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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娘子长叹一声:“我听说,在那皇城里,皇子纳夫人,皇太子纳妃,或者帝姬降嫁,宗姬族姬嫁,这些都是要按照皇室的那些规矩,要册内命妇,册皇太子妃或者皇妃,还要举行各样礼仪,什么宾礼什么嘉礼的,好多讲究,以殿下如今的身份,你应该是被正式册封,要举办宾礼,还要由宗室来抄录。”

希锦听着这么繁琐:“然后呢?”

族长娘子:“抄录的时候自然要看婚书的,你们的婚书不敢拿出来,皇家宗室就不能抄录,不能抄录的话,那,那你们的婚事就不算,在官家那里就不算!”

希锦蹙眉:“在官家那里不算,那我们算什么?”

族长娘子:“在宗室那里,你们是私婚,人家不承认的,就等于你们不是夫妻,这么一来,你过去了燕京城,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你在殿下身边是什么身份,算是正经夫妻吗?”

希锦听呆了:“不是夫妻,难道竟是苟且不成?”

族长娘子:“……”

她喃喃地道:“我也不懂,这,这,怎么好这么说的,我琢磨着总归是有个身份,但还是得问问不是,这样咱们心里才有底。”

希锦:“是,我得尽快问问他,探探他的话风。”

第34章 那个小荷包啊

族长娘子走了后,希锦心里有片刻的茫然,她想着要问问阿畴,不过阿畴如今并不在府中,反倒是那燕关和楚水在,她问那燕关和楚水,两个人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只说今日有个客人登门,估计殿下马上回府,但是回府后,得先见客人。

客人?

希锦也是纳闷,想着他如今忙得不着家,说是什么有公差,也不知道来汝城能办什么公差,她也懒得问。

结果如今他那样孤僻冷清的人,竟然也学会了人情往来,现在竟然有客人了?

希锦有些心烦意乱,想起之前自己家中是有《大昭会典》的,那书比砖头厚,里面密密麻麻的字儿,希锦平时当然懒得看。

不过现在,她觉得她得学习学习了。

不懂大昭会典,回头自己都成胡乱苟且没名没分了,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那阿畴也从不和自己提,难保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当即让穗儿回家一趟,去取来那《大昭会典》,这倒是极快的,不过是隔着一条街罢了。

那《大昭会典》送来的时候,竟然还顺便拿来了昔日的一些针线。

希锦看到,纳闷:“怎么拿来这个?”

穗儿道:“我回去的时候,恰好看到六娘子,她说她那里有些针线,是大娘子往日落她在老宅的,想着大娘子要用,让我捎回来。”

希锦看了看,倒确实是自己往日用的,不知道什么落老宅的。

她从来女工针指上不济,懈怠得很,自打成亲后,没多久便怀了身子,更是懒得动。

当下也就没理会,随手扔一边,自己却拿了那《大昭会典》来翻找研究。

这《大昭会典》比砖头都要厚,里面分门别类,有各样大昭律法条文,希锦翻了翻,略过去那什么刑法篇,直接翻到了“礼法典制篇”部分的“政和五礼新仪”。

这里面涉及到宗室以及庶民的各样礼法规范制度,希锦翻了好半晌,终于找到了大约能符合自己情况的。

果然,族长娘子说的是对的,正经大昭宗室皇孙娶妻,那都是有好繁琐的礼仪流程,要举行宾礼,还要抄录,要册封等等。

无论是皇子皇孙,还是宗室帝姬,一切婚嫁都是要有相应礼仪,无礼仪不成婚,且成婚后还要录入到宗室册中,那册子也是一式两份,自家手中一份,皇家宗室留一份。

自己显然是什么都没!

不说自己和阿畴是赘婿的婚书,就算是正经婚书,那也不对,那是庶民的婚书,在宗室那里不算数。

更关键的是,在那婚书上,阿畴单名一个畴,冒姓宁。

皇家宗室怎么可能认这样的婚书呢!

这种礼仪规范,往日里过日子柴米油盐的,哪里懂这些!

不过阿畴按说应该知道的,他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他这次来接自己,又是以什么名义来接,一路上官府接应,总该有个文书吧,文书怎么写?

希锦既动了这个心思,难免胡思乱想,当下恨不得赶紧让阿畴回来,她好问问。

这会让再让人去问,总算阿畴回来了,却是在前院招待客人吃茶呢!

喝茶!

希锦无奈,想着自己在这里如在火上煎,他却在吃茶,好生闲情逸致。

恨不得跑过去问问。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记起,前几日晚间时候,似乎见他曾经动过一些文书,那些文书上似乎有什么要紧的,就放在床头的皮箱中?

希锦略犹豫了下,到底是试探着打开那皮箱。

果然里面有简册也有绢素,更有用牛皮做成的皮筒。

希锦小心地翻看了看,终于打开那皮筒,却见皮筒中是有一份带了钤印的简册,上面还散发着辟虫用的芸香草气息,封口处更是有泥封残痕,那是拆开后留下的痕迹。

希锦打开那简册,果然见里面是一份黄色绫纸的文书,文书上盖了大内的印章。

希锦便翻开那文书来看,那文书其实是一份批书,上面文绉绉写了好多,希锦快速看过,大意是说,皇上恩泽,皇孙畴要过来汝城接皇重孙芒,回宫团聚,

她冷静下来,努力地从上到下看,看了好几遍。

她根本没看到自己的名字!

这批文上没她,就是说,回去后也没打算给她诰命什么的吧?

所以,她在皇城,在官家那里,根本就查无此人?

他不过是来接芒儿,顺便接她罢了。

要不是芒儿年纪还小,说不得皇城那边就要去母留子,不要她了!

希锦腿软了,心凉了。

她将那文书按照原样重新放好,之后扶着床,坐在那里,一时自是徘徊茫然。

一会儿觉得阿畴还是以前自己那夫婿,对自己体贴周到,他心里是有自己的,不会亏待自己,一会儿又觉得,他如今到底是皇子皇孙了,自己和他又没有宗室那种婚书礼仪,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位置。

这臭阿畴,坏阿畴,竟仿佛要坑了自己!

等他回来,务必是要问清楚的,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不给说个明白,好了,她非和他闹起来。

没名分,那就不去皇城了,让他们父子自己去吧!

她自己留在汝城,逍遥自在,再找十八个男宠,要闲汉要淫僧也要俊俏小书生,看哪个好看就骑哪个,天天轮着来!

她这么胡思乱想着,想着等阿畴回来,谁知道阿畴一直不回来。

此时正值春乏时节,恍恍惚惚,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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