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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盯着你些的《妄想症》陷入思索。

半晌后,它真挚询问,“这也是获取厌恶值的一环吗?”

你瞪了空气一眼,吹了吹纸上的墨水,“瞎说什么,这可是写给我真命天子的。”

“没品味的人工智能别乱说话。”

001:“……”

你刚提起笔要继续写下去,门外传来小孩子雀跃的声音,不一会儿大门被人礼貌扣响。

伴随着门扉晃动的声响,带着兜耳帽的小男孩带着一身风雪跌跌撞撞冲向你,却又在即将触碰到你的一瞬间止住脚步,生怕撞疼了你。

你放下了笔,看向托克。

谁都没有说话。

少女唇角抿得平整,带着病态的苍白。分明是热气充足的室内,她的脸依旧白得过分,一双眼睛安静望着人的时候,干净透彻,让托克想起海屑镇飘雪的时候。

雪花就是那样纯白,洁净,没有任何杂质。

他想,潘弥莎大人也该是那样的。

想到这,他又小幅度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玷污了少女。

你表面看着平静,却在心底疯狂询问001,尖叫道,“他是不是来报一糖之仇的?我不会被入室暗杀吧?!”

001不想理傻逼。

你眼尖地看见托克后撤的一步,以为他要做什么,于是你慌忙扯过书桌旁的一包糖,“给、给你。”

托克愣住了。

漂亮的少女红着耳尖,将她最喜欢吃的糖果全给了他。

他却忘记了,那些糖原本都应该是他的。

也就是你的这个动作,让托克注意到了书桌上的文字。

几乎和达达利亚差不多的天蓝色眼眸让你不禁心慌。

面对这种注视,你赶忙上前一步挡住托克的视线,尬笑转移话题:

“托克你怎么会来这啊?你哥哥最近忙吗?”

托克皱了皱眉,歪头思索,“哥哥说让托克来检查潘弥莎姐姐有没有乖乖听话。”

他这么说着,接过你手上的糖,盘腿坐在地上一个个数起剩下的糖。

地上都铺盖着毛绒毯子,你倒是不害怕托克着凉生病什么的。

但随着小男孩一个个数糖的动作,死去的记忆突然涌上你的心头。

你咽了咽口水,声线颤抖询问001,“鸭头是不是说一天吃一颗来着?”

001讥讽道,“等死吧。”

你:“……”

正在你准备装一个合格的死人的时,托克终于数完了那包糖。

小男孩目光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无语凝噎。

最终,你尴尬转移视线,摸了摸鼻尖,“一动笔,总觉得嘴里少了点什么。”

“哈哈哈。”

托克:“……”

他担忧道,“潘弥莎姐姐想吃糖托克有很多,以后哥哥给托克带的,托克都可以给潘弥莎姐姐。但是姐姐要遵守约定,一天只能吃一颗哦。”

怪乖得嘞。

你内心感叹一句,多可爱的孩子,怎么遇见你这个恶女。

还没等你开口,托克又将话题转移回去,“潘弥莎姐姐是在写情书吗?”

你脸蓦地一红,拼命扣001,“这么明显吗?”

001全程装死。

见你不说话,托克也知道不能过多窥探别人隐私的道理。

他重重点了点头,“潘弥莎姐姐我懂了。”

言罢,他转身跑出房门。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小小的身影陷入外面的风雪之中。

你抖着唇,诡异自问,“他懂什么了?”

“还有!走就走,为什么要把糖也带走?!”

***

愚人众办公处。

忙碌完的达达利亚伸了伸懒腰,他还要赶回海屑镇看一看自家老头子。

按理说老头子身体状况不错,跌入冰湖里面怎么会昏迷到现在还醒不来。

他刚准备下班,希罗亚踩着点来到他的办公室禀报。

他恭敬行礼,“大人,您的弟弟今天去潘弥莎大人寝宫了。”

达达利亚挑了挑眉,临走的步伐停住,青年转身坐回了靠椅。

他姿态慵懒,淡淡道,“展开说说。”

希罗亚实话实说,“潘弥莎大人被您的弟弟发现吃糖过度,您的弟弟教唆了她一顿,潘弥莎大人委屈得耳朵都红了,好像还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达达利亚:“……”

吃个糖哭了?

青年面无表情,他消化了足足半分钟有余,才吐出两个字,“继续。”

希罗亚闭了闭眼,把最炸裂的消息脱口而出,“潘弥莎大人写给您的情书被您的弟弟发现了!”

伴随着“咔嚓”一声,达达利亚手上攥着的笔,被他硬生生从中间掰断。

青年瞪大着眼,几乎是气血上涌,艰难道,“什么?”

第9章 Chapter9.至冬国

天边泛起霞光,晕染过后的橙黄色泽映照在白茫茫的雪原里。

身形颀长的青年不知道何时已经踏入了你所在的宫殿区域。

他像一座雕塑,在城墙外凝视着你所在的方向。

天边又飘起了细雪,细碎的霞光将纯白的雪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星星点点的雪积落在青年的头发、衣袖上。

他橙黄的头发被细雪沾染,白雪滑落肩头,无声飘落。

那双如同深海般的蓝眸,盯着同一处地方看了很久很久。

达达利亚抿着唇角,一遍又一遍在心底默念“潘弥莎”。

他本该是回海屑镇的。

现在却来到了你所在的地方。

青年口中呼出一口白气,时间一点点走过,世界都要暗了下去。

至冬总是这么快入夜。

寝宫里灯火闪烁,微弱冷白的灯光被雪原反射,打在青年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青年垂着眼,长长的眼睫在眼角括出浅淡的阴影,显得眉眼更加深邃。白茫茫的雪为他镀上了一层神秘色泽。

例行巡逻的侍卫很早就察觉到这位执行官大人的到来了,这位大人却迟迟不动脚步,只是静静地站在城墙一隅,沉默矗立良久。

直到身形几近要被风雪覆盖,他才慢吞吞地,动了动身子。

这位大人没有进入寝宫,反而安静离去了。

就像不曾到来过一般。

当达达利亚裹着一身风雪气息回到海屑镇时已经很晚了。

弟弟妹妹们都休息了,母亲还在照料着昏迷不醒的父亲。

“今天也没有醒来吗?”达达利亚的声音带着落雪般的寒意。

他的母亲无奈摇了摇头,分明身体没什么问题,但就是迟迟不醒来。

至冬国最好的医生也不得缘由。

达达利亚点了点头,“您不要过多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青年卸下一身疲惫,推门入房时,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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