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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你发间那玉簪?”

希锦听着,也有些茫然。

惊魂甫定,阿畴竟然关心这个?

她只好道:“适才医官过来给官家过脉,也给我过了,当时,当时我发现那玉簪歪了,怕丢了,便收起来。”

说着,她才从袖中掏出那玉簪,疑惑地看向陆简。

陆简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的样子,也不说话,迳自转身离去了。

希锦望着陆简那冷漠的背影,一时无言以对:“这,这——”

这都什么大将军啊!!!

出了这么多的事,他老人家竟然还惦记着一枝玉簪!

给他,给他,都给他,明天还给他一百枝玉簪!

阿畴也是无话可说。

他微吸了口气,问希锦道:“如今皇林苑内戒严,辇车并不在,需要等下,我们是等着,还是先回去?”

希锦记起来,之前嬷嬷说过,皇太孙被安置在位于皇林苑东侧的撷芳园,所以他们现在要过去那边歇息。

现在她随身的物件都已经带过去了,不过还没去看过就匆忙拜见莫妃娘娘,之后便是宫宴。

此时听得这话,问:“那很远吗?”

阿畴:“不算太远,穿过两处殿宇,我陪你回去吧。”

希锦一听他要陪着自己回,便安心了:“好。”

阿畴微颔首,当下夫妻二人便徒步回去撷芳园。

这皇林苑内殿宇鳞次栉比,楼观参差,不过此时各处都是装束整齐的禁卫羽林兵,即便是阿畴贵为皇太孙,一路过去也是遇到多处喝探兵士。

希锦留心听了听,那兵士聚集在一起,足足十几人,每一队都有人问“是与不是”,之后便有人答是,又问什么人,那人便答是殿前都指挥使某人。

如此各队更替,就这么一直喝叫。

希锦哪见过这个,不免好奇。

阿畴低声解释道:“这是禁卫军内部防止奸细之法。”

希锦:“哦。”

阿畴便大致给希锦讲了讲,原来皇帝身边戒备警卫其实有三条,其中皇城司和殿前诸班交叉分布,互相制约,一起拱卫皇城。

这次那翠衣小娘子应该图谋已久,以官员家眷丫鬟身份混入其中,以至于瞒过了皇城司亲从官,几乎接近了皇帝身边。

希锦听着,其实还是有些不太懂,这些事太复杂了。

不过她也隐隐感觉,这次的刺客一事,看来那小娘子正是利用了两班人马的互相制约这个漏洞,以及寒食节君臣同欢这个时机。

怕不是图谋已久,说不定还有内奸。

希锦想起今日经历的种种,对那舅父的一些埋怨已经烟消云散,反而是之前的后怕慢慢卷了上来。

她竟然对那摩尼教判罪吆三喝四呢,这是不要命了吧!!

一路上继续往前走,这时候皇林苑已经恢复了秩序,那些宗室亲眷并百官家眷等也都被安抚,各自准备回去房中。

众人自然也都没辇车,大家互相搀扶着往回走,大家见了阿畴,纷纷打招呼行礼,颇为恭敬小心。

不过等阿畴夫妇二人走过去,到底会忍不住好奇,偷偷地看希锦。

阿畴颀长矜贵,神情冷漠清淡,不过希锦却袅袅婷婷,就那么垂着眼睛,微垂着头,颈子呈现出优美动人的弧度,看上去很娴静柔顺的样子。

大家不免暗暗诧异。

今日那翠衣女子被抓现场,可是有不少官员和家眷在,是以大家都看得真真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事情都传遍了,人人都知道,是这皇太孙府上的大娘子“大吼一声”,才惊得那贼人慌张逃跑,从而露了行藏,这才被捉。

这么一来,谁都好奇,不知道皇太孙在民间娶得这商贾女到底长成什么模样,可是三头六臂不成?可谁知道,竟是天仙一般的人儿!

什么是花为容玉为骨,这就是了,长成这等模样的小娘子,那真是吹一口气仿佛都要化了,结果竟能“大吼一声吓得贼人颤三颤”,这谁能信呢!

希锦知道不少人在偷偷看自己,她也就觉得娴静柔顺的模样,甚至很是楚楚可怜。

如此,当两个人抵达撷芳园后,总算松了口气,可以不用装了。

她也顾不上其它,疲惫地瘫坐在那罗汉椅上,道:“今日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阿畴便吩咐宫娥:“准备沐浴。”

宫娥应了声,忙下去了,房内便只余阿畴和希锦。

没外人了,希锦毫不掩饰,直接扑过去,一把子抱住了阿畴。

抱了个满怀。

或许才从外面回来的缘故,他身上沁凉,那华丽的紫袍都是凉的,腰间的配饰还咯到她了,这让她不能更紧地抱着他。

她嫌弃碍事,扭着腰儿低声嘟哝:“这是什么!”

阿畴微吸了口气,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探过来摘下腰间的紫金双鱼袋,扔到一旁,这才腾出手来,之后,他便打横将她抱起来。

希锦轻叫了一声,叫声清脆缠绵,跟鹊儿一般。

她是心满意足的,要扎到他怀中,要抱抱,还要亲,还要安慰,要人哄着。

阿畴打横抱着她,俯首下来,亲了口她的脸颊:“先沐浴?”

希锦轻“嗯”了下,便趴伏在他胸口了。

她家阿畴太好了,满身的清爽气息,很舒服,让她恨不得被他揉进去,让她恨不得抱着他不放开。

她没经过这样的事,她承认她被吓到了,她需要安抚。

要使劲哄着,要亲!

阿畴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急切,低头快速地吻了她一口,又动手顺她后背:“不用怕,都没事了,那些乱党已经抓住了,再不会作乱。”

然而他不提也罢,毕竟事情都过去了,他这么一提,希锦想起刚才的后怕,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她喃喃地道:“我都吓死了,吓死了,我差点死了,我如果知道她是乱党余孽,她一定会杀了我,我差点就没命了!”

她的大娘子之位,她的母仪天下,她的荣华富贵,差点全都没了!

阿畴捧着她的脸:“好了,不哭了,没事了。”

希锦哭得直抽搭:“我还对她凶了呢!”

阿畴:“嗯,希锦真能干,敢对着乱党凶呢。”

希锦:“!!!”

才不是呢!

她又怕又恼,便握拳捶打他胸膛:“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怕,我怕死了,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事!”

阿畴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纤弱的腰,搂着她,就那么任凭她捶打自己。

希锦打着打着,那握着的拳便松开来,身子软软地偎依在阿畴胸上,自己倒是呜咽起来:“我都险些丧命,我今日算是明白了,什么是皇家多是非,什么是伴君如伴虎,那戏文里说的果然不假!”

阿畴便抱着她,用手轻拍着她的脊背:“现在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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