回桌边。白闻赋望了她一眼,拎起东西下了楼。
叶芸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本想去找吕萍的,发现?吕萍也?去走亲戚了,不在家。她将?家里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遍,无聊的只能拿碎线编绳结。
日头渐渐沉了下去,不知不觉屋里的光线变暗了,叶芸的眼睛有些吃力,她伸了个懒腰,想去弄点东西随便对付下。
刚起身便听见大门的声音,她跑出房间,顿感讶异:“你怎么回来了?”
白闻赋顶着落日醉眸微熏,懒洋洋地靠在门边:“我把晚上的酒提前喝了,不过肚子还是空的,你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叶芸眼里浮起笑:“我去看看。”
她刚要去锅灶旁,白闻赋伸手捉住她的细胳膊,将?她拉回身前,迷离的眼神锁住她的视线:“别?做了,跟我走。”
第17章
叶芸回房将长发用浅蓝色的发带绑了起来, 胳膊上的温度尤在,白闻赋刚才拉她的那一下,叶芸恍惚地被?一张看不见?的网罩住, 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直到他?弯
起眉眼松开她,她才仓皇地找了个借口回房绑头发。
出来的时候白闻赋递给她一个竹篓,竹篓上盖着布,叶芸掀开一看, 竟然是?一整只鸡,还?是?刚拔了毛新鲜的。
她又惊又喜地抬起头:“哪里弄来的?”
“从我老领导家顺来的。”
叶芸悄声问:“你领导知道的吧?”
白闻赋学着她压低嗓子:“不知道。”
叶芸的脸色立刻变了,把竹篓塞还?给他?, 白闻赋笑道:“领导爱人亲自宰杀的, 你说我领导知不知道。”
叶芸这才放下心来,提着竹篓。
雪融化后, 这几天的温度稍稍上来了些。白闻赋带她来到一处土坝的后面,这里背靠山, 有一片草地,土坝边上还?有许多碎石。
白闻赋将?竹篓里的布铺开,垫在草地上,找来枯枝让叶芸掰成小截, 他?则抱了一堆碎石回来垒成圈,生上火。
暖和?的火苗蹿了起来, 他?曲腿坐下, 将?那只鸡架在火上烤。
叶芸挨坐在他?身旁, 烘暖着双手。
白闻赋问她:“这样?吃过吗?”
她摇着头:“没?这样?吃过鸡肉, 红薯、玉米、土豆那些烤过,小时候和?我二妹轮流烧火做饭时, 会偷放进灶台下面。”
白闻赋低头从竹篓底下又掏了几个红薯扔进石堆里。
“你还?带了这些?”叶芸侧过头来。
“怕你不够吃的。”他?回。
鸡烤好后,白闻赋撒上香料,鸡肉的香气配着诱人的香料,馋得?叶芸悄悄抿紧了唇。
他?扯下鸡腿递给叶芸:“尝尝怎么样??”
叶芸家里不怎么能吃得?上鸡肉,就算吃过,她也绝无可能分到鸡腿,从前叔叔还?在家中住时,肉都会先分给男人。白闻赋毫不犹豫的慷慨让她迟疑:“你不吃吗?”
“你先吃。”
叶芸接过鸡腿,鸡肉被?烤得?喷香,皮脆里嫩,火候掌握得?刚刚好。
白闻赋将?鸡架在一边,趟了下来,双手交叠在脑后望向漆黑的星空。
“小时候皮,肚子里没?油水就想着法子弄吃的。有次把我妈养的生蛋鸡宰了,带着闻斌跑到这来烤鸡肉吃。”
他?的目光瞥向叶芸,眼里盛着醉人的光:“他?就跟你现在一样?,吃得?满嘴是?油。”
叶芸愣了下:“我有吗?”
白闻赋从身上摸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叶芸撇过头去擦着嘴角。
再回过头时,白闻赋眼神暗淡地望着天际,半晌都没?有动一下。叶芸不知道是?不是?这些童年往事勾起了他?对弟弟的思念。
她出声问他?:“后来呢?被?发现了吗?”
白闻赋无奈地撇了下嘴角:“回去被?揍了整整三天,然后我就跑了。”
“跑去哪了?”
“记不得?了,那时候朋友多,随便跑去哪家躲几天再回去。”
“闻斌也挨打了?”
“他?没?有,我让他?回家的时候把嘴擦干净了,不要说跟我一起去的。”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放松的姿态有种野性难驯的味道,话也比平常多了些。
白闻赋眼里徘徊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惆怅,对叶芸说:“我小时候性子野,经常跑出去不回家。闻斌粘人,找不到我就着急,我那时觉得?这弟弟真是?烦人。我父亲走得?早,在我十?一岁那年生病走的。闻斌害怕,我就天天夜里陪他?,他?跟我说爸没?有了,让我别再往外跑。没?两年我还?是?离了家,出去几年都没?回来。他?恨我食言,再见?面他?都成大小伙儿了,看到我就要揍我,拳头朝我抡过来跟我打了一架。我挨了他?几拳,没?舍得?让他?吃苦头。当年离家出去挣钱,跟家里谈的条件就是?不让闻斌从学校下来,后面他?知道了这件事,对我的怨气少了些。不过那几年我们的关系一直是?这样?,不怎么说话。”
叶芸记得?从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