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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响声?,叶芸不想被人?注意,反倒引得组委会?、办事员和报名?的厂商都瞧了过来。

他是故意的,她离他远,他就故意让她难堪。叶芸双手抚着额头,气得在桌子下面用膝盖狠狠撞他,都快撞上?去了,又突然想起他靠近她的这半边是右腿,赶忙收了力道,最终像是她拿膝盖蹭了他一样。

白闻赋撩起眼帘,目光似钩地看过来,叶芸这下就更难堪了。

她刚缩回腿,膝盖覆上?温热的手掌,拇指轻轻摩挲,酥酥麻麻的感觉像在她身体里洒下了罪恶的种子。

周围的交谈声?,来回走动的声?响,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所有声?音紧张地叩击在叶芸的心脏上?,她将手伸到桌子下面拂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

她绷着唇角去看他,他若无其事地对上?她的眼,用最一本?正经的表情,同她说?着最离经叛道的话:“能坐在我边上?,你以为把椅子挪远,别人?就不会?认为你是我情人?了?”

“情人?”两个字深深戳着叶芸的神经,他在她快要跳脚的时?候,又及时?收回手:“乖乖坐着,别给自己找事。”

接下来白闻赋不时?会?询问叶芸几句,例如?报名?单位的规模,在本?地的影响力,主?要销售渠道,口碑和实力,商业信誉等等。

好在今天能来报名?的都是叫得上?名?头的大厂商,叶芸就算没接触过,或多或少也听过一些情况,大致都能答得上?来。

只是回答得语气生硬,又碍于在场的情况不能发作,总是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白闻赋目光玩味地盯着她瞧,叶芸每被他瞧一次,就感觉自己被他扒了层皮,脸上?连同身体都像是被针扎着。

刚才跟叶芸交流的家具厂商进来了,见她竟然坐在组委会?席位上?,颇感惊讶,刚走过来就对着她露出友善的笑意,同她打招呼。

叶芸点了下头,便垂下眸。除了白闻赋问她事情,她回答他,其余时?间?她只是安静地坐着,不主?动参与到他们的审核中,当然,更不会?去干预。尽管面前这位家具厂商一个劲的试图跟她促成某种眼神交流,她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紧接着严世?华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他在本?地面料厂商中算是有些实力的,自然底气足。只是在转过身看见组委会?桌子前坐着的叶芸时?,面色微变。

白闻赋的余光瞥向叶芸,问道:“这家单位你

有什么评价?”

严世?华见着白老板跟叶芸说?话了,心中警铃大作,不停催促面前的办事员速度快点。

叶芸抬起视线看着严世?华着急忙慌的样子,眼里泛起冷意,随后低下头:“没有评价。”

其他单位她多少都会?说?几句客观的情况,彼时?却拒绝回答,端起茶杯,事不关?己的模样。

虽然严世?华不知道叶芸到底是怎么攀上?组委会?这层关?系,但他认定叶芸在白老板面前说?了他的不是,拿着一叠材料气势汹汹走过来,放在白闻赋面前,同他讲:“白老板,你可别听旁人?的一面之词,我们可是老厂子,资质过硬。”

白闻赋漫不经心地问:“我听谁一面之词?”

严世?华那小眯眼往叶芸身上?一瞄,白闻赋合上?材料,直起身道:“也没人?跟我说?过什么,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有不打自招的意思。”

他将严世?华的材料推到一边,公事公办道:“你先回吧,审核完会?有人?通知你。”

严世?华还想争辩几句,白闻赋眉梢略抬,凛然的目光扫向边上?,立即有两名?办事员走上?前将严世?华请了出去。

中间?暂时?休息了十分钟,组委会?要根据现有的展位数量大致商量一下。

叶芸顺势退了出去,找到那个家具厂,他们已经准备撤离了。

对方瞧见她,忙问道:“你是组委会?的领导?我们能拿到展位吗?”

叶芸摆手:“我也不清楚,我不是组委会?的,只是恰巧在那。”

她再次询问那件花梨木梳妆镜,却被告知前一刻被人?买走了。这让叶芸有些失望,询问对方多少钱买走的,家具厂商如?实告知,叶芸听到这不菲的价钱算是死了心。

同家具厂商道别后,叶芸跟周泽阳他们汇合,便一道回去了。

白闻赋见她半晌没回来,派身边的鲁子去寻,没一会?儿鲁子走回来,俯下身对他说?:“白老板,人?走了,要不要追回来?”

白闻赋的手指敲打在她喝过的杯身上?,眼里沉着一丝清寂:“不用了,这次走不远。”

第57章

几日后?的下午, 叶芸如约来到梁太太家,她戴了顶红色的贝雷帽,白色荷叶边的衬衣配上大裙摆, 从远处走来, 灵动飘逸,甜得像柔软的糖果。

梁太太眼里不禁露出欢喜的笑:“你这?副打扮是去?做什?么?”

叶芸拿掉贝雷帽,回道:“去?学校拍宣传照,他们要求我穿得活力青春些, 只能这?么打扮了。”

“别说,小叶这?样看真?像个18、9的小姑娘。”何太太笑说。

郑太太接过话:“没生过孩子看着就是年轻。”

“人家?小叶本身也不大。”梁太太招呼叶芸赶紧坐下。

叶芸刚落座,郑太太就问她:“你听说前几天的事了吗?”

叶芸唇边上还挂着笑意:“什?么新鲜事?”

“就我们之前聊到的那位活阎王, 前几日在隆达饭店邀请了一位女士跳舞, 听说还一连跳了两?首曲子。”

叶芸唇边的笑意渐渐隐了下去?,没接话, 低着头摸牌。

何太太惋惜道:“我那晚本身是要去?的,我先生临时约了饭局, 不然我就该去?现场看热闹了。”

梁太太问了句:“那女人什?么来历?”

叶芸耷拉着眼帘,耳尖微烫,沉默不语。

郑太太打出一张牌:“外面人讲是船王之女,和?活阎王好多年前就是旧识, 说不定人家?早就暗通款曲了。”

何太太打断她:“赵老女儿都多大了,比我们都大不少, 孙女还差不多。”

“赵老没有孙女, 孙子倒有两?个, 不过赵老在外面有个义女, 多大年龄就不知道了。”梁太太说。

梁家?来了人,佣人跑去?开门, 原来是谢玉淑过来了。她来了后?,几人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争论?起到底是孙女还是义女。

而话题的主人公正跟她们坐在一起打牌,一言不发地听着她们争论?不休,整个人异常安静。

叶芸没料到一场舞而已?,竟然能够引起诸多猜测。好像只要跟白闻赋沾上关系,就不能太平。从前在二尾巷是这?个样子,现在来了沪都,圈子大了,关系杂了,他还是能轻易将?她拉到风口浪尖上。

外面大门又有动静了,几人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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