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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可能是有点快,示意他换面的时候,他直接换了个位置,跟清心坐到了一边。

“这叫换面?”

“嗯?不算吗,我已经换面了。”

甚至带着自己的茶一起换面了,所以清心得伸出一只手来固定住报纸。

报纸的正面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新闻,一些枫丹案件里埋藏的真相爆点,还有的就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清心看到了关于自己的一点花边新闻,这个确实不能说捕风捉影。

没有写她的名字,甚至没有其样貌,只有信息量巨大的一些话“罪名是亲吻最高审判官既遂”。

但枫丹不只有她这样的稍显奇葩的入狱理由,清心一路看下去,觉得枫丹的法律和触犯法律的人,罪名正经的确实不太多。

因在每个月前三天放飞飞行物而触犯枫丹法律的,还有意图饲养美露莘而被驱逐的。清心没有继续喝茶了,以免看到了超出想象的犯罪过程而忍不住笑意导致被茶水呛到。

这确实是有先见之明,等看到“因冷笑话太冷导致朋友为了能够笑出来而用力过猛炸肺”时,她捏着茶杯的手都在抖。

莱欧斯利接过去放到才避免了茶水溅出来的事。清心的表情尚且能控制,没有忍不住的迹象,毕竟这里是沫芒宫,笑出声会影响别人的工作。

“我看看,为了能够笑出来而用力过猛炸肺。”他念得感情充沛、抑扬顿挫,然后顿住了。

桌子上放下了两杯茶,报纸后面有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个笑话,如果一个人想笑,另一个人可能忍不住想笑。那么如果两个人都想笑的话……

那维莱特回到沫芒宫的时候,莱欧斯利和清心,他的两位熟人坐在一块木着脸,看到他回来了,一个冷静的卷起报纸,一个端起了两杯茶。

此时尚且算得上冷静,等进了他的办公室后,合上的门里传出来笑声。

可能已经忍耐住了笑意,也确实不想笑了,但忍耐的时间,让笑有了其余的意味,因而,他们还是笑了出来。

不算长,那维莱特等他们笑完才仔细观察了一下清心的状态,确实如典狱长所说,水面下的环境无从损害她的精神。

公爵莱欧斯利前几日便已经跟他交流过了,这当口也只是跟那维莱特打了个招呼,就着茶水,准备看清心的发挥。

“这上面,公爵的助理,是你新找的工作?这似乎违背了你最初的想法。”

清心不假思索,“不算。我只是下去后发现自己的存在能够安抚原始胎海之水,让它状态平稳不会主动突破封印。为了不让自己白打工,便找莱欧斯利要了这个名头。”

“正是如此。”那维莱特平静的指着上面的摩拉数目,语气真诚的,“所以才需要你当面叙职。平息原始胎海之水对枫丹意义重大,你又承担了不在工作职责中的工作,理应得到报偿。”

“这部分报偿,可以由沫芒宫和梅洛彼得堡分别承担。我与莱欧斯利此前谈论过相关话题,然而意见无法统一,需要询问你这位当事人的意见。你意下如何?这是相关文件,你可以进行翻阅。”

纸质文件的厚度相当可观,里面诸多流程都已经走完,盖了章签了字。清心看得很快,速度快到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都说了“不必急切,时间很充足”类似的话,但清心只是单纯的看完了。

最后的流程进行到只需要勾选相关方案,得到三个人的名字和代表沫芒宫和梅洛彼得堡的章就可以结束。

清心将得到一份意想不到的工作,报酬可观。

她没有签字,枫丹准备的供养被她折算成了一个机会。

“我对摩拉的渴望并不是这份报偿可以满足的,我需要的太多,在枫丹的工作内容无法支撑,且有时限。在我离开梅洛彼得堡后,这份报偿应当是不会继续发放,或者说,不会持续性发放上面的金额。”

清心将最上面的文件放了回去,“我可以将其折算成一个机会吗,我听说这段时间至冬执行官「仆人」将会抵达枫丹,我出于个人意愿,想与她以及她身后的至冬女皇谈一笔生意。”

“我需要两位作为我信誉的担保,必要时候,也不排除两位会成为我的强制手段,控制住想要行使暴力的我。”

“原来不是谈崩了后控制对面的执行官啊。”莱欧斯利若有所思,“这不是难度更高了嘛,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我尽力而为。”

典狱长和那维莱特都认同了这一折算方式,那维莱特说不日便会安排相关事宜,与那位执行官见面后,他会向她发出邀请。

“但我需要询问,你为何会选择至冬,枫丹理应也能满足你的所求。”

“我不喜欢晒太阳。”清心对此很熟练的,“所以出于个人情感想要让太阳坠落片刻。另外一个原因便是,我所准备卖出的知识,能得到最多的摩拉的,只有至冬。”

毕竟只有这次交易成功,潘塔罗涅才可以被指名。

武力可以等价为强权。

知识当然也可以。

那维莱特:“……天色已晚,要在这边休息吗?”

“你的意见呢,清心?”

莱欧斯利将选择权放在了她手里,听见她说,“不了,还是先回梅洛彼得堡吧。”

走出去的时候,枫丹的夜空又落下了一点细雨。

“这个时候说水龙水龙别哭了会有用吗?”莱欧斯利看着枫丹的夜空,语气是开玩笑一样。

清心答:“我不知道。”

第97章

这大概只是枫丹突如其来的一场雨,只是枫丹的天气预测上的又一次失败。

枫丹的人民应该适应了这种天气状况,而对于水下住了一段时间的清心来说,她不需要什么适应期,毕竟水面下没有太阳,也没有雨。

水落到枫丹的海里,只会成了她眼前所见之海。

所以,说“水龙水龙不要哭了”有没有用,清心不知道哦。

她能知道的便是水龙本人记忆不完全,对日月之前的事知之甚少——这是与清心知道的内容相比得出的结论,有失偏颇——连“太阳”这个意象都无法直接确认他是否能从混沌的记忆里回想起“四十个夏天”的一鳞半爪。

拉近关系不是应该有共同的爱好或者厌恶的东西才比较容易吗?清心便试着这么做了。

她的确不怎么喜欢太阳,然而,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现在,那不过是旧日的影子,被剔除了所有情绪,变作了白纸上写就的文字、综述,变作了随时可以拿出来的应用的知识。

每一次的“不喜欢太阳”,都是对知识的一次灵活应用。

对面能从“太阳”里读出“天理”“四十个夏天”什么,都是对面的理解,清心不对此承担任何责任。

她说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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